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內部問題
京城，帝凰公司總部。
衛泉敲開了黎子明辦公室的門，他站在門口嗅了嗅裏面的味道，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了隱隱的笑容。
自從辦公室里沒有了那個女人的味道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自作聰明是自我感知良好之人的通病，衛泉從來就沒想過將來要如何應對程倩薇。
因為按照對方的性格，不可能長時間留在自己老師的身邊。
這次程倩薇在香江辦錯了事，能活着就已經不錯了，現在的下場，也是對方自找的。
但是衛泉沒有開心太久，穿過玄關，空氣中又多了絲陌生的味道。
黎子明眯着眼睛靠在老闆椅上，大概過了十幾秒，一個相貌與程倩薇有八分相似的女生從辦公桌的下方鑽了出來。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嫵媚的看了眼衛泉后，便爬着向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程雨汐，程倩薇的親妹妹。
聽人事部那邊說，對方以練習生的身份加入了公司。
「跟條狗似的，不過我喜歡。」
黎子明笑眯眯的讚歎了一聲，隨後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衛泉：「小泉，有什麼事嗎？」
衛泉這才回過神來，畢恭畢敬的將一疊文件遞給了對方：「這是春節期間公司的各項安排，王總讓您過目一下。」
「有什麼好過目的，按照原本規劃好的來唄，老王這個人真是...」
黎子明抱怨了一陣，隨手便將文件夾丟到了旁邊。
衛泉素來知道對方的脾氣，所以也沒多說什麼。
有意無意的，卻提起了另一件事：「老師，程倩薇之前說漏了嘴，我擔心巨石那邊會做出提前的反應，我們是不是也要做相應的安排呢？」
對方自作聰明，要幫助拿下陳浩，結果事情沒成，反被氣的惱羞成怒說了些打草驚蛇的話。
他本來是不打算提這件事的，但眼看着大程走了又來了個小程，衛泉認為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老師。
這些外人都是不穩定的因素。
刷完牙的程雨汐恰好走了出來，見兩人在交談，她默默的從旁邊拾起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安靜的讀了起來。
衛泉很想讓黎子明趕這個女人出去，但他失望了。
黎子明根本就沒這個意思，甚至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晃悠着來到了程雨汐的身後，溫和的問道：「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衣服，子明哥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內衣啊？」
她抬起頭，紅着臉詢問道。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不錯，主要是你穿着好看。」
黎子明托着下巴，認認真真的挑選了幾件，隨後朝着衛泉招了招手：「小泉，你也來挑幾件。」
衛泉站在原地，一時沒有動。
但緊接着坐在沙發上的女生便看向了他，柔柔的笑道：「來選啊小泉哥。」
「你這稱呼不對啊，我跟小泉可是師徒，你怎麼能叫我哥還叫他哥呢？」
黎子明眯起了眼睛，辦公室里的氛圍隨之一緊。
衛泉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能看得出來，老師這是要發作。
誰料程雨汐居然絲毫不怕，她直勾勾的盯着黎子明的眼睛，俊俏的臉上笑意不減：「都一樣啊，到時候都得叫哥的，別的稱呼我害羞叫不來。」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這就想着倒時候了？」
黎子明板著臉，眼中透着烏黑的光亮。.z.br>
「嗯？是我理解錯了嗎？子明哥哥只是單純的讓小泉哥替我選內衣嗎？」
程雨汐呆萌的作出了驚訝的模樣。
頂嘴。
衛泉這麼多年來，就沒看到過敢跟自家老師頂嘴的女人。
這人的下場會比她的姐姐程倩薇還要慘。
他如此篤定。
但是事態又一次出乎了他的預料。
黎子明森冷的表情只持續了幾秒，很快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女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在對方的額頭點了點：「小妖精，調皮。」
他快步回到了老闆椅上躺下，笑眯眯的道：「你比你姐懂事多了，程倩薇要是能跟你一樣善解人意，也不會做出那些***事來，嗯...要不要賣你個面子，就這樣放過她呢？」
