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纏綿
玄色雕花的門才一關上,喉嚨里那股細碎的聲響就壓制不住。
支支吾吾的聲音溢了出來,那聲音像是嬌啼,細軟綿長,掐着嗓音猶如黃鶯般。
太子殿下的目光在那緊閉着的大門處收回,隨後才轉身看向軟塌上。
薄唇勾起,他面上帶着悠悠的笑,跨着步子一臉悠閑的走到南殊面前。
“怎麼了?”他伸出手,指腹落在她的唇瓣處,帶着薄繭的手指細細的摩挲着,語氣里含着笑:“叫什麼。”
“人來了你都坐着不起來,怎麼這麼不乖?”
南殊坐在椅子上,渾身只感覺到一股熱氣。
放在唇瓣上的手指是冰涼的,哪怕是知曉殿下不懷好意,可依舊還是忍不住的抬起頭。
臉頰蹭着殿下的指尖,南殊喉嚨滾了滾:“難受……”
走之前,殿下從懷中掏出個東西,南殊初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等太子殿下往她身上塞時才知道,那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在身上又震又跳的,怎麼也止不住。那股燥熱的感覺又襲來,渾身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南殊紅着臉,又往他指尖蹭了蹭:“殿下……”
她聲音本就嬌,嗓音一啞顯得越發可憐。太子殿下本是站在她身側的,聞言眼神黯淡了下來。
漆黑的眼神中像是一團濃厚的墨,太子殿下指尖送上前,落在她的唇瓣上。
指尖不緊不慢的摩挲着:“小可憐。”
他彎下腰,整個人湊上前,呼吸噴在了南殊的耳側:“自己說,要什麼?”
南殊只覺得難受的厲害,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團火焰之中。她艱難的掀開眼帘,往殿下那兒看去。
卻只瞧見殿下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喉嚨滾了滾,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南殊伸出手,用力的指尖抓住殿下的衣袍:“殿……殿下,嬪妾難受。”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於折磨,就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身上細細密密的撕咬。不疼,但卻讓人無法忽略。
南殊實在是無法忍受,她咬着唇可憐巴巴的往殿下那兒看去,嘴裏忍不住的呻.吟。
“殿下。”
太子殿下本就喜愛極了她的聲音,黑沉如墨的雙眼瞬間就暗淡下來。
他傾身上前,呼吸落在南殊的耳邊。帶着薄繭的指腹往下,落在了她的羅裙上。
夏日裏衣裳本就穿的單薄,帶着炙熱的指尖送上去時只覺得被那溫度給燙傷了一下。
太子殿下的手頓住,隨後莞爾一笑:“怎麼這麼熱?”
他語氣親昵,說話時眼神更是往下看着,狹長的眉眼中瞳色一片透亮。
清清楚楚的倒映出南殊那面色羞紅,含嬌帶怯的樣子。
“是,舒服,還是難受?”太子殿下靠近她,那股緊迫的壓制感更深了。
南殊咬着牙不肯開口,可那薄繭的指尖在身上游移。哪怕她閉睛不去看,卻如何也忽略不了。
“不,不知道。”過了許久她喉嚨中才吐出這幾個字。
太子殿下輕笑一聲,面上明顯帶着不信。他低下頭,薄唇在她唇瓣上輕輕吻了吻。
往日裏在尋常不過的舉動,如今就像是的能解火的水。南殊本就難受的厲害,被這一吻寬慰了不少。
她難得的主動,太子殿下的唇瓣剛碰上,她立即就主動掀開。薄唇嬌嫩,鮮艷欲滴,吻上去之後更加綿軟許多。
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再用力一些,似是能允吸出裏面的汁水來。
南殊勾着殿下的唇瓣,雙眼緊閉,吻的難捨難分。
鼻尖難耐的悶哼兩聲,察覺到她的動靜,太子殿下喉嚨里發出一聲輕笑,立即直起身子。
南殊剛解了悶熱,沒想到又一下子被推入了深淵。
她趕忙追上去,可是唇瓣還未碰上,太子殿下卻又毫不留情的偏過了頭。
南殊實在是沒想到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一雙眼裏還帶着迷茫:“殿下……”
“不給。”太子殿下責罰似的在她鼻尖輕輕一刮。
南殊只覺得折磨人的緊,帶着水霧的眼睛往殿下那兒撇了一眼,略帶抱怨。
這人分明不肯真的碰她,卻又用這種法子來逗弄她。
南殊並非是不知他此番就是故意,此時的太子殿下就像是站在岸邊垂釣的漁民。手中拿着魚餌,朝她拋出,又毫不猶豫的拉走。
她再是難受,心中也有了氣性。面對他三番兩次的舉動,如何能夠不發氣?
