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梁藥師

「仙師，這是......」

望着身前閃耀出光柱，謝小凡不知道是何情況。

「竟靈根，師尊，這該如何是好？」

青衫弟子眉頭微皺，露出一抹異色，望向一旁假寐地山羊鬍老者。

看到對方神色，謝小凡心中忐忑，先前唯一有靈根的木小蘭也才亮起了一道光柱，自己竟。

是好是壞？

「謝小凡，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將你送回村子，二則是留在門內當雜役。」

山羊鬍老者此時的目光直直落在謝小凡身上，令人有種透不過氣之感。

「這......仙師大人靈根是什麼？」

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吧，心涼了半截的謝小凡鼓起勇氣問道。

「身具金木水火屬性之人，修鍊起來吸收的靈氣過於駁雜，就像人無法一，且修鍊哪一種功法都不太合適。」

「雖說能勉強修行，但一生只能駐留鍊氣三層。」

「快做擇決吧！」

山羊鬍老者似無耐心繼續耗費下去。

謝小凡面色發白，留下來當雜役雖說每月都會有一些銀錢，但門，雜役是沒資格修習仙法的。

這完全與他千里迢迢來此的目的相違背。

「咳咳，看來是趕上了呀！」

就在謝小凡內心掙扎之際，一道咳嗽聲傳來。

而後，一名身穿錦衣長袍的老者漫步走入殿內，老者雖說滿頭蒼髮，卻依舊面色紅潤，精氣十足，留着的八字鬍找不出一絲雪白。

但在對方和藹的外表下，卻莫名感受到一絲冰寒。

想要深究之下，這抹冰寒悄然無蹤。

「原來是梁藥師，有禮了，不知是何風將您吹來了？」

見到來者，山羊鬍老者一反原本冷淡的模樣，立即起身，滿臉笑容，充滿了敬意。

這位梁藥師在門中的地位等同於長老，十幾年前在一個山谷採藥，救下奄奄一息、遭受重傷門掌教莫宇峰，莫宇峰為了報答對方，想讓其擔任門內的長老。

可梁藥師說什麼也不願意，莫宇峰知曉老藥師醫術了得，便將後山一座葯園子交予對方打理，更是吩咐門人，以長老相待，若對方有何要求一律滿足。

足見其地位！

「近期葯園子事務較為繁忙，需招納兩名採藥童子，老夫覺得他倆可以。」

梁藥師的目光頓時落在了謝小凡和其身旁一名壯碩少年身上，說的話透出一抹不容抗拒的意思。

「能被梁藥師您看中，是他們的福分。」

「你倆還不過來，給梁藥師見禮，能得到他老人家欽點，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

恭敬回了梁藥師的話后，山羊鬍老者轉身對着謝小凡兩人嚴厲說道。

「多謝梁仙師收留，鐵柱我一定好好跟隨您。」

被挑中地壯碩少年滿臉喜色，立即跪下磕頭。

先前測試，他雖說有靈根，卻太弱了，無法通過考核，如今能留門，做啥他都願意。

「仙師大人，請問做採藥童子，可修習仙法么？」

相比興奮地鐵柱，謝小凡倒十分冷靜，他可以看得出面前這位梁藥師身份不凡，但若是無法修習仙法，對他來說跟雜役沒兩樣。

「呵呵，做老夫的採藥童子，最關鍵的便是功法的修鍊。」

梁藥師自然看得出謝小凡心中所想，露出一抹和藹地笑容。

謝小凡大為鬆了口氣，只要能修習，無論吃多大的苦，這採藥童子，他都做定了。

隨後，謝小凡和鐵柱跟隨梁藥師一同來到門後山，這是一處低洼谷地，稍微臨近就聞到了淡淡地葯香。

谷內有數畝色彩繽紛的葯田，其上茂盛生長的靈草在夕陽映照下，熠熠生輝。

走在葯田間，嗅着空氣中瀰漫的香氣，謝小凡感到神清氣爽，這是從來未體會過的感覺。

「那邊的幾間木屋，你倆隨意挑選入住吧。」

「小夥子們，折騰一天肯定累了，今晚好生休息，明早到小竹樓來找我。」

進谷后，梁藥師指向不遠處的六間木屋，十分體貼地說道。

不經意間，餘光也上下打量着謝小凡兩人，透着一絲莫名。

「是，仙師大人！」

謝小凡和鐵柱對於這位和藹的仙師好感大增，對方沒有其他仙師那種高高在上，反而平易近人。

「呵呵，仙師？不敢當啊，以後叫梁老，即可！」

梁藥師微微搖頭，也不再多說其他，大步流星朝百米外的一座清幽小竹樓走去。

「梁老真是個好人，就像我的爺爺一樣慈祥。」

走向木屋地途中，鐵柱由衷地感慨，若不是對方，此刻他已在回家的途中了。

「他確實很好，不過我感覺他看我們的眼神有時怪怪的......」

謝小凡認同的點了點頭，轉而一想，似乎也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兄弟，別多想，梁藥師好着呢，我們等着看吧！」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鐵柱上來就是‘兄弟‘兄弟的叫。

這令得謝小凡心裏有些暖意。

反正又沒任何壞處，只要能在對方麾下修習仙法，其他都不重要。

然而，此時兩人不知的是，周邊數塊葯田中種植的靈草，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枯萎，就像是精氣被完全抽取。

由於天色逐漸昏暗，謝小凡也並未發現周遭地異變。

來到木屋，兩人各選了一間屋子，裏頭的面積不大，十分簡陋，只有一張床與一張桌子，但收拾地很乾凈。

這對於出生在農村的謝小凡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落腳點了。

「小凡，這有點番薯干，你先墊墊肚子，別餓着咯。」

這時，隔壁屋的鐵柱走了進來，抓了一大把番薯干塞到謝小凡手中。

「這......多謝鐵柱哥。」

謝小凡心中微暖，鐵柱比自己年長一些，但性子倒是和村裏的二柱子一樣，為人憨厚，真誠，讓人不由生出好感。

「嘿嘿，客氣啥，以後咱就是同門師兄弟了。」

鐵柱一臉傻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梁老何時能傳授我們功法？」

謝小凡兩人坐在門檻上，看着夜空上的點點繁星。

「我們貧苦人出生，苦日子過慣了，門，哪怕有點點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

這一刻，可以看的出來，鐵柱對於修仙的心念是多麼的堅定。

「哪怕是要了半條命，我也願意。」

鐵柱接著說道。

「放心，我們可以！」

看到一臉認真模樣的鐵柱，謝小凡有些被觸動。

對方是連命不要的豁出去，足見意志力之強。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門內弟子終於送來了飯菜，雖說都是素菜，但餓了一天的兩人吃的不亦樂乎。

飯後，累了一天地謝小凡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睡到半夜的他，突然滿身大汗，同時感覺到胸口傳來一股灼熱感，愈發強烈，好像要燒起來似得。篳趣閣

「啊......」

猛然驚醒地謝小凡發現整個屋子都瀰漫著濃重地水汽，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

立即翻身而起，在發現根源后，快速將竄着古戒的掛繩從脖子上取下，丟在地上。

原本漆黑的古戒此刻通體赤紅，一股股蒸汽從表層宣洩而出，愈發濃烈。

「怎麼回事？」

渾身濕漉漉的謝小凡，望着滿屋子地蒸汽，他現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