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乎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一進房裏，明若可便聽到小茵喇叭似的呼喊聲。：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她要好好地消化一下……
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明若可沒有理會小茵，自顧自地走到床前栽了下去，所以她也不知道小茵一看到她回來就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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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坐在亭子裏上品着茶，蔚哲看到蔚牧從一旁走過。蔚牧臉上揚起了微笑，似乎心情很不錯似的。“發生了什麼事了，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沒什麼，今天的天氣很不錯。”笑了笑，蔚牧離開了，“小心身體！”
“……”蔚哲詫異地看着蔚牧離開的背影。今天好像一天都沒見太陽了，而且——他今天早上還不是生氣得把那隻夜光杯硬生生地捏碎了！
蔚哲皺起了眉頭。能讓哥開心的事少之又少，而能讓他如此開心的，似乎只有……蔚哲的眼神暗了下來。看來，他還是晚了一步，錯過了……
“王爺，王爺……”遠遠地便能聽到那清脆的嗓音，蔚哲眼裏的憂鬱更甚了。
“王爺，”小茵跑了過來，高興地說，“小姐回來了！”
“……”在那憂鬱里閃過了一絲瞭然。果然，他猜中了！但是事實被確定后，心卻更酸了……
“王爺，小姐現在就在房裏，你要去看看嗎？”沒有發現蔚哲有什麼不妥，小茵依舊是那麼的高興。
“去？”蔚哲忽然笑了起來，但看起來更像是自嘲，“我為什麼要去？”
“王爺……”小茵愣了下來。難道是她誤會了嗎？她還以為……
“這是你一個小丫鬟有資格管的嗎？”蔚哲冷冷地說。
“王爺恕罪，是奴婢不對，是奴婢自以為是，請王爺恕罪……”小茵立刻跪了下來。看來她是猜錯，還令一向好脾氣的王爺發火……
“哼！來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蔚哲冷冷地命令道。
“王爺……”小茵驚訝地看着蔚哲。八王爺竟然會用刑？怎麼她今天總是免不了受罰？三十大板……縱使她習過武，但一介女流，也很難挨得住！看到侍衛們把自己架起來，小茵嚇得臉色發青……
“王爺，這樣懲罰一個侍婢不像是你的作風。”淡淡的一句話，在小茵聽來卻是比音樂還好聽。
“你有資格管我嗎？”蔚哲看着從不遠處走過來的秦暖羅，冷冷地說。
“我知道自己沒有。”秦暖羅的眼神暗了下來，但很快就像沒事一樣地看着蔚哲，說，“就算我求你好了，這不像你，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蔚哲挑了挑眉，看着秦暖羅。半晌后，他才緩緩地對侍衛吩咐道：“放下她。”
腿一着地，小茵立刻跪好、磕頭，說：“謝王爺，謝王妃！”
蔚哲眼神一緊，說：“管好你的嘴，別再亂說話，否則下次誰來求情都沒用了！退下！”
“是。”小茵立刻鬆了一口氣，回頭感激地看了秦暖羅一眼，逃了出去。
“咳咳……”蔚哲忽然咳嗽起來。秦暖羅立刻跑過去，護住了他，擋住了周圍的視線，然後回過頭來對侍衛們嚴肅地吩咐道：“你們全都退下，記住管好自己的嘴，我不希望聽到什麼閑言雜語！否則——”又是“否則”，同樣的，她也警告似地拖長了音。
“是，小姐。”侍衛相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樣承諾般地，退了下去。
直到看到他們完全退下后，秦暖羅才放心似地回過頭來。
她知道的，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最怕的便是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咳咳……”蔚哲還是在拚命地咳嗽着。
“王爺，你沒事吧？”秦暖羅俯下身來查看，發現蔚哲咳出了一灘黑血，立即慌了。
都咳出血來了……秦暖羅剛舒展不久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王爺，你等等，我立刻叫廚房幫你熬藥，你再堅持一下好了！”說罷了，秦暖羅立刻提起裙褂轉身想跑。
“別去！”蔚哲費力地拽住了她的衣袖，把她拉住，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說，“我沒事，別去！”
“騙人！”秦暖羅眼睛紅了，“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明已經告訴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可你偏不聽！現在，現在竟然連葯都不喝！”
“……”蔚哲愣了愣，然後決然地撇開頭，說，“走開！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我，我……”秦暖羅握緊了拳頭。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身體？
“我有資格的！”秦暖羅咬了咬唇，說，“我回去便叫父親奏請皇上來確定我們的婚期！他日，我便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蔚哲的眼裏像是有什麼莫名的情緒閃過，爾後，他嘆了一口氣，說，“暖羅，別傻了，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
“但是，我此生定要嫁你！”秦暖羅堅決地說。
“我是沒有能力娶你的，”蔚哲的眼神暗了下來。“而且，也沒有能力給任何人幸福，因為我是一個……”
“哲……”秦暖羅忽然跪在了蔚哲面前。
“暖羅，你在幹什麼？快點起來！”蔚哲想拉起秦暖羅，卻奈何她執意不肯起來！
“哲，就當我傻，就當我笨好了！不管你怎麼想，這麼多年了，就當是成全我好了，求你娶我吧！”秦暖羅堅決的說。
十幾年，就讓她為自己爭取一次吧，她不想連最後的都要放手了！
“暖羅，你這是為什麼？”蔚哲皺起了眉頭。她是當今丞相正室的二女兒，想找一個好夫婿易如反掌，為何要執着於他，儘管他好歹是個王爺，但……
“哲，我知道的，你在乎她，但我在乎你啊！”秦暖羅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牽住蔚哲的衣角，說，“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求你成全我吧！求你娶我了，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