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親母欒靜雯
「可以!」欒舜天對此表示很滿意。
他向來只跟對自己胃口的人拍戲,這是娛樂圈眾所周知的事,沒想到凱行的人還挺上道的。
「勇哥,你要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他剛出去,助理小白就迎了過來:「天哥,我查清楚了,那邊會客室正在招待凱行的人,商務經理正在和他們對接之後合作的流程。」
凱行的人?
欒舜天微怔了下,反應過來又有些好笑,看來他和那土妹孽緣挺深的啊。
「來的什麼人,查清楚了嗎?」他邊走邊問。
「過來的人裏面,一個是那個公司副總經理時息,另一個是藝人總監楚塵。」小白做事向來周到,自然早早就打聽好了這一切。
欒舜天微挑了挑眉,看來以後有的玩了。
他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走進電梯:「我今天都有些什麼工作?」
聽他問這話,小白還愣了下,這麼久自家,欒舜天可就從來都沒有主動問過他有關工作的事,每次都是他在他耳邊說了,他才聽上兩句的。
不過做助理的向來反應比一般人快上許多,他拿出行程表:「上午十一到十二點,我們需要進攝影棚拍攝一組硬照,下午兩點到五點……」
小白去開車,欒舜天下了電梯便徑直去了公司門口。他斜靠在門邊正在玩手機,突然從大廳衝出了一道身影。
他斜覷了一眼,在發現那道身影是時息后,視線饒有興趣的追尋她一路,直到看到那輛堪堪在時息面前停穩的黑色路虎,以及那特有的軍區車牌,身體下意識站直,臉上也禁不住都是震驚之色。
那輛車不是他哥的嗎?難不成是有人偷偷把他哥的車開出來了?
不可能!欒舜天下意識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京城裏敢動他哥車的人怕是還沒出生。
剛想到這兒,就見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男人,只一眼,他便認出了那個男人是欒北辰。
來不及驚訝忙的幾乎三百六十天都見不到人的欒北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就見他替時息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還替她用手隔住了車頂,甚至他還看到了一向不苟言笑的欒北辰臉上竟染着絲絲笑意……
欒舜天直接懵了,他從小雖然都不說,卻一直在心裏為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大哥而自豪着,說欒北辰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敬佩的人也絲毫不為過。
可現在一向冷硬嚴肅的大哥,卻帶笑為一個女人開車門,這一幕簡直震碎了這些年,他對他的認知。
他很想知道,那個土妹到底和他哥是什麼關係,才能值得他哥這般為她做出改變?
助理的車停在面前,欒舜天迅速衝上車,毫不猶豫直接沖他吩咐道:「快!跟上那輛路虎!」
小白愣了下:「天哥,攝影棚的方向在另一邊?」他想不明白,他就開個車的時間,怎麼欒舜天就又不對勁了。
「管它,先追上去!」欒舜天很任性的應了一句,開玩笑,他哥那個木頭疙瘩都要被那個土妹拐走了,他哪裏安得下心去拍什麼照啊。
「是!」小白嘴角微抽了,下,連忙發動車子追過去,跟在欒舜天這麼多年,他知道欒舜天向來說一不二,做下的決定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另一邊,時息看着駕駛座上的欒北辰,不由有些欲言又止。
做了好久的心裏建設,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你之前在電話里說……你有那個人的消息對不對?」
剛剛從會客室出來,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本來她還意外電話里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他開口第一句卻說的是「想知道身世,就下樓去找我」。
她的親生父親已經確認是時啟桓無疑,那他口中所說的身世,那便只有她母親了……
雖然恨她狠心丟下她,可無疑她心裏還是渴望母愛的,所以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便迅速下了樓。
欒北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是從車上抽了牛皮紙袋給她:「你先看看這個吧。」
時息微抿了抿唇,將紙袋打開,拿出了一份親子鑒定書,鑒定書上的名字赫然是她,還有……欒靜雯!
經判定,時息和欒靜雯的兩人親子鑒定關係達到99.99999%,確認是母女關係無疑。
欒——靜——雯!
這就是那個人的名字嗎?
時息捏緊鑒定書的邊角,神情好一陣恍惚。好半晌,才顫抖着手問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是怎麼拿到我的東西去做鑒定的?她呢,她在哪兒?」
時息連發幾問,雙眸緊盯着欒北宸,十分迫切的需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欒北宸抽空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心裏頓疼了一剎,當時在醫院拿到她的頭髮之後,他便立馬回家把家裏老爺子一直當寶貝守着的欒靜雯出生時剪下的胎毛拿了出來,並立即送到了他一個朋友的研究室做了鑒定,直到今天早上結果才出來。
在知道自己有了一個妹妹的時候,他心情其實是複雜,但心底卻也是抑制不住的一直很興奮,於是他馬不停蹄拿了鑒定書,派人查了時息的位置便直接開車過去了。
大概因為家裏比他小的,也就欒舜天那個糙小子,陡然間多了個妹妹,他其實不知道該用怎樣怎樣的態度去對她。
一路上做了不少心理準備,可等真見了人,嘴卻是異常笨拙起來,就連想沖她笑笑以表示自己的善意,也顯得分外彆扭。
他盡量放柔了聲音:「我叫欒北宸,欒靜雯是我父親的親妹妹,也是我的親姑姑。上次在滄海市,我和我的部隊被派往樂游山執行搶險任務,因為你父親的緣故,我們接觸過一次,那時候我就注意到你和我姑姑長得分外想像,所以在任務結束之後,便去了京城第一醫院去找你,但沒想到正好遇到你被人綁了起來,之後,我帶着你去找你父親,從那群人手裏把你爸救了下來,再之後……咳,你暈了過去,所以我就擅自取了你的一根頭髮,還希望你別介意。」對於上次沒個輕重,把時息打昏的事,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時息愣了下,盯着他的側臉,漸漸把他跟前前後後幫過兩次的那個軍人的樣子重合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想感謝他來着,可她一不知道他部隊的編號,甚至連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連人都找不到,更遑論去感謝他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那個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