“殿,殿下就莫要折辱嬪妾了。”南殊咬着唇,心中委屈至極。
又忽而想想起剛剛榮側妃來時的樣子,她被情谷欠折磨的起身都難,唯恐自己顫巍巍的雙腿被看了出來。
此時被殿下這麼一而再的逗弄,又深覺剛被榮側妃看了出來。
丟了臉面,人又難受。
南殊羞憤,只覺得下一刻淚水就要掉下來。這時頭頂一聲笑,太子殿下連忙靠上前。
他做這些可不是想讓她哭的,太子殿下連忙安撫了她幾聲,唇瓣允走她那還未掉出來的淚。
隨後那隻手輕揉慢捻似的落在她身上:“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
南殊只覺得又舒坦又難受,想扒開他的手,指尖卻又沒了力道。
細膩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股跳動的感覺,心口也跟着在微微震動。放在被褥上的手緊緊地揪在一起,指尖都被掐的褪了色。
好容易才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是,是什麼?”
“西域奇石。”太子殿下一邊逗她,一邊面不改色的向她解釋。
南殊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玩意兒,紅着臉直支支吾吾的問:“這,這是什麼。”
是床榻之物,京都富人沒人呢對這些都頗有研究,當然,太子殿下自然不會這麼說。
他輕笑着站在她面前,指腹落在她臉頰,欣賞她滿臉潮色,偶爾吻一吻她的唇當做安撫:“自然是玩意兒。”
她到底是在孕中,哪怕是能做些事可到底是要剋制。可兩人有孕之後非但不膩,反倒更像熱油烹火。
至於這東西,他也尋了許久,因為稀缺很快就傳入京都成了床榻上的好物。
太子殿下邊吻邊寬慰她,南殊緊繃著的身子漸漸放開。
她咬着唇沒了骨頭似得依偎在他懷中,一切喜怒都任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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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蟬鳴聲停了,柳樹枝條傳來颯颯的聲響。
殿內檀香燃盡,屋內的鵝毛絨毯上點燃的爐中散着淡淡的香味。榮側妃貴在蒲團前,腰肢挺的筆直。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宮女踩着步子走進來,彎腰湊到她耳邊:“娘娘。”
榮側妃低頭敲着木魚,頭也未抬。宮女湊在她身側:“殿下從長樂宮出來了。”
“這個時辰才走?”敲打木魚的聲音沒停,榮側妃微微側過頭朝着外面看了眼。
窗外斜陽落下,閃縮着的金光落在牆沿邊,眼瞧着就要太陽就要落山。
她出來的時候還是正午,殿下居然在裏面呆了那麼久才出來?榮側妃皺着眉,再仔細想想剛剛在長樂宮中殊貴嬪的反應。
臉色一下子變得豐富起來。
她當時就覺得殊貴嬪當時有些奇怪,如今一想,只覺得她當時的狀態……
“殿下是不是換了一套衣裳?”榮側妃腦子裏依舊閃過殿內的場景,殊貴嬪她了解,絕對不是那麼輕狂之人。
分明她都來了,可殊貴嬪卻連站都不站起來。這在之前是絕對沒有過的事。
宮女點着頭聲音放低了些:“殿下是換了一套衣裳。”
前去打聽的探子回來,分明記得殿下穿得是件玄色長袍。可殿下從長樂宮出來的時候,卻又是換了一套月白色的。
如今的天氣也不算炎熱。
這不出汗不淋雨,好端端的去了一趟長樂宮之後回來就換了一套衣裳,用腦子想也知道做了什麼。
榮側妃的臉色微微變化,哪怕是性子再好,此時也剋制不住臉上的難看。
殿下寵愛殊貴嬪是不假,可殊貴嬪畢竟是有了身孕。可就算是如此,殿下居然還寧願與殊貴嬪做這樣的事?
榮側妃在這一瞬間體驗到了太子妃的怒火。
殿下寧願動懷有身孕的殊貴嬪,卻當她們這些人為擺設。
宮女站在榮側妃身側,察覺到榮側妃渾身那股越來越冷下來的氣勢。她渾身微微打着哆嗦,漸漸地低下頭不再敢說話。
四周連着呼吸聲都逐漸的停了下來。
足足等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響起了木魚聲,榮側妃轉過頭,聲音變輕了幾分:“太子妃如何了。”
殊貴嬪再如何此時也是懷着身孕,殿下看顧她跟眼珠子似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倒是太子妃……
殿下如今厭棄了太子妃,這個時候是她唯一的機會。
乾清宮中每日出行的太醫絡繹不絕,殿下怕是不久之後就要繼位了。
若是陛下忽然沒了,而太子妃若還未曾廢掉,那太子妃就會成為皇后。哪怕是之後殿下再廢黜,那也是不同的了。
榮側妃仰起頭,看着面前金光閃耀的佛祖:“不宮這麼么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她在這側妃之位上多年,一直隱忍至今。如今太子妃即將下位,整個東宮最有機會登上太子妃之位的只有她一個。
之前她已經失去過一次機會,而這次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錯過。
“傳話給她。”榮側妃低着頭,聲音從那檀香中傳了出來,聲音平淡的叫人聽不出情緒。
“就說太子妃留不得了。”榮側妃的話淡淡的,身後宮女卻聽的心驚膽戰。
她驚訝的張開嘴,卻又不敢說什麼,只得低着頭默默地退了下去。
“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