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磨合期
隨着李太平的推理,欒甫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逐漸清晰起來。
這個看似紈絝子弟的傢伙存在的意義就是引導李太平查出妖獸案,從而警示順德帝提前做準備。
不管祁拓疆謀反是否成功,墨門的最終目的都可以達到。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當初祁拓疆的底牌並沒有一起亮出來。
如果戰事呈現一邊倒的狀況,那麼死的只會是尚京城的兵馬,而祁拓疆的叛軍並不會像現在這樣被算數殲滅,墨門得到的魂魄也會相應減少。
李太平現在心中泛起一陣挫敗感。
原以為自己已經走在妖獸案的前列,沒想到也不知不覺成為了墨門手中的一枚棋子。
甚至連順德帝都是一樣被利用,積攢的氣運使出一品強者的一擊雖然避免了大盛易主,但也為邪神復活加快了進度。
現在不知道的是,戰場上那些死去將士和妖獸的魂魄是否都已經被墨門收集,如果真的發生了,那麼邪神的復活過程又到了哪個程度?
「如果說欒甫貴是為了李兄而存在的,那麼三年前墨門控制祁拓疆將欒甫貴接過來的時候難道已經可以未卜先知?」寧牙不解道。
李太平搖搖頭,「這個計劃的核心不在於我,而是在於會不會有人來查妖獸案,即便沒有我,墨門也會選擇性的將線索暴露出來,最後由欒甫貴完成引導的工作。」
「哦,李兄這麼說我想起來了,當初永定河一帶鋪子出現白虎獸魂也應該是他們故意暴露的吧?」
「沒錯,那次應該是正巧被我碰上了,即便沒人發現那裏的獸魂,墨門也會有其他辦法製造一些動靜引起鎮國司的注意。」李太平沉聲說道。
寧牙嘆了口氣,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櫟陽公主,「李兄,我還有件事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公主殿下能否規避一會兒?」
小肥羊立刻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一把抱住李太平的胳膊,「不行!有什麼話當面說,你們是不是又想偷偷去教坊司?!」
寧牙無奈一笑,「公主殿下說的哪裏的話,現在事態緊急,哪還有工夫去教坊司玩樂?我與李兄是有正事要談。」
「寧兄,有什麼事你直說就好了,公主她不會口無遮攔傳出去的。」李太平也勸道。
寧牙見提議無果,一咬牙開口說道:「師傅讓你小心提防淮陽王,祁拓疆七月十五那天沒有殺公主和淮陽王有關係!」
李太平明顯感覺小肥羊靠過來的身子抖了一下。
「不可能!我爹絕不會和墨門那幫濫殺無辜之人扯上關係的!你再亂講小心我告訴陛下治你的罪!」
寧牙求助的看向李太平,「我就說要和你單獨談,你看,出事了吧?」
李太平將小肥羊按在凳子上,鄭重的看着寧牙,「寧兄,這話是祁拓疆親口說的?」
「千真萬確,師傅派我來找你,主要就是想將這件事告知!」寧牙認真道。
想起和老岳父相處的點點滴滴,李太平怎麼也無法將他與墨門聯繫起來。
不說他這麼久以來從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單單是從當初捨命在內城阻止黃梟這件事來看,也不像是和墨門一夥的。
「祁拓疆有沒有淮陽王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李太平看着寧牙問道。
「那倒是沒有,但是我想既然墨門這麼重視淮陽王殿下,起碼他是有可能為墨門提供幫助的……」寧牙撓撓頭說道。
「祁拓疆既然敢綁架櫟陽,說明淮陽王之前並沒有參與到妖獸案中,但墨門如此重視他,說明已經拿住了他的把柄,可以讓他心甘情願為他們服務……」李太平思考道。
「你爹有什麼把柄你知道嗎?」
看着李太平疑惑的眼神,小肥羊撇撇嘴,說道:「他能有什麼把柄,不過就是你娘和我娘,最多再加個我而已……」
寧牙插嘴道:「淮陽王殿下的把柄為什麼會是李兄的娘親?」
「這不是重點,我娘現在在道門應該是安全的,而櫟陽在我們身邊也不存在作為人質被要挾的情況,那麼就只有你娘了。」
「你娘現在在哪裏?」李太平又看向小肥羊。
「當然是在雍州了,不止我娘,我的二三四娘都在那裏!」小肥羊說道。
「現在立刻將此事告訴你爹,讓他派人將你的幾個娘都接到尚京城來!」
李太平不知道墨門之前的計劃是否成功,為了以防萬一,一定要將自身的破綻都藏起來。
墨門既然能策反祁拓疆,那麼也可能用相類似的辦法鼓動淮陽王。
淮陽王在雍州還有幾十萬兵馬,如果步了祁拓疆的後塵,那尚京城可是遭不住第二次圍困!
