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哎,人間不值得
“太傅大人,這全是黎總管的一番心意,請您一定笑納。”
“小人已代總管將禮送到,便先行告退了。”
小太監也不知道從哪兒急中生智,生怕楊順拒絕,於是眼睛一轉,口風一變,直接鞠了個躬,便領着人踱着輕快的小碎步轉身離開了。
留下仨白衣勝雪的塞北仙女,和一地財物。
“嘖嘖。”
楊順看着那兩個華貴的金綢緞寶匣,以及那箱一看就無比厚實的金鎖大木箱。
不由感慨。
要不說人家九千歲八面玲瓏,呼風喚雨呢。
看看人家這情商,這覺悟,這氣魄,這格局……
活該人家權傾朝野啊。
哎,不是同志沒原則,實在是敵軍太兇猛。
難道,這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須要勇敢地直面弱點,挑戰軟肋,方能變得強大嗎?
楊順嘆了口氣,命人將東西都收起來後方才看向那三名女子。
“……”
楊順看着她們白皙到不染一絲雜質,猶如寒霜女神般的絕美面龐,頓時又是一陣窒息感襲上心頭。
前世作為玩具設計師,單身理工文藝男的他,何曾面對過這種級別美女的衝擊?
而三位美女也微微垂着眼眸,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直到楊順連咽幾口唾沫提出問題,打破彼此之間這種頗有些銷魂的氣氛。
那三個美女方才稍稍抬頭。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了看楊順。
“你先說吧。”
楊順指了指最左邊那個眼睛最大,看起來最嫵媚的一個。
“回,回大人,我叫蘇婭。”
“我叫蘇菲。”
“我叫蘇薇。”
楊順愣了愣。
這仨美女氣質迥異,左邊的蘇婭嫵媚,中間的蘇菲清純乾淨,右邊的蘇薇又有些俏皮可愛的感覺。
“你們,是三胞胎?”
“回大人,是的。”
蘇婭看着嫵媚,看起來性格也是最外向的一個。
“啊這~”
楊順心臟砰砰跳。
他只在前世的小說里看到過這種頂配。
絕美極品三胞胎?
風水輪流轉,穿越一波,輪到他楊順翻身社畜把歌唱了?
“行,不用這麼拘束,你們先下去吧,我回頭讓人給你們安排住處,咱們……來日方長……”
楊順招了招手,令仨美女退下。
說實話,他經歷最初生理性的燥熱之後,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對於這三個妹子,他是一百個不放心。
開玩笑。
黎太安雖然沒有了男性的特徵。
但楊順看過一篇分析報告,說太監仍然保有男性的需求。
他會這麼好心,這麼捨得,把仨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送給他?
楊順只能想到兩種可能。
第一,黎太安自己早就玩膩了。
第二,如非第一種,則是很可能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三條美女蛇。
專門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呵呵。
這權傾朝野的宦官頭子,能這麼簡單?
這禮收的燙手啊。
楊順逐漸意識到,這三公之位,已經逐漸令他從原本的躺平坑裏浮出水面,成了眾矢之的。
他得想個辦法跑路才行。
只有遠離京城這塊是非之地,才能繼續躺平。
他壓根兒不想摻和朝廷這檔子爛事兒。
太累,心累——
幾日後。
密室終於正式落成。
落成的第一天,陳洪連早朝都不去了,領着他的愛妻美妾就迫不及待地跑來了。
“太傅,快和朕說說,這密室的奧妙何在?”
陳洪站在“醫館”主題的場館內。
看着滿地的“血泊”好奇的問道。
而在他身邊的幾個美艷女子,也都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
她們就是楊順幫陳洪搞到的“花魁”“波斯公主”等人類高質量女性。
終日養尊處優,哪兒能接受這血腥味。
“陛下。”
“幾位貴妃娘娘。”
“讓微臣來為你們介紹。”
“這是鄰邦的一個小國。”
“因為他們的國君病危,而東殿娘娘還未有子嗣,國舅想要強行為國君續命,於是找來了一種叫不死草的東西……”
“這不死草,能生死人,肉白骨。”
“但就是吃了之後,會變成沒有思想,沒有人性,只會像飢腸轆轆的野獸那樣看到血肉就瘋狂的殘暴怪物。”
“而且,還具備鼠疫一樣的強大傳染性,被咬到的人,都會變成這樣的怪物。”
“一開始還好。”
“只有國君食用了不死草,終日被國舅捆綁在深宮之中,未曾擴散。”
“直到有一日……”
隨着楊順逐漸深入地描述了這間密室的主題背景。
所有人都沉浸了進去。
包括那幾個嬌滴滴的貴妃公主,也都忘卻了血腥味的刺激。
聽到驚悚的地方,還忍不住抱住陳洪瑟瑟發抖。
此舉正中陳洪下懷,左擁右抱,好不自在。
心裏大喊順哥果然有東西,隻字片語就讓朕溫香軟玉了。
講解完主題背景后,楊順開始教他們玩法。
“這間密室。”
“既可以玩角色扮演,又可以玩劇本殺。”
“我先說說角色扮演的玩法。”
“所謂角色扮演,就是賦予各位一個角色。”
“比如你們現在是一群醫館治病的病人。”
“遇到行屍爆發,你們要想辦法逃出去。”
“至於行屍,我會找人來扮演,你們就是要避開他們的攻擊……”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陳洪更是迫不及待地說道:“順哥,快快安排,朕要玩兒,朕要當路人,朕已經迫不及待了。”
“……”
“陛下稍安勿躁,眼下演員正在尋找。”
“還有話本先生。”
“等到完事具備,我們便可開始。”
“好好好。”
陳洪滿意點頭,“不愧是我順哥,真乃不世大才,國之棟樑。”
“角色扮演~”
“好一個角色扮演!朕喜歡!哈哈哈哈。”
陳洪朗聲大笑着。
一行人笑着走出密室。
因為是微服出行,密室外的市井小民沒一個認出這伙貴族大佬。
該叫賣的叫賣,該攀談的攀談。
“劉老三,你這這些東西怎麼賣得越來越貴了?前段時間不嗎?怎麼幾天就漲了一倍了?你土匪啊?”
“老唐,你愛買不買,我跟你說,現在各地欠收嚴重,都鬧着災荒呢,再過段時間你花幾倍的錢都買不到我跟你說。”
“災荒?這麼嚴重?”
“那可不?你以為我騙你?不信你去其他地兒問問,看看是不是我這兒是最便宜的?”
“我和你說,要是災荒更嚴重,我都不賣了,菜自己囤家裏,我都怕餓死呢還。”
“哎!這日子越來越沒法過了。”
“是啊,朝廷也不管,聽說大行皇帝就不理朝政,大權被閹黨把持,你說太監懂個啥?懂種地呢?還是懂賣菜?”
“不是說新皇要登基了嗎?會不會好一點。”
“好個屁好,天下烏鴉一般黑,聽說新皇一上任就安排了個不靠譜的紈絝當太傅,你指望他?反正我是沒指望。”
莊稼漢劉老三嗤之以鼻地說道:“誒,我說老唐,你到底買不買了還?不買別家看去,我可沒時間和你閑聊,我還要做生意呢。”
“買買買,買。”
正巧撞見倆個小民的對話。
陳洪聽得是臉青一陣,紅一陣。
而楊順的嘴角也是一頓抽搐。
好傢夥,噴子果然無處不在,這路數,和前世那幫子鍵盤俠師出同門啊。
“朕,朕朕,朕想……”
“懂,您想回宮了……”
楊順趕緊扒拉着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陳洪遠離了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