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襲殺
抬手匯聚火焰,一枚拳頭大小的火球在遠坂時臣的手上匯聚凝實,隨手將火球拋到間桐雁夜的身上,在他的慘嚎聲中硬生生將他點成了一個火炬!
看着間桐雁夜被火焰一點點吞噬殆盡,慘嚎聲也從開始的中氣到最後的虛弱,在最後的掙扎中漸漸的不動彈了,火焰也隨之熄滅。
冷眼旁觀完間桐雁夜的死亡,遠坂時臣只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將用過的手帕丟在間桐雁夜的屍身上,毫不猶豫的轉頭離去,彷彿剛剛只是踩死了一隻螞蟻。
轉頭離開的遠坂時臣一回頭卻是看到了不遠處觀戰的王乾,不過他卻沒有什麼打招呼的想法,稍微瞟了一眼后權當沒看見一樣,直接與王乾錯身走開了。
“傲慢。”
等待遠坂時臣走遠之後,王乾才小聲嘀咕了一聲,他的眼神中散發著寒芒。
“在你的眼裏,所有人都是工具嗎?連戰友都能毫不猶豫的拋棄!聖杯或許會被孤獨的正義者取得,也有可能會被渺小的勇敢者取得,但是永遠不會被你這種卑鄙無下限的背叛者取得!”
抬手伸向背後,單手平舉C-14型高斯步槍,頭也不回的一槍射出,藉助火焰女皇的全地形掃描與輔助瞄準,直接命中了遠坂時臣的胸口,遠坂時臣應聲倒地。
遠坂時臣至死,都帶着對王乾這個雇傭兵不屑與鄙夷的眼神。
【你殺死了遠坂時臣】
【遠坂時臣為重要劇情人物,獲得世界之源5.4%,現共獲得世界之源45.7%。】
【你的天賦‘靈魂駭客’發動,獲得一份數據化靈魂碎片。】
【你獲得寶箱(藍色)。】
······
固有結界內,吉爾伽美什正與伊斯坎達爾的對決正好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伊斯坎達爾帶着大軍越過溝壑與天崩,正在向吉爾伽美什發起最後的衝鋒,吉爾伽美什也對於這個認可的對手願意拿出全力戰鬥。
他的最強寶具EA(天地乖離開闢之星-EnumaElish)正在全速運轉,充滿暴戾與毀滅氣息的暗紅色魔劍蓄積着滅世的力量,這就是吉爾伽美什的最強寶具,對界級別的武器,全力釋放足以崩壞一個小型世界,雖然現在的吉爾伽美什並不是本體現世,寶具遭到了削弱,但是崩開一個固有結界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就在他即將蓄力完成的時候,一股魔力的反噬突然傳到了他的身體上,不可避免的全身魔力出現了一絲紊亂,原本蓄滿力量的EA也突然卸了一口氣,導致威力大減。
吉爾伽美什知道,這是魔力供應出現了問題,代表着他的御主戰死或者出現了意外導致無法供應魔力,被迫之下他只能使用自己體內還剩餘的魔力代替御主的魔力供給,完成了EA的釋放。
失去了御主的魔力供給,英靈們就像破了一個大洞的水袋,不僅如同無根浮萍一般,失去了魔力補充的渠道,還會因為契約的缺失不斷流失體內剩餘的魔力,待到體力魔力流失殆盡,英靈就無法存在於此世了。
雖然吉爾伽美什因為職介的原因擁有獨特的單獨行動技能,契約缺失的漏洞相比於其他英靈更小,如果不參加戰鬥,甚至可以硬撐一個星期,但是對於這場他十分重視的決鬥,吉爾伽美什卻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即使很有可能撐不到打完就消散,他也要戰鬥下去,這就是屬於他的王道,他的孤高。
看着下方已經損失了近乎全部的軍隊,只剩下小貓三兩隻還要奮力向他發起衝鋒的軍隊,吉爾伽美什搖了搖頭,收起消耗巨大的EA,打開王之財寶開始點射起來,用這個擊殺敵人只需要消耗少量的啟動魔力就行,剩下的破壞力全靠寶具本身的材質支撐。
······
“遠坂時臣與其從者的契約剛剛才被斬斷,又沒有人來支援,就說明吉爾伽美什那個傢伙還在與伊斯坎達爾苦戰嗎······”
王乾簡單的判斷了下現在場上的局勢,聖杯戰爭已經臨近末尾了,現在還存活的完整陣營也不過兩方。
Saber陣營與Rider陣營還算完整但是經過鏖戰魔力損耗巨大估計也不剩什麼戰鬥力了,Archer陣營只剩吉爾伽美什一人,不過這個傢伙是個超模的存在,即使失去了御主的魔力供應以及基礎屬性加持也很有可能在決鬥中打過伊斯坎達爾!
正在思索間,大橋之上突然雷鳴閃耀,原本透明的天空片片龜裂,對此映像深刻的王乾自然認得出來這是伊斯坎達爾固有結界崩潰的前兆,連忙小跑前往附近的高點架好狙擊步槍,廠房周圍的地形早就被他摸了個遍,只要一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找到合適的狙擊地點。
事實也確實如同王乾所料,當王乾剛剛行至附近的高點,裂痕就遍佈整片天空,固有結界再也支撐不住,嘩啦一聲碎裂開啦,一陣強光閃過,原本空無一人的大橋上出現幾道身影。
一方是身着黃金鎧甲的吉爾伽美什,不過他的狀態現在並不好,身軀與鎧甲已經有了輕微的消散痕迹,點點金黃的光芒從他的身體從逸出,渾身血跡遍佈鎧甲,手甲被砍壞,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透過碎裂的手甲還能看到深深的白骨,此刻他正捂着血流不止的手大口的喘着粗氣,十分狼狽。
另一方是穿着貼身皮甲伊斯坎達爾,不過他現在的皮甲已經不能算作是皮甲了,被不知名的攻擊破壞,現在已經爛成了布條,只有一條貼身的短褲還勉強有完整的衣形,保留他最後的尊嚴。
伊斯坎達爾的傷勢比之吉爾伽美什更加嚴重,所有戰士與愛馬都戰死,僅剩他一人直面吉爾伽美什,不僅渾身上下都是斧鉞劍戟的創傷,左眼也被利器划傷導致緊閉,還有一把鋒利的短矛從右肩至腰腹貫穿了他的整個軀體,迫使他不能彎腰與劇烈運動,否則就是鑽心的疼痛感襲來。
除了他之外只有倒在一旁的生死不知的韋伯,遠遠看去沒有任何的傷勢,只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