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夜的一場比試
夜黑風高,星月隱藏。
一抹黑影御劍飛行,在雲層上空悄無聲息地穿行着,目標直指一個最高的建築物。
當黑影準備按下飛劍下降時,三個蒙面人的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動作。
這些人行動如風,在各個房屋頂上快速跳躍着,其目標是一個露天的練武場。
黑影猶豫了一番后,也尾隨其後,準備看個究竟。
此時的清虛觀,門人弟子早已入睡,四周漆黑如墨,偶見一盞豆燈還在點亮。
在這樣的視野環境下,這群人的行動也大受影響,其中有一個就不小心踩空,從房頂上摔到地面。
此人也是厲害,意識到不對后,聽聲辨位,在墜落的時候,就把碎落的磚瓦給一一收進懷裏,而自己也輕飄飄落地,從頭到尾,並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光是看這一手功夫,就能判斷出這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至少是內門精英弟子極別。
這些人來到練武場后,那裏早已經有三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負手等待。
「你們來晚了!」
蒙面人取下臉上的面罩,譏笑起來,「呵……爾等把比試地點設在這裏,本身就不公平。」
若是一個不小心,驚動整個宗門,他們幾個哪裏還能逃出去,這其中要擔多大的風險,可不是兒戲。
白衣男子上前一步,「哼!這是對你們的考驗,若是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又且能妄稱年輕一輩第一人。」..
那蒙面人不欲多言,「廢話少說,我等幾人如約而來,要怎麼比試,還請劃下道道。」
白衣男子指了指練武場上的兵器欄,「規則很簡單,只能用這些普通武器進行比拼,三局兩勝,點到為止,不能下毒手害人性命,也不能作弊使用暗招。」
蒙面人拔出寶劍,在月光下閃耀出一股寒芒,「嘖嘖嘖……你們這是妒忌我們有上好的寶劍,而你們只有這堆破爛,這才定下這下等規矩吧。可惜了這一把絕世好劍,今日註定要蒙塵。」
說完,他「鏘」的一聲,把寶劍又插了回去,「成,就按照你們說的辦,我要讓你們這群清虛的廢物長長記性,就算沒有寶劍助攻,殺你們如屠狗耳!」
白衣人聽到這,氣得渾身直哆嗦,「逞口舌之利爾!請吧,速戰速決。」
「哼!怕你不成,來就來,不過免得你們做手腳,這些兵器我們的人先選,這很公平吧!」
蒙面人想得很周到,就為了防止清虛觀的人在兵器上做手腳。
「來者是客,自然你們先來!」
白衣人很有氣度的把位置讓了開來。
蒙面人也不是什麼小白,他們都是從低級弟子一步一步爬上來的精英,對於這些普通兵器沒有一樣不熟悉的,很快就把三件重型武器給選走了,一根狼牙棒,一柄重鎚,一把大刀
剩下的就是一些木製長矛,長劍,長鞭,以及箭矢。
白衣人心中早有預案,想也沒想,就取了各自最擅長的武器,一根長鞭,箭筒,以及長矛。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些都是遠攻武器,正好能剋制蒙面人的短兵,選得倒也合理。
剩下的,就看各自的實力。
很快,各自找了一個對手,三對人馬在這個練武場上開始拼殺起來,摸黑打架,別有一番考驗。
黑影人坐在一處閣樓平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一幕,並沒有插手的打算。
[碎嘴系統:喂!你還在看戲?你的人要輸了唉!]
這黑影原來竟是凌宵,原本準備夜探那個掌門師侄,不曾想被這幾個年輕人的小打小鬧給吸引了過來。
對於碎嘴哞的話,他如老僧入定,根本不為所動,也懶得多做解釋。比試才剛開始,哪裏就能看出勝負,這破系統也太杞人憂天。
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師門的,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大派,被人上門挑釁,且會輸。
然而,半柱香后,讓他大跌失望的是,白衣人「啪!啪!」地躺到下二人,只剩下一個還勉強能站立着,但是看其破衣爛衫,嘴角掛血的樣子,也只是險勝而已。
反觀那三個蒙面人,一個躺廢狀態,另外兩個精神抖擻的樣子,勝負已經很明顯。
[啊呀呀……真是慘啊,被人壓在地上摩擦,也沒個人撐腰作主。]
碎嘴哞極力蠱惑着,就是希望凌宵怒髮衝冠,最好能把那三個蒙面人打得滿地找牙,看他們還囂張不。一副生怕事兒鬧不大的樣子,讓凌宵甚是無語,他現在比較想把這個哞揪出來打一頓,這傢伙才是應該被教訓的。
白衣人輸了,凌宵的臉上也甚是不光彩,有種自己也被打了的錯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唉……丟人現眼的混賬玩意兒,就這水平,也配做精英。」
若是他做掌門,這樣的弟子非得丟外門裏面,歷練個百八十年再說,做內門精英弟子的話,還欠缺一些火候。
也不知道這一屆弟子裏面有多水,看得他失望不已。
凌宵搖搖頭,一個閃身人已經出現在一個院子裏。
這裏是掌門任皇極的獨門院落,是整個清虛觀最好的宅院。
院外粉牆環護,四面抄手游廊,院中青石相接,林坳樹杪之間,清溪泄雪,山石點綴,其間奇草仙藤繞檐,蒼翠清雅,好一派神仙雅宅。
此時,這個原本該清凈的院子,變得嘈雜不堪,伴有女子及小兒嘔吐哭泣之音,男人焦慮不安的問切聲,聲聲煩悶,字字不安。
「婉兒,你這是怎麼了?白日裏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你看看,孩子和你多遭罪。」
此時一地污穢之物,孩子吐得膽汁都出來了,有氣無力的趴在床沿。
那女子仗着金丹修為,狀態還算良好,聞言,也是十分的委屈,「無極,汝家也弄不清楚,今日就帶着宇陽在後山玩耍了半天,回來后……就……嘔……」
說話的功夫,她也抱着一隻痰盂,不停的狂吐着。
那男人,也就是任無極,不停的分析着這母子倆的狀況,「都說病從口入,你二人這般,定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快說說,今日晚飯,都吃了些什麼。」
那金丹女了艱難的回憶了一番后,把那八隻鳥雀招了出來。
「野味固然好吃,但是也不乏其中有妖物混雜在裏面,若是吃岔了,自然會出事,你二人趕緊吃一顆解毒丸,預防不測,待天明,再請丹師過來診治。」
凌宵靜靜地站在院子裏,手指微動間,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三道破空聲在夜裏出現,屋裏的三人着了暗道,於無聲無息間睡了過去。
從頭到尾,那系統哞都看了個清楚,如果有嘴巴,一定張得很大。
狠!實在是夠狠,連孩子也沒放過,她願稱他一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