「我也不知道我爹在哪裏,那天晚上和你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小肥羊聳肩道。
李太平拍了拍腦門嘆氣道,「還是我去找吧,應該是在教別人唱歌呢。」
這老岳父心也太大了,雍州養着好幾房小老婆,自己在尚京城瀟洒快活整日找不到人影。
寧牙雖然也想跟着去教坊司溜達一圈,可李太平推理出的案情也十分重要,必須儘快報告上去,所以只能無奈作罷。
教坊司中,淮陽王帶着李常安坐在一處雅間內。
左右掛着兩位姑娘,一個給他喂水果,另一個幫他倒酒,好不快活。
「劉老爺自從有那戰歌助陣以後又勇猛了許多,奴家昨夜都有些受不了了呢……」懷中女子撫着老頭的胸口嬌滴滴道。
「那是自然,誰讓老子身體好呢!哈哈哈哈哈!」
「賢侄你也別看着,來這地方自然是想摸哪摸哪,哪有你這般拘謹的?」淮陽王看着手足無措的李常安教導道。
李常安自幼被嚴格管教,自然不像他大哥一般放的開,今天吳良非要去跑什麼外賣的業務,只能自己一個人陪着淮陽王到這裏來尋歡作樂。
雖然之前也來過不少次教坊司,可一直都沒有真正體驗過女人的滋味,最多過過手癮,現在有長輩在場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嘿嘿,我自己來……」說著,手臂僵硬的搭在了兩名女子身上。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打開。
李太平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指着淮陽王懷裏的兩位姑娘說道:「你們兩個去收拾行李,現在起你們就已經被收編到本公子的隊伍中了,從此刻開始,不允許與任何男子有親密接觸!」
兩位姑娘茫然的看着李太平,「李公子的意思是……」
「對,我現在已經給你們贖了身,去鴇那邊登記好,馬上離開教坊司!」
「多謝李公子!」二女喜出望外,之前還羨慕身邊的姐妹被選中能離開教坊司,隔天這種好事便落到自己頭上。
看着兩名美艷女子消失的背影,淮陽王慌忙抓住李太平的肩膀,「賢婿,你這是幹什麼,這兩個剛剛與我過了磨合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別說兩個,您就是磨合二十個我也照樣給她們贖出去!」李太平面無表情道。
高培勝給他的空白官碟只寫了四分之一不到,剩下的名額足夠折騰老岳父的!
「你今天吃錯藥了?為什麼這麼針對老子?!」
李太平關上門坐了下來,將陪着李常安的兩名女子也趕了出去。
鄭重其事的對着老岳父說道:「祁拓疆已經招了,說你是妖獸案的同謀,夥同墨門殘害百姓,鎮國司已經將此事稟告陛下,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抓你!」
「放他娘的狗屁!祁拓疆這個狗東西,竟然敢反咬老子一口?!老子光明磊落怎麼可能和逆賊扯上關係!?」淮陽王一掌將身前的桌子拍的粉碎。
看着老岳父的反應,李太平微微點了點頭,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說墨門現在大概率還沒有和老岳父接觸,這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還是得詐一詐他。
「岳父大人莫急,這證詞畢竟是從祁拓疆嘴裏說出來的,你想證明清白必須得拿出證據才能讓人信服呀!」
「老子以你娘的名義起誓,但凡做了對不起大盛的事情,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淮陽王怒聲道。
「伯父,你這是起誓呢還是罵人呢……」李常安一旁怯生生說道。
淮陽王老臉一紅,說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老子什麼都沒幹能拿出什麼證據?這不是為難老子嗎?」
李太平這就放心了,母親柳言心在老岳父心中的地位極重,能用她發誓,應該說的都是真的。
這才將之前寧牙告知的事情講給他聽。
但一聽到李太平提議將自己的幾個老婆都接到尚京城來,淮陽王立馬就不樂意了。
「不行,她們過來老子每天還怎麼出來快活?!」
「誰讓你娶那麼多老婆的?」李太平哼了一聲。
「感情破裂了嘛,以後你也會遇到的……」
「呸呸呸,有你這麼咒自己女兒的嗎?這事必須這麼定了,我們一家老小可都在尚京城,岳父大人你如果叛變了,我們還有活路嗎?」
「大不了每個月帶你出來玩一次總行了吧?」李太平說道。
「三次!」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