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顛覆懸念
傍晚時分,人群陸陸續續開始在這個所謂的的角斗場附近聚集,走到充當座位的台階上,不一會兒,台階上已然人滿為患,一些人的手中攥緊着白色的票根,緊張興奮的討論着即將開始的角斗比賽。
“全壓2號。”
肥大寬厚的手掌將揉得有些發皺的200元亞利合眾國鈔票拍在了木質的岸台上。
戴維德撇了撇濃密的鬍鬚,表情相當自信,看起來對自己所做的決定相當有把握。
“2號…大水牛…..”
戴着眼鏡的中年男性一邊念叨着一邊在票根上記錄編號,隨後拿起了手邊的印章迅速蓋上了紅色的印記。
“噢!我的老夥計,戴維,眼光不錯啊,不過你剛才不是還在酒館裏叫囂着自己的農奴有多厲害么?怎麼全押在別人身上了?”
“那都是糊弄那幫白痴的,我手下的人有多少本事我心裏有數,競爭者越少,我手裏的票子也能更值錢些。”
戴維德甩了甩手中的白色票根,嘴角帶着輕蔑的笑意,隨手將票根塞進了緊繃的褲袋裏。
“你這老小子可真夠狡詐,好了,祝你今晚的比賽能看個盡興。”
“今晚我就要發財了,幹什麼都能盡興!”
說罷,戴維德大笑着揚長而去。
不遠處,林墨和杜姆杜姆正在細心觀察着投注站這邊的動向。
“死胖子,今晚就讓你輸個精光。”
林墨在心裏暗道。
“杜姆杜姆,你手頭現在有多少錢?”
一提到錢,杜姆杜姆突然渾身一驚。
“你問這個幹什麼?”
“把你手裏的錢全部給我,待會帶你一次贏大的。”
林墨篤定的向杜姆杜姆作出保證。
杜姆杜姆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從他簡陋的褲袋裏掏出了50銀幣給林墨。
林墨一眼就看出了杜姆杜姆的不對勁,直接下手往杜姆杜姆的的褲袋處摸去,把裏面掏了個底朝天,零零散散的剛好拼出3亞元。
“來!騙!一直以來同甘共苦的兄弟,這好嗎?這不好。”
林墨挑着眉毛指了指手中的亞元,對杜姆杜姆有所保留的行為感到不太滿意。
一看到自己所有的家當被攥在林墨手中,杜姆杜姆立馬急眼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從林墨手中把錢搶回來,可惜,只是徒勞。
眼看着杜姆杜姆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林墨連聲安撫道。
“我在地窖里調配藥水的時候偶然間調試出了一種能讓人使不出力氣的藥劑,剛才我在候場室給他們全都下了葯,待會我們上去就是穩贏的,你就放心好了。”
想到林墨挖掘隧道時那驚人的進展,杜姆杜姆對林墨所說的話信了八分,表情也逐漸舒緩了下來。
當然,調配藥水也是假話,在身懷靈力的林墨眼中,普通人不管使出多大功夫都和使不出力氣沒多大區別。
林墨拿着手中的三亞元從容地走到了投注站前。
“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先...”
投注站內的人正在擦拭着手中的古舊飾品,當他注意到站在眼前的是一名農奴時,語氣立馬變得尖酸刻薄。
“該死的奴隸給我滾遠點,別妨礙到做生意。”
“我就是來做生意的。”
林墨笑道。
“生意?你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奴隸罷了能做什麼生意?”
白人男子面目猙獰的嘲諷道。
林墨將手裏零零散散的三亞元一併拍在了桌上。
“三亞元,全部壓在18號上。”
“18號?”正當男子思考18號是誰時,突然瞥見林墨褲子上的白色號牌,上面寫着的正是18號。
白人男子突然開始大笑,因笑的過於用力連面色都開始充血變得紅潤。
“我想起來了,你是戴維手下的農奴吧?實話和你說,連你的主人都知道你沒什麼能耐,錢都押在別人身上了,你還爭着要來送錢呢?哈哈哈哈....”
“那正合我意。這錢,你收,還是不收?”
“我收,我當然收,白送來的錢我能不收嗎?鴿子肉再少那也是肉啊。”
男人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拿起手邊的白色票根上開始填寫信息。
“如果我能撐到最後,賠率是多少。”
林墨沒有理會眼前男子的傲慢與無禮,語氣冷漠的向他詢問着。..
“果然,腦子已經不正常了嗎,告訴你也無妨,你要是能撐到最後,賠率就是1:300,有了這些錢,任你大吃大喝到下輩子都不用愁了,說不定你還能買塊地,再買幾個農奴自己當地主呢,可惜,像你這種卑賤的農奴也就只有做做白日夢的份了。”
男人將票根扔向林墨,自以為幽默地以譏諷的語氣回應道。
“走着瞧。”
林墨接過票根,轉身朝角斗場處走去。
“女士們,先生們!一年一度的角斗賽即將開始,準備好見證最殘暴慘烈的廝殺了嗎?讓我聽到你們的回應!”
一名身着牛仔裝,帶有一頂棕色牛仔帽的男人站在角斗場正中央,雙手揮舞着,以雀躍的語氣朝着四處高呼着。
人潮的歡呼聲從台階上傳來,回蕩在角斗場四周的喊叫聲振聾發聵,似乎要將整個會場掀翻。
“很好!規則一如既往,誰能站到最後,誰就能得到公主的青睞,廢話不多說,角斗馬上開始!。”
牛仔作了個手勢后匆匆離開了角斗場,另一邊的一處柵欄被緩緩升起,數十名衣衫襤褸的奴隸佩戴着白色號碼牌緩緩走進場內。
林墨是18號,杜姆杜姆是6號。
“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墨小聲向身邊的杜姆杜姆詢問。
“公主?公主在哪呢?”
