第27章 臉面(修)

第27章 臉面(修)

太子妃順勢收了筆:「你以為殿下今日去長秀宮是去做什麼?」

殿下看似無情將人禁足,到頭來卻又會給趙良媛一個機會。看似有情,為何珍貴嬪已經如此受寵,卻還日日擔憂?

殿下的心思琢磨不透,總之他給你的無論好壞,你統統受着便是。

太子妃放下毛筆,淡淡笑道:「她若是稍微聰慧一些,藉由此事讓殿下產生幾分憐惜,沒準念在之前的情分上這回就能解了禁。」

只是趙良媛實在是沒腦子。

「殊昭訓剛受寵,她就如此不將人放在眼中,對她任打任罵,她也不想想,自己打的是殊昭訓的臉還是殿下的臉?」

宮女端着濕帕子來,太子妃擦拭着手:「再說,殊昭訓那張臉生的……」

太子妃想到清那驚鴻一瞥,眼前一片恍惚,輕嘖了兩聲才道:「殿下正是憐惜的時候,哪裏容許她放肆。」

霜月想到殊昭訓那張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太子妃吩咐送了些東西去瓊玉樓,想到清早那一幕,又問:「請安時是怎麼回事?」

霜月一聽,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珍貴嬪故意派人裝作廣陽宮的宮女在門口攔着,想着人多的時候再讓殊昭訓進去,讓她丟臉。」

「只是沒想到殊昭訓生得如此絕色,殊昭訓沒丟人,反倒是她丟盡了臉面,現在正又在宮裏發瘋似的砸呢。」

「裝作廣陽宮的宮女?」太子妃低下頭眉心緊皺。

珍貴嬪膽子也太大了,大到開始不將她放在眼中。請安的時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珍貴嬪出了丑,此時正派人去請殿下過去。」霜月恨恨道。

不是不舒服,就是沒胃口,珍貴嬪總有法子求殿下過去。白日丟了那麼大臉,珍貴嬪此時正需殿下給她個臉面。

「你隨本宮去一趟太宸殿。」太子妃淡淡道:「廣陽宮可擔不起這責任。」

太宸殿

殿下一回來就召了內閣大臣過來商議國事,天快黑了才放人走。

劉進忠彎着身子站在門口,正一臉為難。

榮華殿的紫鵲跪在地上滿臉着急:「公公,求您去請殿下看看我們娘娘吧。」

「娘娘回去後身子就不舒服,難受得很。」

珍貴嬪如今懷了身孕,情緒不可波動太大。白日裏氣了一通,到了晚上人就開始不舒服。

宮女奴才們沒法子,才想着請殿下去看看。主子一看見殿下指不定就好了,氣消下來病也就沒了。

宮女跪在地上磕着頭,劉進忠心中卻在琢磨。

清早他從廣陽宮中帶回來的那宮女並非太子妃的人,稍稍敲打一下就詐出來是珍貴嬪派來的。

那宮女也沒做什麼事,只是攔着不讓殊昭訓請安。事情不大不小,他不知該不該稟報。

這時門口一陣輕響,太子妃娘娘來了。

劉進忠趕忙進去稟報。

太子妃極少來太宸宮,殿內,太子一聽立即讓人進來。

他剛與人商議了一下午的事,眉眼透着幾分倦色。見太子妃上前招了招手:「這麼晚你如何來了?」

「雲都剛進貢送了一批好東西來,嬪妾想着,今年新入宮的人多,不能與以往一樣分,便想着讓殿下瞧瞧。」

太子妃將手中的摺子遞過去。

雲都與益州都是附屬地,每年七月中旬都會敬獻一批上好的珍寶來。

後宮女子多,如何分這就代表着榮耀了。

每年除了她之外,榮側妃與珍貴嬪拿的是大頭,餘下的那點兒旁人都是按照位份給。

可今年到底是不同了,人多,東西自然也就更為貴重。

這得多的少就是個臉面問題。

太子妃低頭喝了口茶,想到什麼又道:「臣妾剛進來倒是瞧見珍貴嬪身邊的宮女在門口?」

劉進忠心中一激靈,立即跪下來:「奴才還有一件事忘了稟報,求殿下責罰。」

他乾脆利索的將清早的事給吐露了:

「那宮女抓住后還口口聲聲是太子妃派來的,奴才不敢做主,還請殿下明示。」

事情不大,但仔細一想卻也代表着珍貴嬪不顧尊卑,手伸的太長。

「榮華殿的宮女還在門口跪着,說珍貴嬪身子不舒服,求殿下前去看看……」劉進忠聲音越說越小。

太子垂下眼眸,摩挲着手中的茶盞道:「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將人送回榮華殿。」

劉進忠起來嘆了口氣:珍貴嬪白日丟了臉,晚上丟了面。

今日一整日下來,裡子面子都沒了。

「珍貴嬪也太糊塗了。」太子妃嘆了口氣,目光往殿下那兒看去,卻見殿下低頭摩挲着手中的茶盞,不知在想什麼。

她話音頓了頓,便換了個話題:「只是苦了殊昭訓,今日這從早到晚事事不順。」

「嬪妾瞧她俏生生的立在那兒,跟玉做的人似的,也不知嚇沒嚇到。」

太子摩挲着茶盞的手停下,隨後指了指上頭的幾樣珍寶:「這些送去瓊玉樓……」

指尖落在那荔枝上,想了想,太子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其餘的太子妃按照位份來吧。」

摺子落下來,太子妃笑着接過。

她瞟了眼剛剛殿下手指着的地方:「這旁的東西不新鮮,唯獨這荔枝名貴。每年都只有那麼幾份,殊昭訓今日受了委屈,嬪妾覺得應當往她那兒送一份加以安撫。」

太子低頭抿了口茶:「你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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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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