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就這，還不叫心眼多？
「
從奔赴渝市拍攝《瘋狂的石頭》起，林澈就搬出了原先租的房子。
????算算日子，這都快兩個月沒回這條街了。
?????如今漫步在熟悉的林蔭道上，或多或少有那麼點故地重遊的感觸。
再次來到這條旮旯衚衕巷，看了看依舊沒什麼變化的錄音棚，林澈笑着走了進去。
「哎喲喂，這不是林老弟嗎？」
孫緲第一時間發現進門的林澈，立刻笑着起身：「這陣子老弟可是出盡了風頭，好一曲十面埋伏，彈得那是滿街無語，贊聲不絕呀。」
「孫哥捧了。」
林澈笑着擺擺手，在孫緲的邀請下，兩人相繼來到茶間。
簡單寒暄了幾句，孫緲一邊洗着茶具，一邊笑道：「老弟這趟來，莫非是知道老哥好幾天沒進賬，所以打算給老哥開個張？」
事實上，林澈剛進屋那會，孫緲就看到林澈手裏的歌譜。
換之前，他倒不會提這茬，畢竟林澈拎着歌譜到錄音棚，除了製作伴奏，還能幹其他事？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有些不確定林澈的想法。
「對，剛好有首歌，想請孫哥幫忙弄弄。」
林澈點點頭，隨即將歌譜遞給孫緲。
接過歌譜，孫緲沒有急着看，而是若有所思望向林澈：「除了這伴奏，老弟應該還有事吧？」
「不瞞孫哥，咱倆有陣子沒見了，今兒路過，就尋思着請孫哥到隔壁街吃一頓。」
「不對。」
孫緲微微搖頭：「不是這個事。」
林澈知道孫緲觀察力極強，但他自認從始至終都沒流露出任何值得玩味的地方，一時間也有些納悶：「孫哥，我挺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就你鬼精着，這事還不好猜？」
孫緲先是聳了聳肩，隨後將洗好的茶杯輕擺在桌面上：「你前陣子不是在影視基地租了套房子嗎？以前跑我這弄伴奏，還可以說是地方近，走幾步路就到了。可現在，光打車就得二十多分鐘，而且我又不是白痴，影視基地那邊有多少間錄音棚，我能不知道？」
說到這，孫緲似笑非笑道：「如今你好歹也是導演，我就當你的劇組剛組建不久，設備什麼的還不齊全，可想弄個伴奏，完全可以讓助手去跑腿，犯不着你親自出馬。」
見林澈張張嘴有話要說，孫緲輕輕擺擺手：「老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念着老哥的好，給老哥生意做，對吧？」
見林澈一臉無語的點點頭，孫緲哈哈大笑：「不是老哥心眼多，實在是你這事做得太明顯。老弟，如今都什麼時代了，直接把文件發過來不就行了，或者乾脆拍個圖，不比花二十幾分鐘坐車方便？」
林澈此刻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就這，還不叫心眼多？
林澈慶幸自己十年的卧底生涯沒撞上孫緲這類的，否則也甭提稀里糊塗穿越，恐怕早就客死異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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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澈這模樣，孫緲微笑着給林澈倒了杯熱茶：「儘管沒搞清楚你的來意，但我知道你肯定有事，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也甭整那些有的沒的，說吧，什麼事？」
「孫哥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林澈整了整臉色：「過陣子我準備組建新班底，辦一個自己的影視工作室。」
孫緲瞬間明白林澈的來意，沒有急着表態，而是若有所思問了句：「編輯還是發行？」
影視工作室大體分為三個級別。
????三級算是入門，門檻也不高，一般有幾個在職員工就能組建，說好聽點是工作室，其實就是個小作坊，也就拍拍短，混得好一點的，倒是有機會接觸到一些小網劇。
二級就有了一定的門檻，工作室至少要有五十位在職員工，這類工作室主要項目就是影視拍攝編輯。
二級工作室在陽市的影視基地中，幾乎佔據了八成規模。
至於一級，這種工作室在業內往往已經小有名氣，不僅有着上百人的團隊，更手握資金與人脈，主要項目除了影視的拍攝編輯，還具有對影視作品發行的能力。
孫緲口中的編輯與發行，無非就是想知道林澈要組建的工作室，到底是二級，還是一級？
你說怎麼不問三級？
拜託，他孫緲要臉，這種毫無下限的腦筋急轉彎，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發行。」
發行？
那就是一級咯？
深深看了眼林澈，孫渺依舊沒有表態，他看似隨意拿起了一旁的歌譜，細細查看起來。
林澈也不打擾，當初考慮組建班底時，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孫緲。
這是一個他至今都看不透的人，表面只是一家錄音棚的老闆，但實際卻有着異於常人的觀察力。
????而且晨練時林澈也察覺到，孫緲擁有極佳的身體素質，一些不經意暴露出來的細微動作，還隱隱帶着部隊的影子。
誠然，音樂製作這塊的人才很多，網上更是一抓一大把，但凡給得起錢，就不愁沒人應聘。
但像孫緲這種能力全面開花的可不多，尤其日後想拍一些警匪或者軍旅題材的電影，孫緲絕對能發揮出奇效。
「很有感觸的一首歌。」
孫緲放下歌譜，緩緩道：「打算讓誰唱？」
「我來。」
「你？」
見林澈答得斬釘截鐵，孫緲眼中閃過一縷意外。
「孫哥，你是覺得我駕馭不了這首歌？」
林澈似笑非笑問了句，反觀孫緲卻搖搖頭：「我只是在考慮情感宣洩這塊，畢竟你還這麼年輕。」
「那誠哥呢？」
林澈依舊似笑非笑的，但孫緲這會似乎有心事，所以沒注意到林澈嘴角一閃而逝的調侃。
「他跟你一樣，身上缺了點故事，唱不出這味。」
這話幾乎是孫緲下意識說出來的，但似乎因為沒聽到林澈的回應，這才反應過來：「抱歉，今天話有些多，你看着安排就…」
孫緲還沒說完，林澈忽然笑道：「孫哥，要不你來試試？」
「我？！」
孫緲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似乎很意外林澈這番話，就想要擺手婉拒，可發現這手跟注了鉛似的，怎麼都抬不起來。
孫緲承認，他心動了。
將孫緲的反應看在眼裏，林澈更肯定了心裏的猜測，他剛剛就瞧着孫緲看歌譜的眼神不對，時不時會流露出追憶之色。
林澈當時就意識到，孫緲心裏裝着故事。
醞釀了好一會，孫緲這才抬起頭，望向林澈：「老弟，你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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