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這人也太猥瑣了
蘇槿兒腳步頓住,回頭看着楊玉淑:「你有事?」
楊玉淑一臉高傲的坐下:「我來看看姐姐,姐姐連杯茶水都不給妹妹一杯嗎?」
「嗯。」
蘇槿兒語氣特別的無所謂,還透着幾分不耐煩。
楊玉淑臉色有些掛不住了,語氣也重了幾分:「姐姐別忘了,我現在也是小王妃,我們身份一般,你憑什麼這個態度對我。」
「哦。」
「蘇槿兒!」
劉嬤嬤及時給了楊玉淑一個眼神,楊玉淑這才打住了。
「蘇王妃。」劉嬤嬤上前一步,中氣十足的問道:「吳管家可是將賬本和庫房鑰匙給您了。」
蘇槿兒恍然,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啊。
「是給我了,怎麼了?」
「蘇王妃,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您和我家小姐,同是小王妃,這管家的事,不該一起嗎?」
「你有意見,找王爺說去,來找我做什麼?」
蘇槿兒真的對這些女人無語,她自嫁過來從沒有主動找過楊玉淑的茬,甚至都懶得跟她爭搶什麼,偏偏這楊玉淑就把她當眼中釘。
爭寵去年泝那裏爭啊,來搞她做什麼。
「王爺要事纏身,如此繁忙,這後院之事,若還需要王爺親自過問,傳出去豈不是讓滿京城笑話王爺,娶了兩個擺設在家中。」
劉嬤嬤說得那叫一個正義凜然,若是旁人聽了,都要指責蘇槿兒不懂事了。
蘇槿兒一臉不在意:「所以你們今天來,是想和我一起管理相爺府?」
楊玉淑冷哼一聲:「你我都是小王妃,這本就是應該。」
「抱歉,我沒有跟人合作的習慣。」
「蘇槿兒,你憑什麼……」
「相爺府,你要是想管,你便拿去管吧。」
蘇槿兒轉身進屋,拿起蘇瑤兒剛放下的賬本和鑰匙走出來。
然後隨手丟在桌上:「諾,在這。」
這東西在她那就是燙手山芋,就算蘇瑤兒答應幫她,她害怕蘇瑤兒哪天非要拉着她學,那不是要了她的命。
楊玉淑和劉嬤嬤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蘇槿兒放下賬本後轉身欲走。
「你站住。」楊玉淑喊了一聲,不見她停下,急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你當真願意把管家之權給我?」
蘇槿兒有些不耐煩:「給你了還不走?」
「你為何願意給我?」楊玉淑實在理解不了。
「不是你要的?」
楊玉淑一噎,直接說不上話來了。
還是劉嬤嬤穩得住,直接問:「蘇王妃既然給了,可莫要後悔。」
「趕緊拿走吧。」
蘇槿兒懶得理她們了,跟兩女人爭辯,她還不如進去多教小麥冬學些字。
楊玉淑拿着賬本和鑰匙,回去的一路那叫一個得意。
「嬤嬤說的對,只要我身份上來了,蘇槿兒也不敢跟我狂了,你看我今天才開口一說,她就嚇得把賬本給我了。」
劉嬤嬤卻有些憂心:「小姐,這蘇槿兒看着不像心思簡單的人,您還是要多防着些。」
楊玉淑不以為然:「一個商戶之女,能複雜到哪裏去。」
劉嬤嬤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就是直覺蘇槿兒不簡單,不像一般的女人好對付。
就她們剛才說了那麼些,蘇槿兒連個神色變化都沒有,也不像別的女人一般爭搶什麼,卻偏偏什麼都爭搶到手了,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簡單。
前院這邊。
年泝旁邊的桌子直接被他一掌劈碎了。
「你說蘇槿兒把賬本給了楊玉淑?」
青鳥看着碎了一地的桌子,木訥的說道:「確實給了。」
年泝臉色陰沉:「楊玉淑威脅蘇槿兒了?」
「這倒是沒有。」末了青鳥又加了一句:「楊玉淑就那麼一說,槿兒姑娘就把賬本給出去了。」
「好,好。」
年泝連說了兩個好字,臉上帶着笑,眼神卻是冰冷的。
青鳥小聲問:「主子,這要如何處理?」
年泝幾乎從牙縫裏崩字:「我說過了,我這,不養閑人。」
「那……」青鳥猜測的問:「賬本還得給槿兒姑娘?」
「她想清閑?做夢去吧。」年泝眼神陰沉沉的:「去告訴楊玉淑,明日之前,把賬本和鑰匙送過去,不然就讓她滾回楊家。」
「是。」
年泝心裏憋着一口氣,看看天還沒黑,已經坐不住了:「準備一下,我現在就過去那邊。」
「我這就去安排。」
與此同時。
蘇槿兒哄小麥冬睡着后,換了一身黑衣,敏捷的從相爺府牆頭出去。
「姑娘?」蘇洋遠遠看到一個戴着面紗的女孩走過來,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是我。」蘇槿兒走過去隱身在暗處:「地方可探清楚了?」
「已經探過了,門口的百姓也說,偶爾會看到有孩子進出。」蘇洋問:「姑娘今晚要過去嗎?」
蘇槿兒點頭:「既然知道了地方,當然要趕緊解決掉了。」
「可是我們人手不夠。」蘇洋一臉惆悵:「您讓我重建暗門,人倒不是重點,這銀子……」
「銀子這兩日我能解決。」
「那今晚?」
「就當探探路吧,你隨我一起,我再找個幫手去。」
「幫手?」
蘇槿兒把靳戈找來的時候,蘇洋才明白,蘇槿兒說的幫手,就是那晚跟他動手的少年。
別的不說,少年的武功確實在他之上。
靳戈打了個哈欠,一臉不高興:「幹嘛非要大晚上的行動,困死人了。」
蘇槿兒白了他一眼:「你若不想去,我不勉強。」
靳戈瞬間來了精神:「那是我的任務,我怎麼能不去。」
蘇洋將馬牽過來,蘇槿兒翻身上馬:「要去就別廢話,趕緊跟上。」
靳戈撇撇嘴,上馬後忍不住嘀咕了句:「兩口子怎麼都這麼有脾氣。」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還是趕緊走前面帶路吧。」
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蘇槿兒他們趁着這個時候,來到柳若的第一個據點。
「就是這?」靳戈有些詫異:「我前幾天才從這裏路過。」
蘇槿兒三兩下爬上旁邊的樹,看着院裏黑漆漆的:「她怎麼會放在明面上讓你看見。」
靳戈也跟着跳上樹,語氣氣急敗壞:「這人也太猥瑣了,太能藏了。」
蘇槿兒有些無語,哪裏是柳若能藏,明明就是靳戈不會找,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就只是表面找找,當然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