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海盜背後的主子
歌子卿和川敘白避過這些暗衛,悄然無聲的進入了主屋內。
這時,一個臉上帶着面具的人快步走了進來:“島主,那邊來信了。”
“拿來。”
孫覃結果信諫,拆開迅速看了兩遍,沉吟了會兒緩緩地道:“把尤將軍請過來。”
“是。”
一炷香后,一個身穿盔甲的魁梧男子大步流行的走了進來:“孫島主。”
“尤將軍,主子來信了,你看看。”
孫覃手中的信諫轉交給了對方,尤將軍看了一眼,沉聲道:“殿下準備三天後動手?”
“沒錯,時間雖然緊湊了些,但好在我們的準備一直都沒有懈怠。”
孫覃走到桌案前,從暗格里抽出一份捲軸攤開,上面各種錯綜複雜的線條,這是一幅完整龐大的地形圖。
尤將軍也走了過來,兩人就這這份地圖,開始商討進攻路線。
暗處,歌子卿和川敘白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心裏帶着一些意外。
這個孫覃嘴裏的主子和這位將軍嘴裏的殿下顯然是同一個人。
主子什麼的他們不清楚對方身份,但殿下這個稱呼可太明顯了,所以,這八島之首的天群島島主背後,竟還有一個掌控者?而且對方,還是一位皇子。
就是不知道,是另外三國哪一國的皇子了。
栩國被川敘白排除在外,他手下的勢力早已滲透進栩國皇室以及各個州城,沒有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操控這麼大的一盤棋。
一旁的歌子卿忍不住皺眉。
所以,他們認為棘手的海盜勢力,其實都是一個人操控為之的局面。
換言之,歌子卿想要將整個海域防線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這一計劃,在幾年前,就已經被人提前實施並且完成了。
這讓她想想就覺得有點小不爽。
“這位皇子的身份,必須弄清楚。”川敘白輕聲道。
歌子卿點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個時辰后,書案旁的兩人終於商討出了最終結果,地圖上被他們劃出了好幾條線路。
“孫島主,三天後是殿下的大事,你這島上的海商會,延遲幾天在說吧。”
孫覃笑了笑:“這個自然,一切以主子的要事為重。”
尤將軍離開后,孫覃將這份地圖重新放回暗格當中。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隨即站起身走向左邊佔據一整面牆壁的書架。
書架一共有十二層,每一層都放滿了各種書冊典籍,孫覃看似隨意的抽出了自己手臂能輕鬆拿到的幾本書。
下一秒,整個書架緩緩從兩邊打開,將牆壁顯露出來,牆上空空蕩蕩,唯有中間掛了一副山水圖。
孫覃將山水圖拿了下來,後方是一塊方形安格,中間有一個金屬的被挖空的圖案花紋。
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樣精緻小巧的玉飾,這玉飾的樣子,跟金屬花紋完全一致,將其對準按入,牆壁顯現出一道小門,孫覃閃身而入。
這一切,也都被歌子卿和川敘白看在眼中。
歌子卿眯着眼。
“孫覃剛才拿出的玉飾花紋,我怎麼覺得那麼熟悉。”
川敘白點頭:“你沒看錯,跟元千崇佩戴的半蓮玉佩雖說不至於一模一樣,但相似度在七八成以上。”
元千崇,龍元國那位二皇子,當初在栩國的四國大會上,對方還曾要娶歌子卿,結果被歌子卿下了好大的臉面。
“所以,這天群島背後的掌控者,就是元千崇?”歌子卿挑眉。
“雖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川敘白淡淡的道。
歌子卿冷笑:“我們之前還在猜測,這天群島上那一萬私兵是哪裏來的,現在倒是明白了大半。”
區區一個佔領海域地界的島主,要那麼多私兵用處不大,但這一支隊伍若屬於一國皇子,那性質意義就不一樣了。
若孫覃嘴裏的主子真是元千崇,他要做什麼?
“逼宮?”
兩人同時低語道,對視一眼:“他們說的,三天後的大事,應該就是此事了。”
川敘白眯眼:“在等等吧,等後半夜在確認下。”
“好。”
沒一會兒,孫覃從那密道內走了出來,將幾道機關恢復原樣,走了一遭密道,他手中多了一份名冊樣的東西,隨即,帶着名冊離開了主殿。
殿內,夫妻倆耐心的等到了後半夜。
孫覃離開后再也沒回來過,此時,主殿內的燭火於達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全都熄滅了。
黑暗中,兩人的身影走了出來。
歌子卿輕手輕腳的將書案下暗格中的地圖拿了出來,重新攤開。
川敘白掌心中多了一顆清潤的珠子,這顆夜明珠只有一顆龍眼大小,能發出的光亮十分有限。
兩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真要讓室內大亮,豈不是告訴外面的守衛殿內有不速之客么。
川敘白將珠子扣在地圖上,剛好能將地圖上的內容映照出來。
“果然是龍元國的地形堪輿圖。”
他們雖然沒去過龍元國,但對於龍元國大多數州城的名稱還是很清楚的。
歌子卿指着上面幾條被標註出來的紅色線路:“你看,這些線路的範圍,全都是龍元京城周邊的幾座州城。”
“整個上京,都被這些線條包裹的嚴嚴實實,我們的猜測沒錯。”
“只是,你不是說元千崇雖並未封為太子,但極得龍元皇的喜愛,他在龍元國的聲望,幾乎跟你在栩國的戰神威望齊平。”
“哎,這麼一想,他跟你還挺像的。”
難不成,龍元皇對自己這個二兒子的寵愛也是假的,做給外人看的?
川敘白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額頭:“瞎想什麼呢。”
“龍元皇確實很器重元千崇,對他一向委以重任,按理來說,元千崇在龍元國的地位形勢大好。”
“逼宮謀奪的皇位到底比不上名正言順繼位,若不是不得已,沒有皇子會輕易選擇這一步。”
“要麼是龍元國皇室出現了重大的變故,比如像我父皇那樣身體衰弱,要麼就是元千崇的處境出現了問題。”
川敘白看着地圖:“我更傾向於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