「別，千萬別，嘻嘻，家姐就是比較過分啦，她還不喜歡我經常見到你呢，受些懲罰怎麼了，她讓子明哥哥生氣了就該受到處罰。」
程雨汐絲毫沒有為程倩薇說話的打算，她趴在沙發上，晃動着一雙白皙的腳丫，有些憤怒。
「那就聽你的。」
黎子明大手一揮，十分豪爽的表示了讚許。
衛泉此時背後升騰起了重重的寒意。
他忽然覺察到了，程倩薇離開自己老師，可能不完全是個好消息。
眼前的這個程雨汐，比她的姐姐要更加難對付！
「小泉，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黎子明的詢問打斷了衛泉的思慮，他回過神來，立刻複述了剛才的問題。
「什麼都不用做，雖然程倩薇走漏了風聲，但已經無關痛癢了，後天就是年初一，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就是發現了問題也解決不了。」
黎子明笑着說道：「對了，明天過年，小泉你過來和我還有雨汐一起過吧，雨汐會開個很大的派對，到時候會有很多美女靚男哦。」
「我...」
衛泉是真不想去，那種充斥着荷爾蒙的場合對於他而言就是坐牢。
然而程雨汐沒等他開口就走了過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小泉哥一定要來哦，我都吹出去了，說會讓朋友們見到你的，他們很崇拜你的。」
她壓低了聲音，將嘴唇湊到衛泉的耳畔：「有美女也有帥哥，總會有適合你的，再不濟，晚上也有我和子明哥哥兩個人嘛~」
如同惡魔的誘惑。
衛泉感覺身後汗毛倒豎，他快速退後了一步，便聽見了對方銀鈴般的笑聲。
再抬起頭時，程雨汐已經靠在了自家老師的懷裏。
「那就這麼說定了。」
黎子明又一次贊同了對方的建議。
不行，自己不能這樣被動下去。
衛泉感覺他被人狠狠的拿捏了。
必須要從別的地方找回場子。
自己在老師身邊，是無可替代的。
「老師，還有件事...」
「哦，如果是關於江可可的，最近先晾她一下，不要再像之前那樣隨叫隨到了。」
黎子明笑了笑：「海天很快會進一批新人，她想保持現在在公司的地位就更難了，放了這麼長的線，總歸要開始往回收一收。」
「明白。」
衛泉微微頷首，他頓了頓：「還有另一件事，不過我暫時無法確定是不是巧合，我們黑進了香江的海關，發現在紀晨等人抵達香江的那幾天，來自毆州黑斯廷斯實驗室的幾個工作人員也來了香江，他們的老闆是...」
「約瑟夫·阿蓋爾...這個人已經十幾年沒來過華夏了。」
黎子明打斷了他，幽黑的眼眸此時閃爍着異樣的光亮。
「小泉，你這次真的提供了非常不錯的情報。」
......
與此同時，巨石總部。
總裁辦公室，凌秋韻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了眼不遠處站着的幾個人，伸了個懶腰，飽滿的胸脯幾近呼之欲出。
甩了甩暗紅色的長發，她快步走了過來，見凌浩然等人還在爭吵，於是開口道：「怎麼樣，找到答案了嗎？」
「沒有，完全不知道帝凰打算從哪裏下手，對方是不是在故弄玄虛啊。」
凌浩然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他看向不遠處此時正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紀晨：「小紀，那個陳浩靠譜嗎？」
「他是個誠實的人，我只能這麼說。」
紀晨轉過身，隨即看向凌秋韻：「帝凰肯定是有安排的，而且按照程倩薇的口風，應該麻煩還不小，短期內能給巨石造成很大打擊的，大概也只能從春節檔電影上動文章。」
巨石在春節檔安排了好幾部電影，清一色的大投資，算是彙集了公司數年的努力，原本就是要跟帝凰一決雌雄。
「可是那邊我都看過了啊...」
凌浩然痛苦的抱緊了自己的頭：「電影早就拍好了，宣發都是公司忠實的合作夥伴，究竟能出什麼問題？」
「演員、導演、編劇，能對一部電影的成敗起到效果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紀晨思索着開口：「我現在建議你們公司上下自查一遍，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外部出問題的可能性遠遠沒有內部高。」
「明天就過年了，怎麼查？難道去把那些回家過年的藝人們一個個揪回來嗎？」
凌浩然心急如焚，他看向凌秋韻：「大姐，你說怎麼辦。」
凌秋韻不緊不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將一縷長發捋到了耳根后，漂亮的臉蛋上看不出多少情緒的起伏。
「紀晨說的是對的，問題只可能出現在我們內部。」
片刻之後，她抬起了頭：「浩然，你去通知其他董事和目前在公司的部門主管，明天早上八點，我要見到參與春節檔電影的所有製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