一聽到公主這個詞杜姆杜姆立刻朝着四周張望。
“比賽現在正式開始!”
沒等林墨再次開口,杜姆杜姆向林墨豎起了大拇指,歪嘴一笑后沖向了混戰最慘烈的中心。
被稱作大水牛的2號奴隸揮動着強壯的臂膀甩飛了一個又一個衝上前來的人,其中一名趁亂爬上了他的背部,想趁機重創這個大塊頭的後腦勺,誰知下一刻大水牛直接扼住身後人的脖頸將其投擲向飛撲而上的人群中,轉瞬間重創了一大批奔湧上前的人群。
“鮑勃!是!冠軍!”
粗壯顯眼的雙臂發狂似的揮舞着,大水牛的雙眼血絲密佈,大聲朝着周遭的人咆哮着,顯現出古代戰神般的恐怖威嚴。
觀眾席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與掌聲。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跨過了倒地不起的眾多奴隸,姿勢囂張的站在2號的面前。
“你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白痴,少給我在那裏得意忘形!”
這一聲頗具氣勢的警告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角斗場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見到此景,觀眾席上不禁議論紛紛。
粗製麻布褲子的右邊赫然顯現着6號這個數字,杜姆杜姆此時昂首挺胸的站在大水牛面前,臉上看不出絲毫懼色。
完全不可比擬的體型碾壓,還是見證了如此慘烈的激戰後,這個6號黑人竟敢這麼從容的走向前來,在各位觀眾眼中,與其說是好奇,更多的是難以理解。
“說不定有什麼後手。”
“確實,可不能小覷了。”
這樣的聲音開始在觀眾席上流傳。
“鮑勃不是傻瓜!”
大水牛朝着杜姆杜姆怒吼道。
杜姆杜姆拿起掛在脖子上的一個懷錶大小的球形吊墜,透明的掛飾內依稀能看到有晶瑩透亮的液體在流動,他雙手合十將其放在面前。
“卡里卡庫拉媽媽,馬上你將要見證你的孩子此生最英勇的時刻,願你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這個樸素的吊墜內裝載着純潔至高的聖水,是杜姆杜姆的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哼,明明已經使不上力氣了還在嘴硬是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說罷,杜姆杜姆底氣踏步向前,想以一記漂亮的勾拳直接將眼前的肌肉惡霸給放倒。
他眼中的時間開始逐漸放慢,在此時此刻杜姆杜姆想要感謝同居的奴隸兄弟,是他讓自己的生活出現轉折,沒有他就沒有杜姆杜姆的今天。
還有那個吝嗇粗暴的戴維德,很快就能和這個該死的胖子說再見了,他覺得有些開心,心裏又好像少了什麼。
希望善良的瑪麗小姐能夠早日離開那該死的農場。
正當他準備感謝母親將他帶到這個美麗的世界上時。
怎料大水牛反手一錘直擊背部將其錘陷進腳下的泥土裏。
杜姆杜姆顫抖的抬了抬手,意識恍惚了片刻,隨後昏死了過去。
“鮑勃不是傻瓜,你是傻瓜!”
大水牛朝其身體啐了一口口水後走向他處。
“什麼?就這?”
觀眾席上傳來一片噓聲。
“這個白痴一上去就給我丟人現眼。”
戴維德在座位上冷哼了一聲,不過他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畢竟自己的大部分身家都壓在了大水牛身上,要是真有後手戴維德非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身在遠處的林墨此時也身處於混戰之中,高速揮動的強力拳頭與踢擊從林墨身邊呼嘯而過,林墨不緊不慢的躲避着,這些一眼就能看穿的攻擊顯然沒能讓林墨提起多少興趣。
“來試試這個好了。”
林墨集中精神,略顯朦朧的白色霧氣從體內沁出,緩緩匯聚在右臂之上,泛黃的手臂貪婪的將其吸附於內。
這時,龐大可怖的身軀朝着林墨的方向高速衝撞而來,周圍的人不敢硬扛下如此恐怖的進攻開始四散而逃,只留下林墨一人站立在其衝撞的路線上。
就在二人即將撞上之際,林墨小步向右一撤,剛好與其擦身而過。
白氣此時剛好被手臂全部吞納,線條明顯的手臂上開始散發著淡淡的瑩白色光澤。
“鮑勃說要撞你,就要撞你!”
巨人停下了腳步轉身再次朝林墨撞來。
這一次,林墨沒有再次躲避的意圖,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看着蠻牛般的身軀即將抵達眼前。
明眼人都能看出遭受到這種程度的衝撞肯定是非死即傷,一些觀眾已經開始提前高聲歡呼。
“撞他!撞他!撞他!”
觀眾席中口吻一致的吶喊着,越是血腥殘暴的畫面,越能挑動他們內心饑渴已久的獸性。
林墨攥緊了右拳,純白色光芒愈發耀眼奪目,四周的空氣開始震顫。
“農奴翻身拳!”
林墨大聲吼道,全力朝着衝撞而來的水牛揮動右臂,拳面與身軀正面碰撞在一起,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從中爆發出的強烈氣流朝着四周呼嘯而過,觀眾席完全安靜了下來。
只見大水牛的身體短暫的飛在半空之中,倒地后在地上滾落了數米,將邊緣處的堅實柵欄撞的稀爛。
“怎麼可能!”
戴維德從座位上站起身驚呼着,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