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互相算賬
兩人離開就當作這件事翻篇,而看到江芷蘭的江梅芳,忍不住嘆氣,不過倒是沒有像是對她媽那樣不給臉的態度。
「是來為你媽道歉的,還是做說客的?」可惜,哪怕是收斂也同樣帶着尖銳性。
江芷蘭還是個沒畢業的年輕女孩,性格里又帶着些清高,可惜她媽帶給她出身上的污點,叫她心裏一直糾結,此刻被她一問,臉上就帶上窘迫。
「對不起.」好像除了這三個字,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可心裏又不免茫然。
江梅芳瞧着她的性格,日後和袁娜還有的磨。
「不需要你來說,而且,這三個字並不值錢。」最沒用的就是道歉,當然,連沒用的道歉都不用說出口,那就是妥妥的渣渣。
江芷蘭站在那,也不說話。
「還有什麼話嗎?」她實在不想在這聊天。
看出來她的不耐煩,江芷蘭沉默地讓開路,沒有過多的糾纏。
在自知這一點上面,她倒是比她媽媽要明白的多,可惜了。
不想遇到的人短短時間內接連碰到三個,江梅芳在迎面看到史拯的時候,心裏只覺得出門還是得看看黃曆,只能道一聲邪門。
她這次是步子都不想停,直接繞路,其實更想要踹一腳,叫他知道什麼叫做好狗不擋道,可惜人多,不好施展。
史拯的臉色總給人一種躁鬱症的感覺,好像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打上來。
「你和安清在一起,現在倒是翻身了,回到江家怕是也得供着你。」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嘲諷的語氣她不至於聽到心裏,但是,他憑什麼在這說三道四,憑他這越來越難看的臉嗎?Z.br>
「江家供着我怎麼呢?又不是要你每天給我請安下跪,你要是真的那麼熱心,也不是不行。」
她權當是他想要給江芷蘭出頭,不過,怎麼沒見到華天悅?
但想來也是,現在兩人沒公開,史拯,也沒安清的底氣和魄力。
擠兌完這句話她也不管史拯有多惱怒,直接回到安清身邊當著沉默的工具人。
兩人回家已經很晚了,可精神抖擻的很,回到家江梅芳就開始給身上減負,被關到門外的安清默默盯了一會兒門,轉身就看到眼露鄙視的66,大方地彈了一下它的腦袋,見它開始跳腳,溫和道「不要擾民」。
心裏卻是在想,什麼時候攛掇着江梅芳搬家,這裏到底是小了些,溫馨是溫馨,但總歸是要搬走的,以後住不開。
安頓好家裏兩隻,安清便打開門進去卧室,江梅芳又不是真的把人鎖到外面,只是禮服脫在卧室,被他盯着不自在而已。
江梅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禮服被他掛起來,她看着坐在椅上的安清,突然就和他心有靈犀了。
「家裏確實有點小了。」不然沒必要兩個人擠着用一個浴室。
安清還想要幫她吹頭髮,被她拒絕了,自然地把吹風機遞到她手裏道:「找個時間搬到我那邊去,房間多。」
她手指輕輕抵住他湊過來的額頭,「確實,到時候不用擠在一個房間裏。」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江梅芳還冒着熱氣的手往他的腰側探去,安清眼裏隱隱露出期待的時候,她從他的兜里掏出來一張帶鑽的名片。
江梅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安清半點不慌,「虧我還挺期待的。」
挺會做夢的。
名片在她手指間靈活翻轉,「安總的警惕性得提高點啊,不然這種容易叫人誤會的東西出現在你的口袋裏,很容易叫感情…起波折啊。」
安清抓住她的手,「什麼時候看到的?」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口袋裏有這玩意,甚至都找不到準確的人,畢竟名片上也不過是個電話號碼而已。
「人家碰瓷你的時候。」意思是她從頭看到尾但是沒有出手阻攔,所以說剛剛的話也不過是玩笑而已,畢竟她可是圍觀了整個過程,犯不着因為這點事生氣。
她也相信安清。
「那你剛剛還說那些話?」
她抽出來手,立馬收斂神色,一副送客的表情,「快去洗澡,我要吹頭髮了。」
她能說就是想逗一逗他嗎?
