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貪婪
至此，川獻連忙回到自己父親居住的橘清家宅邸，告訴了他一切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對於聖先生，最糟的假設。
得到的回答卻是讓川獻覺得簡單。
“他們已經不是惡魔果實了，他們已經變成了真正的人，擁有了人類最大的優勢，學習和總結，不過既然變成了人，那麼就會擁有人的缺點。”橘清神侍抬起自己蒼老的面龐，看着被震驚到了的橘清川獻，說道：“而對付人的方法，我們人自己，不就已經發明了很多嗎？”
於是乎，橘清川獻得到了石原黑雄的聯繫方式，以及橘清神侍又一句警示。
“你啊，就是心性不如你大哥穩定，一遇上什麼拿不定的事情，就會慌慌張張，不知道怎麼解決。”橘清神侍舉起放在矮桌上的茶杯，示意川獻也舉起茶杯。
川獻照做了。
橘清神侍看着茶杯內，淡綠的茶水，說道：“我讓你喝茶，可不單單是讓你的身體感知茶的味道，更是讓你的靈魂來感知茶的精神，不要一遇上事情，就慌慌張張，可惜，你腦子還是沖，快喝多年的茶，還是這樣。”
言語中，透露一絲打趣之意。
川獻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麼說，原本有些慌張的心情也已經平淡，不過也是，既然對付惡魔果實的方法對付不了，那就用對付人的方法，反正你們不是也已經成人了嗎？
想通這個道理后，川獻直接說道：“我早就想通，你讓我喝茶的念頭，但我想問一句，父親，如果你在壯年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你害怕嗎？”..
橘清神侍直接打光棍，說道：“害怕，不過我現在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怕什麼，再說了，教訓教訓自己這麼大了，還處在叛逆期的二兒子，不行嗎？”
聽到這話，橘清川獻的額頭上出現一個十字路口標記。
啊，有些生氣啊。
橘清神侍說完后，喝光了茶杯中的茶，放到矮桌上，拿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邊倒，還一邊說，“川獻，如果說，你是在我死了以後，得到這個消息的話，你會這麼做？”
橘清神侍突然提出來的問題，讓川獻有些不知所措，是啊，如果父親去世了，那麼自己會怎麼做。
一個人，是擁有最明顯的預判問題的能力，比如你想要吃一些東西，喝冰的，牙齒會冰，吃辣的，嘴巴會辣，這些都是基本，而預判，就是根據自身對自己的了解，而做出的假設。
但這種假設可以用在很多地方，就比如先前川獻對於聖先生的假設。
但對於自身，實際上的假設，更有一種，預言自己要做什麼事的感覺。
橘清神侍舉起茶杯，放在嘴巴前吹了吹熱氣，說道：“告訴我，川獻，你會怎麼做？”
說完，就喝了一口茶。
“我會這麼做嗎？”川獻先是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而後認真思索了起來，過了半個小時后，川獻開口說道：“首先，我會通過父親的人脈，找尋合適的前輩，幫助我，就比如這次的石原黑雄先生，如果沒有，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然這種隨即的情況，只會存在於，我方這邊已經做好準備的情況下。”
“沒有人嗎？”石原黑雄用力撐着拐杖，“小川獻，你是想要做什麼呢？”
“搗毀惡魔果實的團體。”
石原黑雄張開手，手指依次敲擊在拐杖上，說道：“那是要溫和手段還是，硬碰硬的手段。”
川獻給出答案，“如果有溫和的手段，是最好的。”
“難啊，溫和手段。”拿起矮桌上的杯子，繼續繼續說道：“我對於惡魔果實里的靈魂，了解很少，但如果說，他們變成了人的話，你認為他們會和自己的父母為敵嗎？”
川獻聽后，眉頭緊鎖。
石原黑雄繼續說道：“告訴你消息的惡魔果實，應該是一顆自然成長起來的惡魔靈魂，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見不到，將他們催熟的人。
如果我的手下突然來了幾個外人，我是不會讓他們靠近我的。
而換到了，惡魔果實團體背後的人，也是一樣。”
“您想要說什麼？”川獻直接問道。
“還沒有聽明白嗎？小川獻。”石原黑雄喝了一口清酒，“你的方向錯了，自然誕生的惡魔果實，能力差，而且自主性強，換位思考，把你換到惡魔果實團體領導的位置，你會用這種惡魔果實嗎？”
放下酒杯，“如果換作是我，重用的惡魔靈魂，肯定會是值得信賴的，至於能力的大小，就可以看要催熟那一顆了。”
“你只能來硬的，並且，不能用以前橘清家的老一套，一擊必殺，不留後患，要做到，一步一步穩重的來。”
“可是……。”
石原黑雄直接打斷川獻的話，“神侍給我的信息中，交代一些，你過來的情況。”
“小川獻啊，世界上的人性中，最難調動的就是直系親屬關係，這次的事情很棘手，這是顯而易見的，而且對手在暗，我們在明，很劣勢。”
“我現在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接觸。”石原黑雄眯起眼睛，“人類最大的原罪，就是貪婪，沒有人會願意待在一個人手下一輩子，只要有一絲念頭，我們就可以讓它燃燒起來，如果惡魔果實催熟的夠多的話，那麼至少會有幾個傢伙，主動走上門，和我們合作。”
“據我所知，惡魔果實，也應該被很多人吃過了吧，或許沒有到覺醒的程度，但感知應該沒有問題。”
“大海賊時代，可是一個比我們現代要瘋狂許多的時代，我想，能吃下強力的惡魔果實的人物，除了運氣好以外，也應該有不少梟雄之志的人。”
“環境影響一個人的成長，惡魔在這種記憶里沉浸了那麼久，或多或少，也應該受到了一些影響。”
石原黑雄扭頭，見川獻此時的臉色沉重，似乎在思考剛才的一番話。
“小川獻，不用擔心，等個一段時間，必然會有幾個惡魔果實意識，主動找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