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生
臨川大陸,萬朝國,玄武場內,各大世家都彙集於此。
玄武場高台上坐着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年紀大約在四十歲的樣子,他正坐在主位上。
而他的下方兩側則是坐着四大家族的家主,此刻他們臉上都是帶着笑意。
再往下便是各大世家的世家弟子,個個都精神抖擻。
“你離我遠一點!今日可是重要的日子,可別把你身上的晦氣傳給我了!”
一個的少年身穿一襲青衣,腰帶出還鑲嵌着一顆寶石,一看便知道日常生活不錯。
他十分嫌棄的看着身側角落處的少女,她穿着一身洗得發白的衣服,頭微微垂下,身體還在發抖。
少年看着她這副樣子便更是來氣,只見他一把便將她推倒在地,並且在她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呸!真影響心情!”
不過這時一個身穿官服的男子站在台上,隨即說道“現在開始!”
少年聽見之後,於是看着地上沒有反抗的少女,取笑道“這個場面不適合你,只會鬧出笑話!”
說完他便抬步離開了,眼裏流露的滿滿的嫌棄。
玄武場的高台上正畫著一個陣法圖,他們今日便是在這裏召喚屬於他們的本命神獸。
他們獲取靈獸有兩種途徑,一種便是在靈域裏召喚,第二種便是在森林裏抓捕。
但是往往森林裏的靈獸沒有靈域裏的靈獸強,所以本命靈獸自然是要在靈域裏召喚。
而召喚本命靈獸最好的年齡段那便是十五歲到十八歲。
此時一個十六歲的白衣少女走了上去,她用着一張白皙的瓜子臉,眉下是宛如秋水的美眸,媚眼如絲的髮絲垂在身後,這時還有一半挽着,上面唯一點綴的則是一根玉簪,這卻襯的她清冷了不少。
她此時已經站在陣法圖裏,只見她咬破指尖,鮮血滴入陣法中,不少人不由都伸長脖子看了過去。
只見鮮血沒入陣法,一道光芒閃過,只聽見一道鳥鳴聲,一隻大鳥正盤旋在少女的頭頂,而此時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契約陣,之間二人的精血彼此交換,在沒入對方得身體,契約完成。
這隻鳥外形和燕子有些相似,此時已經有人認出來了,就連主位上的那個男子也坐起來了“玄鳥!”
不止是他!坐在一旁的四大世家的家族都不淡定了,因為眼前的少女召喚的可是神獸!
神獸可不是那麼好召喚的,如今眼前的少女將靈獸召喚出來了,可見她的天賦異稟!
主位上的男子對着白家家主,白誠遠說道“白家主,想不到你們白家出現了一個奇才!”
白誠遠臉上帶着笑意“能夠得到陛下的誇讚,是月霜的榮幸!”
其他家主此時低下頭,情緒有些複雜。
第二個上台的是一個年齡在十七歲歲的白衣少年走了上去,他生的丰神俊朗,儀錶堂堂。
他走到陣法圖前和之前的少女一般,咬破指尖,鮮血滴入陣法中,很快一道光芒閃過,一隻紅色皮毛的兔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它全身呈紅色,不少人已經分出來了!這是一隻赤血古免。
而且看個頭還是幼年,此時不少人眼裏迸發著驚喜之色,因為靈獸年紀越小,自然是越好培養資質。
若之前的少女召喚的不是一隻神獸,便被眼前的少年比下去了。
因為年份越小的靈獸越可貴,這樣的靈獸也不容易噬主。
……
夜晚,夜幕城思極崖下正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半截身體泡在水裏,臉上都是血跡。
突然地上的少女指尖微顫,緊接着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睜開,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入腦海。
少女皺了皺眉頭,爬上了岸,隨即坐在了地上,梳理着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做白茉染,本是白家嫡系一脈,只是天生沒有靈力被人嫌棄。
昨日便是他們召喚本命靈獸的日子,所有人都已經召喚出靈獸,只有白茉染沒有召喚出,被眾人嘲笑。
白家也因此徹底放棄了她,將她趕出白家,白日欺負她的那群少年找到了她,將她折磨致死,隨後在將其拋入思極崖。
她將腦中的記憶都整理完畢之後,這才起身,只是一動便牽扯到傷口,她倒抽一口氣“嘶~”
白茉染仔細查看了自己的傷勢,肋骨斷了三根,左腿被打折了,腹部處還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應是利器所致。
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可見白茉染當真是好欺負,這麼多人都敢來欺負她。
她想要挪動身體,但是只要稍微移動,便能夠扯動傷口。
她現在能夠感受到全身都瀰漫著疼痛感,這裏沒有人會來救她,就算是有人在,也未必會救她,畢竟沒有人願意來救一個廢物?現在她只能自救!
好不容易有活一次得機會,哪怕這具身體已經傷痕纍纍,生存下來的機會也是渺茫,她都想要抓住這一線生機。
她的腿已經受傷,無法行走,那麼她就爬着走,總好過在這裏坐以待斃。
她一步步的朝前爬行,每爬一步,都能摩擦到腹部處的傷口,她皺了皺眉頭,咬牙繼續前行。
她緩慢的爬着,爬了兩個時辰,天色微亮,她已經覺得頭暈眼花,意識也開始模糊。
她因為失血過多加上長時間沒有進食,現在身體很是虛弱。
於是便選擇了停下來休息,她找到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樹木,靠在樹上短暫的休養一下精神。
她的右手裏正握着一支銀簪,這支銀簪是原主母親留下的,一直被她戴在頭上,也是她身上唯一可以用來防身的武器。
她此時眼眸微微合上,這時右手邊的草叢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原本閉目養神的白茉染突然睜開了雙眸,右手的銀簪扎了上去!
她雙眸迸發著凌厲的神色,出手也是快准狠,連牽扯到了傷口她也渾然不知。
她的銀簪一下便扎在了一條黑色大蛇的頭頂,而銀簪下的那條黑蛇不斷地掙扎着,想要起身對她發動攻擊。
她此時用力的按壓着那支銀簪,雙手都被震得發麻,但是還是在堅持。
她這時雙眸發紅,手裏的力度出奇的大,左手還在四周撿石頭,往它的頭顱上砸!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眼前的這條蛇給弄死!
不是它死就是她死!她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利用周圍一切可利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