當然不能。
安清瞧着她避而不談的模樣,也不生氣,就開始解身上的領帶,接着是外套,襯衣領口。
等到他手落到腰間的皮帶上時,江梅芳乾脆換了個姿勢,一邊吹頭髮一邊欣賞,眼神里只差寫着快點兩個字。
安清的手一頓,覺得她的點也挺奇怪的。
在他面前脫衣服她不自在,他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倒是期待的很。
「把頭髮水汽吹乾點。」說完這句話,將睡衣拿在手裏往浴室走去,餘光看到她臉上隱隱的失望,心裏只剩下好笑。
他出來的時候江梅芳的頭髮都還沒吹好,大冬天的濕噠噠尤其不舒服,她吹着吹着就開始考慮剪頭髮的事情。
兩人到床上休息的時候都差不多已經凌晨了,她躺在床上,只覺得參加這玩意真是疲倦。
可惜身體累,但腦子卻是清醒着睡不着。
「你遇到誰呢?」
冷不丁地聽到這話,江梅芳有點莫名,「江芷蘭,還有個說了一句話的史拯。」
其他人都不算是遇到,其實這兩個也算不上什麼。
他拉開兩人的一點距離,看到他的臉,「怎麼呢?」
這兩人有什麼問題嗎?
安清聽到史拯的名字,心情就跟她當時遇到兩人的心情差不多,簡而言之就是晦氣。
「以後還是一句話也別說了。」
這和指名道姓沒有差別了。
她挺好奇的,「有不愉快的過往?」
那史拯還是挺討人嫌的,居然到處招惹,連安清都這麼記仇,那肯定是他的錯啊。
安清能有什麼錯呢?
見她還沒明白,安清猶豫一會兒,本來不想噁心她的,但想到史拯還真是不知不覺地跳出來靠近她,哪怕她滿心的厭惡,他還是不高興兩人有任何的交集。
「他喜歡你。」
江梅芳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定格了,轉而是不可思議,看向安清,試圖找到他開玩笑的痕迹。
安清只是抽出手落在她的臉頰邊,再一次肯定,「他喜歡你。」嘔
安清確實很了解她,江梅芳心裏此刻只有一種吞了蒼蠅的感覺,「你不會誤會吧?我可沒那麼人見人愛,況且我那麼叫他丟人,還揍他,現在他喜歡我?」
說出來都叫人不可思議,這得多口味奇特啊。
安清的惱怒變成好笑和同情,「只是說出來叫你知道,再說,我比你看得清楚他的眼神,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睛,只想……」
在他說出口之前,江梅芳的手捂住他的嘴,避免他像是變態反派的發言。
「噓,別聊他了,真是把我噁心的夠嗆。放心,不管是不是你多想,以後我要是再出門不看黃曆遇到他,保證繞路走,行了吧?」
說完還有點不服氣,「真是給他臉了。」
被捂住嘴,笑意就從眼睛裏透露出來。
察覺到掌心的觸感,江梅芳立馬縮回手,什麼人啊?越發像是個變態了,居然還要她的掌心。
「你是七七嗎?」
安清一臉無辜,「我當然不是七七。」
他故意一本正經的回答,倒是叫他不好說什麼,轉個身就要去關燈睡覺。
剛剛關了燈,就感受到後背貼上來胸膛的觸感,挺堅實的。
安清真就是脫衣有肉的類型,身體修長,肌肉也是不誇張的那種盈韌,十分有觀賞性。
她腦袋裏還在想入非非,就感受到偏側的後頸軟肉被人叼住了,牙齒還在上面略帶力地摩擦,帶着些微的刺,但又不痛,反而曖昧極了。
還說不是狗。
他的牙齒在她的後頸作亂,手也不老實在腰腹遊走作亂,江梅芳還真被他簡單撩撥出來火氣。
她不轉身,保持着姿勢不動,「安總您不會累嗎?」
還真是挺有興緻的。
偏偏她現在的腦袋還真是越來越沒有睡意,可身體又懶得動,乾脆任他施為。
他鬆開叼住的軟肉,唇輕輕地落在上面摩梭,輕笑的時候呼吸噴洒在她的肌膚上,刺激的她有一點戰慄。
「實踐出真知。」
一邊說著話,手已經不滿足於在隔着衣服的觸碰,手指靈活地探索,兩人沒有任何障礙地肌膚相親。
安靜的房間內最後剩下男女最原始的歡愉。
安清用實力向江梅芳證明了,他並不覺得累,而且興緻尤其的高。
第二天江梅芳醒來的時候還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是稍微一動就感受到腰間禁錮的力量。
安清看護寶貝的惡龍,察覺到喜歡的寶貝離開,本能地收緊帶着她往他的懷裏靠。
腦袋也跟着湊過來搭到她的頸窩裏,江梅芳無奈地嘆氣,一隻手探出來摸到床頭,一看已經是10點了。
感覺安清都被她帶壞了,當初那個勤奮工作狂逐漸學會了享受。
心裏這麼想着,她身體卻是很誠實地縮回到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