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好感
陸明轉過頭來一看,是個女人。想必是和自己搭乘了同一班飛機。
人命關天,陸明沒多想。即使渾身酸痛,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趕緊撈起書包,然後下水把女人拖上了岸。剛暖乾的褲腿兒和鞋又濕了。
他跪在女人身旁,幫這女人檢查了一下生命體征。
還有氣,呼吸微弱,口中也沒異物。也沒有明顯的外傷。
陸明輕拍女人的面頰,不停的叫道:“喂!美女?醒醒。美女?”可就是叫不醒。
女人一頭烏黑的齊肩發,凌亂不堪。雪白的肌膚,面色更顯蒼白。
一張瓜子臉上,五官精緻。只是嘴唇無血色,手腳皮膚褶皺。全身冰涼。
即便如此,也不難看出,是位絕世美女。看樣子,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雖然暫時還活着,不過也就剩一口氣了。如果再不施救,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陸明有些手足無措。這明顯不是嗆了水。不用做人工呼吸。
陸明也不知管不管用,反正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取暖了。
“抱歉了,我得把你的濕衣服脫下來。”感覺女人能聽到似的,陸明還是先聲明了一下。
女人穿的也不多。除去救生衣以後,上身穿一件淺藍色連帽衛衣,內套白色長袖t恤。下穿一條和衛衣成套的淺藍色運動褲。腳上沒穿鞋。
陸明脫下救生衣,摸了下自己的衣服。除了褲腿兒濕的,其他地方都幹了。
他脫下自己的運動鞋和黑色運動褲。把鞋子倒了下水。然後掏出手機,把褲腿擰乾放在一旁。
陸明扶起女人,讓她背靠在自己胸前。女人濕漉漉的頭髮,散發出的一股清香,甚是好聞。
他雙手顫抖着解開女人的上衣。自己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八年沒碰過女人,這對一個正常的男人,絕對是個人品考驗。
剛脫下兩件上衣,女人的身體就倒向了一側。
陸明下意識的趕緊攔住她。掌心異常柔軟。感覺和她嬌小的身軀完全不成正比。
陸明抱起她,忍着肌肉疼痛,慢慢將她放在草地上躺平。
準備脫褲子時,那胸前黑色內衣,搞得陸明面紅耳赤。
來到島上滴水未進,陸明感覺鼻子太幹了。竟然流起了鼻血。
要不是血滴在女人的褲子上,他還不知道呢。
他想趕緊救這女人,便沒理會自己的鼻子。所以繼續脫着。
雖說是在救人,可陸明還是有些許負罪感。感覺侵犯了女人。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看到黑色同款后,貌似鼻血流的更快了。
陸明無奈道:“不行,得先找東西堵一下鼻子。這血都流到人家腿上了。”仟韆仦哾
實在沒什麼東西,他找了一片干樹葉揉成團,塞到了鼻孔里。
陸明將女人的三件衣服擰乾,掛在樹枝上。然後馬上回到女人身邊。
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咽了口唾沫。腦子裏閃過一絲邪念。
“內衣也是濕的,要不要脫?”陸明伸出罪惡的手卻猶豫不決。故作鎮定地問着自己。
“還是算了吧,這要是萬一醒了。我就是長着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老實人辦老實事兒。尊重女性,也是男人的紳士風度嘛。”他心裏這樣想着。可身體卻和腦子不在一條軌道上。
“啪!”陸明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勉強讓他集中了注意力。
他揪起自己的袖子,幫女人擦了下身上的海水。
看着女人緊閉的雙眼,不禁感嘆:“這眼睫毛,真長。”他越發的稀罕女人的容貌。
擦拭好后,陸明用雙掌開始在女人胳膊上快速揉搓。直到感覺她的皮膚髮熱。
然後搓大腿、小腿、腳心,腳背。反覆搓了三遍。
陸明已經大汗淋漓了。胳膊也酸痛的不行。
他把自己的黑色衛衣脫下,扶起女人給她穿上。
這脫好脫,穿是真費勁。女人跟沒骨頭似的,搖擺不定。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給她套上了自己的衛衣。
陸明坐下來,抱起女人。像抱洋娃娃一樣,摟在自己懷裏。
他左臂挽着女人的脖頸,大腿頂着她,盡量讓她貼近自己,好吸取自己的體溫。
陸明用滾燙的臉頰貼在女人的額頭上,右手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邊哈着熱氣。
大概過了半小時。感受到女人的身體逐漸溫暖起來。
面色也紅潤了許多,嘴唇也恢復了血色。
眼皮兒時而微微的蠕動。捲起的睫毛微微顫抖。
眼看女人總算是活過來了。陸明很開心。
“呵呵!”一時間心花怒放,不禁笑出了聲。
心想着等她醒來,會如何感謝自己。會不會對自己有好感?
陸明摸了下女人的玉足,感覺還有些冰冷。
又摸了下自己的褲子,褲腿稍微有點潮濕,但是也能穿了。
他把自己的褲子給女人穿上。順便還不忘最後欣賞一下春光。
“沙沙沙,”樹林裏不知有什麼東西,在地上快速移動,使地上的落葉發出一陣聲響。
陸明連忙起身看過去。還虛張聲勢的喊道:“誰?誰在那兒?”
陸明不覺得自己幻聽了。他找了根趁手的木棒,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原來,陸明看到一隻松鼠。可能是看到人害怕,所以竄到了樹上。
陸明不得不感謝這隻小松鼠。因為在林子深處,他看到一顆比較矮的樹。樹上明顯有顏色鮮艷的果子。
走近了一看,陸明也說不上是什麼果子。比桃子小一點。多數是綠的,但也有不少紅的。
陸明摘了一個紅的嘗了一口。脆甜脆甜的。正好可解一下燃眉之急。
從昨晚到現在,沒吃東西,沒喝水。這些果子簡直就是救命果子。
陸明一口氣吃了三個。還摘了六個又大又紅的,捧在腹前。
臨回去時,他看了下樹林深處。本來陸明打算進去打探一番的。
可現在只能先照顧撿到的這位美女了。
而女人就在這時,像借屍還魂似的,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透過髮絲,露出半隻眼睛,掃視了下面前的大海。“咚”,又重重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