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黃大仙
別的不說,藍調賓館的費用,這是必須給的。
從哪弄呢?
王不滅搓着癟癟的褲兜,望着遠處的銀行,心裏直痒痒。
要是能用茅山搬運法,多少錢也給它運出來。
可躊躇良久,王不滅還是放棄了。
每得到一分錢,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錢拿的太不安穩,還是憑本事賺錢吧。
剛想到這兒,就見兩輛奧迪、一輛賓利飛馳魚貫開來。
不愧是首富,好大的排場,王不滅上了行人路避讓車輛,忽然聽岳天虎道:“柳神風出盡了洋相,這小子不成氣候,真不應該答應這門親事。”
王不滅心裏咯噔一下,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子,居然是岳傾城的未婚夫了,這可如何是好。
車子已經開出幾百米開外,但是車內說話的聲音依舊聽的清楚。
另一人道:“要不然悔婚算了,小姐託付給這麼一位,以後日子也不好過。”
“嗯……”岳天虎沉吟片刻道:“但是柳青凌手底子確實硬,輕易得罪不起。”
“岳總,您有的就是錢,花錢雇一個厲害人物,對付柳青凌就是了。”
“你以為有本事的人和普通人一樣,滿大街走呢,這種人都是億萬中挑一個的,何況柳青凌在梁州根深蒂固,一群人抱團取暖,上哪找對付他的人?”
“這倒也是。”
“唉,也怪我,當初為了事業,沒有考慮傾城的感受,是我太自私了。”
王不滅就像坐在車裏聽他們聊天,這們竊聽的本領叫耳報神,屬於茅山拘靈術一門,一旦施法,會有亡靈精怪竊聽對方所言,並將聽到一切,實時模仿給施法者聽。
看來岳天虎對這個女婿並不滿意,只是礙於柳青凌的本領,不敢毀約。
得知這點王不滅很欣慰,起碼是有撬牆角的機會。
回到藍調賓館,金嬌嬌已經收拾乾淨,曾經秀氣的面容,此刻多了幾分虛弱感。
“沒想到你會來救我,真的太感謝了。”
“咱們畢竟處過,我不能看着人欺負你不管。”
“我這輩子就沒人疼,爹媽從小就不管我,大了拿我當搖錢樹,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
“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們之間……”話音未落,就見金嬌嬌開始寬衣解帶。
“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還是修養好了再說。”
“我沒有別的可以報答,只能如此了。”說罷,她身子一動,竟然將王不滅撲倒了。
雖然是被美女撲倒,但王不滅理智未消,他感到了異常,因為金嬌嬌的力氣大的不正常。
金嬌嬌身子骨偏柔弱,就算平時也沒見她有這麼大力氣,何況被綁架后,消耗了這麼多天。
她顯得急不可耐,就像蛇一般拱來拱去,想要與人接觸。
與此同時,王不滅隱隱聞到一股腥味兒,他立刻明白了道:“我這一身灰泥,收拾一下成嗎?”
“那你快點。”女孩鬆脫了手。
王不滅道:“賓館房間表面看似乾淨,其實窩臟藏灰,必須清潔到位。”
說罷取來一碗陰陽水(冷熱水各一半),左手持劍訣,面朝東方,閉目默誦“水贊”三遍。
再睜開眼,碗裏的陰陽水已然變的黢黑,把髒水倒出窗外,只見屋裏從上到下煥然一新,床單被套白的泛光,瀰漫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水贊”屬於凈天地神咒一支,除非有妖鬼作祟,否則,再骯髒十倍的區域,也能清理乾淨。
王不滅用起法術,可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懂行的人。
金嬌嬌兩眼忽然瞪得滾遠,直勾勾的望着王不滅,密密的黃毛,在臉上一閃即逝。
“欺負一個女孩,不合適吧?”王不滅冷冷道。
門口出現了一隻黃毛粉鼻的黃鼠狼,一對漆黑油亮的小眼裏滿是凶光,狠狠瞪了王不滅一眼,從門縫鑽了出去。
金嬌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王不滅給她蓋被子,一掀被角,忽然掉出來幾沓鈔票、三塊高檔男士手錶、還有一小袋子純金首飾,看造型也都是男人帶的。
“卧槽,這是一隻劫富濟貧的黃大仙啊。”王不滅差點笑出聲,這下經濟危機解除了。
本來以為修鍊者不需要錢,因為法術在身百無禁忌。
可有了今天的遭遇才知道,錢很重要,因為法術得來的財物,一定會通過別的渠道還回去,甚至得不償失。
所以才有供奉仙佛的道場,而道場依靠善男信女捐錢而興,否則憑三清老祖、如來佛祖的通天本領,還需要什麼供奉?
黃大仙在此為妖,目的應該是為了吸取男子元陽,財物只是順帶拿來的,只是今天沒搞定王不滅,被一鍋端了。
和金嬌嬌的緣分也就到此為之了,眼下的任務,必須把岳傾城追到手。
留了一沓錢和所有首飾給女孩,王不滅離開賓館,去商場買了一套高檔西裝,又找設計師設計了一個髮型。
他本來就不醜,一打扮更是容光煥發。
打了一輛車,對司機道:“去岳天虎家。”
司機看他這派頭,問:“能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做哪項大工程的?”
王不滅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做工程的?”
“看您這一身名牌,又是去地產大亨家裏,必然是做大工程的。”
“你看的還真准。”王不滅笑着打趣。
“還是有錢好,用錢生錢,哪像我們,天天累死累活賺個幾百塊。”
“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賺的錢越多,風險也越大。”
“我寧願承擔風險、賺大錢。”
聊着天,車子開到了岳家大宅門口,給了車費,王不滅下了車正打算四周轉一圈,看看周圍狀況。
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壯漢,手持棒球棍子,將他團團圍住。
一個領頭模樣的男子,走到他面前冷冷道:“你終於來了。”
岳家必然有高人,居然算到了自己要來,王不滅拿腔作勢道:“雖然來的晚了點,不過還是來了。”
“等你很長時間了,紅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