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還不快叫師父
“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
就在江小魚馬上要爆發的時候,秦若兮的玉手,輕輕的握住他手背。.bμtν
“算了小魚兒,這些記者最能顛倒黑白,我們惹不起的。”
秦若兮無奈的搖頭。
江小魚感受到手背傳來的溫膩,一下子所有不爽都煙消雲散。
“好,魚若酒樓的事件,我可以不追究。但我打他一頓總可以吧。”
鍾強嚇了一跳。
他已經體驗過江小魚的年輕力勝,臉頰頓時再次刺痛起來,趕緊道:“秦總,你可不許讓他打我。不然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你指使的。”
“這……”秦若兮為難了。
要是什麼都不讓江小魚做,她心裏過意不去。
“行,不打就不打。”
“那咱們握握手,往事一筆勾銷如何?”
江小魚笑道。
鍾強搞不懂江小魚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握手都不敢,他會顏面掃地。
於是猶豫的伸出手,和江小魚握在一起。
隨即,他手心傳來一道被螞蟻咬過的感覺。
鍾強大驚,馬上要甩開江小魚的時候,江小魚往前一步,在他耳邊小聲道:“鍾大記者,你的脈絡已經被我封住。最近三個月,最好別干那種事,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說完,江小魚主動放開手。
鍾強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發現上面什麼痕迹都沒有,當下不屑的撇了撇嘴。
“臭小子,你想嚇唬我?”
“就剛才那一下,你能封住我的脈絡?我呸!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接着,他就帶着記者團,旁若無人的離開。
在原地,江小魚笑而不語。
“小魚兒,你剛才對鍾記者做了什麼?”
秦若兮好奇道。
“沒什麼,這種事,你最好不要知道。咱們現在,可以去見你父母了嗎?”
江小魚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把秦若兮娶過來。
秦若兮俏臉再次發燙,不勝嬌羞:“你急什麼,人家早晚都是你的……這裏還有事沒處理呢。”
然後她轉過身,對孫德厚道:“孫老,多謝你幫忙救場,今天中午,就在我們酒樓吃飯吧。”
“吃飯啊……”孫德厚頓了頓,目光掃過江小魚,答應了下來:“那中午,就麻煩秦總讓后廚,做我發明的葯膳。”
“好勒。”
秦若兮喜不自禁。
要知道,孫厚德是江州有名的老中醫,名下的百草堂在整個東省都鼎鼎大名。
他一道葯膳,就讓魚若酒樓風生水起,能賞臉吃飯,以後說不定還有什麼好處。
當下三人走進酒樓,秦若兮吩咐好廚房后,親自給孫德厚端茶倒水。
孫厚德端起茶杯,眼神瞥着江小魚,淡淡的道:“小子,你剛才扎針的手法,是誰教的?”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江小魚扎完那針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病人吐出來的東西吸引。
只有孫厚德,對那一針的手法念念不忘。
他自認以自己的功底,都難以做到。
“沒人教,我自創的。”
江小魚隨口道。
當年他就是憑這一手逆天九針,把老頭子氣得處處和他作對。
“自創的?”孫德厚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接着拍案而起:“胡鬧,簡直胡鬧!”
秦若兮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麼了孫老?小魚兒從小在鄉下長大,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您老多擔待。”
孫德厚很快平息下去,慢悠悠的道:“鄉下人沒見識,不知道人體脈絡相通,隨便施針,有可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死局。”
“不過這小子膽大手穩,要是有名師點撥,應該有一番成就。”
秦若兮愣了愣,隨即大喜。
聽孫老的口氣,是想收江小魚為徒!
醫生的收入不高,但一旦有了名氣,將會受人尊重,對江小魚來說,無異於一步登天。
“小魚兒,還不快叫師父!”
秦若兮激動之下,差點按着江小魚給孫德厚磕頭。
“讓我叫他師父?”江小魚直接搖頭:“他不配,讓他當我徒弟,我都不想要呢。”
“你,你胡說什麼啊。”
秦若兮急得香汗淋漓,連忙要給孫德厚道歉。
“秦總,你別緊張。我反而很欣賞他身上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
孫德厚成竹在胸,押了一口茶,接着道:“小子,你別以為會扎針,就了不起。中醫除了針灸,還有很多知識。”
“學到大成之時,可精機理,懂陰陽互生之道。”
孫德厚這番話,說得秦若兮懵懵懂懂,只感覺非常厲害,又說不出厲害在哪裏。
但江小魚,卻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
這些東西,他十歲之前就已經學得差不多,而且能得心應手的運用。
孫德厚雖然是名醫,但對這些也是一知半解,純粹是照本宣科,他當然連聽都不想聽。
孫德厚卻以為江小魚是冥頑不靈。
正好服務員把冒着熱氣的葯膳送來,他冷哼一聲,道:“當然,我說得太高深,你聽不懂很正常。”
“咱們就拿這葯膳來說吧。這份葯膳的方子,由丹桂,党參,甘草這些常見的藥材組合。可是卻能起到補氣養血的功效,備受消費者喜歡。”
“只要你跟着我學一段時間,我還有幾道葯膳方子,可以傳授給你,保你一生衣食無憂。”
“對對對。”秦若兮生怕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從服務員手裏接過勺子,給江小魚盛了一碗,“小魚兒,你快嘗嘗,這道葯膳不僅能養生,味道還不錯,是咱們酒樓的招牌。”
“好,二丫你讓我吃我就吃。”江小魚咧嘴一笑,喝了一口下去。
“怎麼樣?是不是從來沒吃過,如此奇妙的東西?”孫德厚嘴角傲然而笑。
“你能不能別說話啊。”江小魚不樂意了,他好不容易和秦若兮一起吃飯,這個老傢伙卻一直喋喋不休。
“丹桂、党參、甘草……這些藥材,隨便一味都有補氣活血的功效。你混在一起,是在餵豬嗎?”
“而且這麼多藥材配比雜亂,其實什麼病都治不了,也就名字好聽。二丫,改天我給你寫幾道方子,保管客人吃了頭痛治頭,腳痛治腳,比去醫院的效果還好。”
孫德厚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他端着茶杯的手,不停的顫抖起來。
良久之後,他在秦若兮擔心的目光中,拂袖而起。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秦總,這頓飯,我不吃也罷!”
說完,人已往酒樓外走去。
不管秦若兮怎麼挽留,都沒有回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