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確定中毒
被發了謙虛卡的聶無雙滿眼都是問號。
八.九不離十？誰說的？她只是懷疑，並沒有實質性的把握好么。
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說出來拆台的，不僅如此，她還要擺出一番高深莫測的倨傲表情，配合著歌子卿扯大旗。
古長青聽見這話臉色直接冷淡了大半，一旁的古峒臉上的譏誚更明顯了，還不加掩飾。
顯然，父子倆都認為歌子卿一番話說的好聽，不過是發現沒辦法醫治后的託詞罷了。
歌子卿等人離開了知州府。
他們回到了租住的院子，一路都很順利，沒有任何意外，那古長青也並未安排人跟蹤他們。
按照他們的探查，古長青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以他的性格，若放在平常，對於上門的醫師，那絕對是要調查清楚，暗中監視的。
古長青沒有這樣做，倒是有些意外。
“他兒子的病耗了他不少精力，估計也沒那精神做別的事了。”歌子卿淡淡的道。
聶無雙癟癟嘴：“你們還有心情關心這些，還是趕緊想想兩天後怎麼辦吧。”
“我雖然認為古峒的脈象和癥狀更像是中毒，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他這個病確實古怪，反正我是沒見過的。”
換言之，治好也是沒把握的。
歌子卿看了她一眼：“不，你的猜測沒錯，他確實是中毒。”
聶無雙驚訝：“你不會已經看出他的病症了吧？”
“廢話，你當我後來說的那些話是敷衍不成？”
聶無雙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畢竟歌子卿都沒把過脈，也就看了看古峒的嘴，這就能看出問題了？
但她又想了想歌子卿一直以來表現出的能力，決定還是不要質疑，免得被打臉。
“是中了什麼毒？”她迫不及待的問。
“鉛毒。”
“……”
聶無雙一臉懵：“鉛毒是什麼毒？我從未聽過。”
歌子卿眯着眼沒說話，沒聽過太正常了。
鉛中毒在現代多發，古代應該不會有這種癥狀才對。
畢竟鉛中毒的起因範圍雖然挺廣，但也多是受環境土壤影響，空氣污染，尾氣排放等等，還有……鋼鐵冶鍊。
冶鍊廠的環境，如果防護措施不到位的話，時間長了，很容易鉛中毒。
歌子卿才發現天海城的海盜們在鍊鋼，還沒弄出頭緒呢，現在又冒出了一個鉛中毒的知州公子。
那麼問題來了。
這位知州公子是如何鉛中毒的？
如果真是受長期環境影響才中了這中毒，那麼根據這個思維在擴散一下，這個古峒，說不定是他們此行任務的一個重要突破口。
當然，前提是，這個古峒確實是鉛中毒才行。
歌子卿雖然這般想，但心中已經確認八.九分了，古峒身上出現的癥狀全都一一符合。
她想了想，看向風暝：“你今晚去知州府走一趟，我需要古峒身上的血，三個瓷瓶的量。”
風暝點頭：“是。”
翌日，歌子卿獨自在院子裏忙活，川敘白給打下手，聶無雙在一旁觀望。
院子內擺了十個小籠子，籠子內有小白鼠，雞，鴨等動物。
歌子卿將風暝取來的血分成了很多份，分別給這些小傢伙喂進了肚子裏，然後開始等待。
一盞茶過後，那幾隻小白鼠開始仰地抽搐，很快就沒了氣息。
雞鴨們的狀態也很不好，東倒西歪的癱軟，雙眼都失去了神采，儘管如此，卻依舊還有氣息。
歌子卿從一旁的水盆中拿起一條……河豚，放血。
她將河豚的血給依舊留有氣息的幾隻牲畜餵了下去，繼續等待。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幾隻牲畜雖然依舊看着么什麼精神，但卻徹底活了過來。
歌子卿確定了，古峒確實是鉛中毒。
川敘白等人甚至都不需要她再次解釋了，都親眼看見古峒帶毒的血，餵給了這些牲畜后的反應。
“所以，古峒想要解毒很簡單，只需要河豚血就行了。”川敘白看着水盆內的幾條河豚道。
歌子卿點頭：“沒錯。”
“這些牲畜的抵抗力自然不如人類，它們既然能扛過第一波毒血，證明古峒雖鉛中毒，但毒性並不深。”
“按照他的癥狀，喝河豚血，一周左右就能恢復。”
河豚血也是有毒的，用來解鉛毒，算是以毒攻毒，還好古峒中毒不算深，否則，這個鋌而走險的法子，她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安全。
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歌子卿並無睡意，她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川敘白。
“如果古峒鉛中毒的來源真是你說的那樣，那你的猜測確實很有可能。”
歌子卿勾唇：“看來運氣不錯，只要治好了古峒，怎麼去海盜島的事，就不需要我們操心了。”
因為那些海盜會更積極。
第二天一早，歌子卿一行人就再次上了知州府的大門。
古長青還挺訝異，但隨即想到了什麼，接待他們的態度比上次更加熱情。
畢竟這幾人既然敢再次上門，看來上次說的兩日之約並非自己所想的託詞。
“白雙小兄弟，我兒的病症可是已有眉目了？”這個可能性讓他激動不已。
聶無雙點頭：“沒錯，經過我的驗證，已知古少爺的病症原因，確實是中毒，中的乃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毒。”
“那，可有解毒之法？”古長青滿是希冀的問道，眼裏全是期盼。
“有，按我的藥方治醫治，不出意外，一周左右便可痊癒。”
古長青瞪大眼，激動地手都在顫抖，當然，他雖興奮，但理智仍在。
這幾年，失望了太多次，結果聶無雙說一周就能治好他兒子，這聽上去確實美好，但也美好的讓人生疑。
真的一周就能好？那麼多大夫都認定的頑疾，怎麼會這般迅速就能見好？
古長青一面喜不自禁，一面又實在忍不住懷疑。
聶無雙淡淡的道：“反正一周時間也不長，是否有效，屆時自然就知道了。”
“是是是，這次犬子若真能痊癒，幾位就是我兒的大恩人，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聶無雙淡定從容的姿態給了古長青很大安慰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