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叔，沒了
“阿姨，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大家都圍在這裏？”
楚天祥找到一位正在看熱鬧的大媽問道。
大媽扭過頭一看，一個看着傻傻的男生的和一個外表帥氣冷靜的男生。
哦喲，帥小伙，阿姨喜歡的。
當下也是回答道：“哎，別提了，可慘了，最近不知道遭了什麼邪門事，先是大家養的家禽被髒東西偷吃掉，現在好了，人命都沒了。”
“人命？什麼人命，這裏不是療養院嗎？”
大媽一臉心有餘悸地說道：“嗐，聽說是昨晚這裏闖進來一個歹徒，殺害了兩個人之後逃走了，還是療養院的清潔阿姨早上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的，當時可把她嚇壞了，一聲尖叫吵醒了所有還在睡覺的人。”
“後面嘛，就是報警了，警員來了之後立馬封鎖了現場，但還是有人提前看到了那個房間裏的一幕，老慘了，血跡四散在房間裏。”
大媽描述的繪聲繪色，好像當時她就在現場一樣。
秦凡跟楚天祥對視了一眼，內心都有了不好的想法。
謝過大媽之後，兩人擠進人群。
這些都是來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兩個年輕小伙很快就擠到了最前面。
他們倆找到一個站在警戒線前面的警員，問道：“你好，我有個親戚在裏面，我打他電話打不通，擔心他出了什麼事，現在裏面是什麼情況啊？我們能進去嗎？”
警員聽到是親戚，面色緩和了一些，這一大早在這裏阻擋了這麼多看熱鬧的人，他的脾氣也是上來了。
他低聲說道：“你那個親戚叫什麼名字？”
“王鵬。”
警員臉色一變，然後拉開警戒線讓兩人進來。
他扭頭對着另外一個警員說道：“小趙，你看着點這裏，我帶他們兩人進去。”
走過療養院的大門后，可以看到這裏面其實是一個用圍牆圍繞起來的大院子。
院子的草坪上種植着許多綠葉花卉，同時還放置了許多木凳供人休息。
草坪的後方建立起了一個四層樓的方正大樓。
此時正有許多警員站在大樓前面。
雖然王鵬跟楚天祥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好歹也算是一個親戚。
關係雖淡，但終究不是陌生人。
楚天祥臉色略微蒼白地問道：“警員，請問我表叔他怎麼了……”
警員語氣沉重地說道：“你表叔王鵬他……遇害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詳細的，讓我們隊長跟你說吧。”
警員帶着兩人來到大樓前面，找到一個國字臉的中年警員。
“李隊，這兩人自稱是受害者的親戚，所以我帶他們兩個進來了。”
姓李的警員隊長點點頭，然後對着秦凡二人說道：“你們都是王鵬的親戚？”
楚天祥抬了抬手道：“只有我是，他是我的表叔，我表叔他……”
李隊點點頭道：“嗯……我需要不幸地告訴你，你的表叔遇害了。”
楚天祥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晚表叔他還好好的。”
李隊把二人帶到一旁，開始解釋道：“根據療養院的監控顯示，昨晚凌晨三點的時候，有一個身穿雨衣的人來到了療養院，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避開了門口的保安，然後堂而皇之地走進了王鵬跟他妻子所在的房間。”
“然後此人大約在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離開了療養院，早上七點十五分的時候，保潔人員發現了王鵬跟其妻子的屍體，根據我們的法醫人員分析，二人死亡時間是在凌晨3點到4點這個時間段，因此初步判定這個穿雨衣的人就是犯人了。”
秦凡有些疑惑，不是蠱龍？而是一個人？
楚天祥此時滿臉驚懼地說道：“這……這到底是誰啊，我表叔他平時是個生意人，也不跟人結仇的，這到底是誰這麼殘忍，把他們兩人都殺害了？”
李隊安慰道：“這位同志請你冷靜一下，這也是我們想要問的，關於王鵬的交際關係，是否有跟人結仇，因為犯人的目標明確，是直奔王鵬夫妻二人來的。”仟韆仦哾
接下來李隊喚來一位女性警員，帶着二人去錄了一下口供。
主要是詢問昨天什麼時候見到王鵬的，又是什麼時候分開的，分開之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沒。
當然有，蠱龍的事情算不算。
但二人十分默契的，有關碰見蠱龍的事是一點都沒說。
問完話之後，女警員就把二人安頓在療養院原本用來招待客人的房間裏。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李隊似乎是忙完了，趕來休息室里找秦凡二人。
李隊問道：“我剛看了你們倆的口供記錄，你們是說，王鵬在此前養出了一個石龍子？”
楚天祥：“對的，我表叔他聽信了一個江湖道士的騙子把戲，用養蠱的方式去飼養石龍子。”
李隊面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這條街的人一直打電話報警說有什麼野獸在偷吃他們養的家禽？”
楚天祥哈哈笑道：“警員隊長，你不會也信了這個什麼養蠱之術餵養出的石龍子了吧？”
這原本是楚天祥打算轉移李隊思考方向的辦法，因為他跟秦凡一樣，都不想現在就暴露蠱龍的事情，因為他們倆可是直面過蠱龍的人，要是暴露了，豈不是得進局子裏待着了。
豈料李隊長十分認真地點點頭說道：“為什麼不信呢？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那最不合理的方向豈不是可能是真的線索？”
這……
秦凡跟楚天祥都愣住了，哪能想到一個警員會這麼跟他們討論那種不科學的事情。
但李隊長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目前來看，應該不是這所謂的蠱龍犯下的罪行，因為我們通過監控查看到，這明顯是一個人來到了王鵬妻子居住的房間裏。”
秦凡開始思索了起來。
雖然他跟王鵬也沒見過幾次，只有一天的交情，但就這麼看着他死掉，他內心裏也是不平靜的。
這人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了？這麼肆意地奪走他人的生命。
蠱龍……雨夜……仇人……
秦凡思考着這其中的聯繫，可惜線索太少，他想不出這裏面有什麼樣的聯繫。
如果監控里是個非人的怪物的話，那還可以說是蠱龍來報復了。
可為什麼蠱龍要報復一個飼養出他的人？
因為是用養蠱的方式餵養的嗎？所以內心裏有仇恨。
根據昨天的情況，秦凡也意識到了，那個蠱龍有着超乎野獸的智慧，所以它會記仇，這一點也不奇怪。
等等，監控？
秦凡問道：“李隊長，這幾天的街道監控里有什麼異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