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危在旦夕

第20章 危在旦夕

「她的傷可有大礙?」川敘白看着太醫問道,聲音中帶着幾分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擔憂。

「回殿下,這位姑娘傷勢太重,能堅持到現在,全憑着一口氣。」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二次看過這樣嚴重的傷,第一個,是幾年前在戰場上唯一存活下來的七皇子。

「那她……」川敘白一口氣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位姑娘的求生意志強烈,只需細心調養,不出一月便可下床,不過,這段時間怕是要受些苦頭了。」

太醫嘆了口氣,頗為惋惜。

這麼美好的姑娘,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能讓那些人下這麼毒的手。

太醫開了方子,提醒了川敘白幾句注意事項,起身去藥局熬藥去了。

房內,只余川敘白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歌子卿。

「媽,歡兒好想你……」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榻上的歌子卿輕輕呢喃着。

「什麼?」川敘白湊近了幾分,低頭側耳仔細聽着。

「歡兒好難受,你抱抱歡兒好不好?」虛弱的聲音近乎祈求。

歡兒是誰?

川敘白滿腦子問號,目光注視到歌子卿緊皺的眉頭。

猶豫片刻,川敘白張開手臂,虛虛的抱了下,又很快離開。

「不要走。」燒糊塗了的歌子卿一把拉過川敘白的手腕,緊緊的,像是怕對方會離開一樣。

「不要走……讓歡兒多看看您。」歌子卿的眉頭皺成一團,動人心魄的眸子緊閉着,長睫刷下一道陰影,只有那張紅唇,一張一合,不時喃着什麼。

此刻歌子卿的夢中,夢裏,她回到了前世的孩童時期,母親還如小時候那般年輕,漂亮,看着她,笑的慈祥。

她邁開笨拙的小短腿,拚命向媽媽奔去。

只可惜,越湊近,母親的身影就越模糊……

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她發了瘋一般抓住母親的手,祈求着她不要離開。

母親笑了,揉着她的頭,哄着她,告訴她,自己不會丟下她。

抱着母親的手臂,歌子卿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次日,陽光照耀在歌子卿的身上,將她從熟睡之中喚醒。

睜開雙眼,陌生的房間讓她迷茫,轉頭,看到了趴在床邊的川敘白,自己的手,還緊抓着他的手臂。

連忙將手鬆開,一動,渾身就像散了架一般的疼。

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前世她從小被母親撫養長大,直到她的那一天,母親因意外,永遠的離開了她。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居然也會怕疼?」川敘白眸色寂深,沒好氣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莫名的脾氣從何而來。

「這是哪?」剛剛睡醒的聲音還帶着幾分沙啞。

「我的別院,昨天剛在我院子前打了一架,這麼快就忘了?」川敘白雙手環胸,出言冷嘲熱諷着。

如此,歌子卿便想通了他為何會出現在那裏。

「七皇子大恩大德,子卿沒齒難忘,若是以後有用得着……」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川敘白打斷。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頂聰明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隻身一人就敢挑上郁國公府那麼多人,你當自己是鐵打的么?」

歌子卿摸了摸鼻子,輕扯了下嘴角,沒什麼底氣的說著,「我這不是沒事嘛。」

「若不是我恰巧有事要辦,你以為你還能見到今日的太陽?」

「是是是,七皇子的恩情,子卿銘記在心!」歌子卿無奈說道。

兩人正說著,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歌准率先沖了進來,步履紊亂,面目急切,目光落在川敘白身上后微微一愣,又看向一旁虛弱的歌子卿,滿臉疼惜。

「子卿……」

歌笑一雙桃花眼已紅了一圈。

前世,子卿就是這樣,帶着渾身的傷,倒在地上,再沒了氣息。

永遠停留在了那花一般的年紀。

他們抱着子卿那仿若寒冰的身體,哭的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

回憶在這一幕定格,每每想起,便讓他痛不欲生。

歌淮眼睛酸澀,嗓音疼惜:「子卿,你受苦了,和哥哥們回家,大哥會為你找最好的名醫給你看病。」

歌子卿淡淡掃他們一眼,沖川敘白微微挑眉,意思是問:你報的信?

當然。川敘白給她個肯定的眼神。

歌家這幾位哥哥,這一夜可是為了找歌子卿發足了瘋。

他若是不報信,歌家人勢必認為他不懷好意。

川敘白幽幽道,「太醫交代過,她的傷勢太重,如果搬動的話,恐怕會牽動傷口,不利於恢復。」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歌淮面色微怒。

「如果不是他,你們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床榻上的歌子卿幽幽的開口。

歌淮一愣,旋即冷靜下來。

他們接了川敘白的信馬不停蹄過來,具體事情還不清楚,只是一看到歌子卿受了這麼大的傷,下意識認為是川敘白動的手。

歌雲拍了拍歌淮的肩膀,示意他冷靜,旋即輕輕拱手,「見過七皇子,能否告知舍妹究竟出了什麼事,何人所為?」

「昨日國公府出動死士,在金衣巷圍毆一位少年……」

聰明人話不用說滿,眾人已然明白。

是國公府!

歌個個面露寒氣。

歌笑壓下慍怒,擔心詢問:「子卿啊,你現在如何?」

「不太好。」歌子卿微微一掃,慵懶着開口:「我之前聽說歌家有一塊療傷效果極佳的血玉?」

歌笑一拍腦袋,是啊,血玉,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取來。」說完,歌笑便頭也不回的去了。

速度之快,一度讓歌子卿覺得,病重受傷的是歌小柔。

「別看了,吃藥。」

川敘白將葯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歌子卿嘴邊。

「我自己…」歌子卿伸手欲接過川敘白手中的碗,卻在餘光掃到一旁還未離開的歌家四子,伸出的手硬生生的被她收了回去。

張嘴將葯一口吞下,歌子卿一陣反胃。

這葯怎麼這麼苦!

她好想念前世的西藥啊!

咬了咬牙,歌子卿從川敘白的手裏拿起碗,一飲而下。

苦澀蔓延。讓她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

嘴裏又被川敘白餵了個不知名的東西,歌子卿剛準備吐掉,梅子的酸甜口感充斥着她的口腔,驅散了大半苦味。

四子看着眼前旁若無人的兩人,羨慕嫉妒的不行,同時心中又無限擔憂。

平心而論,川敘白確實出色,別說是偌大上京城,就是放眼天下,也無幾人可以與之相佐。

但,偏偏他是皇子。

皇家的水太深,在那裏稍有不慎就會喪命,他們不想子卿也深陷泥藻。

否則,只要子卿喜歡,他們使盡萬般手段,也要把那人抓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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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病嬌王爺在我懷裏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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