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墨婉被傷了臉
墨婉努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關係,自己無所謂。
可是沒用,一想到當時病房裏看到的場景,一想到顧昀笙會用對她說話的語氣,溫柔地叫那個女人老婆;一想到顧昀笙會像個痴情的小夥子,深深地望着眼前這個女孩……
一想到他們也會擁抱,親吻……
墨婉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針扎一樣難受。
她實在沒有勇氣再聽下去,再聽顧昀笙是如何對別的女人深情的了!
這對她來說,實在太殘忍了!
她原本已經忘記了一切,放下了一切。可是老天卻給她開了如此大的玩笑,讓她在一切都忘記的情況下,又重新遇到他,重新被他的深情打動,重新愛上了他。
可是原來,他對她的深情,都是假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另一個女人,而自己,只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多麼可悲啊!
她猛地起身,拿起桌上的包:“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些嗎?既然都說清楚了,那我先走了。”
起身太快,她的頭感到一陣眩暈。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抽筋般地疼起來。
“喂,你還沒答應我,離開京城,永遠離開昀笙哥哥呢!”女人不依不饒,從對面走過來,想要攔住墨婉。
“滾開!”墨婉捂着肚子,順手將她推開。
“你別走!”那個女人不依不饒,非要拉着墨婉要個說法。
兩個人爭執間,撞到了凳子,撞上了桌子,在兩個人都倒地的瞬間,鋒利的叉子從桌子上掉了下來,巨大的衝擊力,在墨婉的右臉上,划傷了長長的一道!
原本騎在墨婉身上的女人此刻有些呆住了,墨婉感覺臉上很疼,心口很疼,肚子更疼……
她想將身上的人推開,可是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是冰涼的,手腳像是凍僵了一樣,根本沒辦法控制。
忽然,她感覺身上一輕。再抬頭,便看到林七扯着她身上的那個女人,直接將人拽了起來。
“你特么敢欺負婉婉!”林七二話沒說,先是啪啪啪啪啪,掄圓了胳膊,給了女人十幾個大巴掌,將女人的整張臉都扇腫了。
女人的墨鏡被打歪,整個人驚恐地大叫着:“來人啊!有沒有人!救命啊,這裏有人殺人了!”
林七卻不管這些,拿起桌子上還沒喝完的半杯咖啡,一下子全部潑在了女人臉上!
一瞬間,女人就變得狼狽不堪,原本精緻的衣服妝容,全都狼狽不堪。原本精心打理的頭髮,也黏糊糊地濕透了,咖啡色的污漬順着她的長發滑落,滴在她的肩頭,再將她的衣服染得更臟。
“你們瘋了!啊!你放開我……報警,快報警,有人襲擊……”
楚茗怒吼着。
她雖然不是什麼淑女,但是卻也是在貴族女校長大的,什麼時候見過林七這種混社會長大的女孩?
在她眼裏,這種女人簡直是沒有教養!
而自己在公眾場合如此丟臉,讓她幾乎羞於見人!
林七卻並沒有停手,她看了看桌子,又將墨婉剛剛沒喝完的檸檬水也端了起來,照着女人的臉潑了過去。
“啊!”女人再次尖叫一聲,雖然這杯水是常溫,但是因為剛剛她被潑了熱水,此時一杯冷水直接順着她的脖子,滑進衣服里,還是讓她凍得一抖。
林七此時才狠狠將女人甩到地上,過去扶起墨婉。
她心疼地看着墨婉臉上的划傷,忍不住又要去拿叉子:“賤人,我去划花她的臉!”
“不要!”墨婉拉住她:“你要是真的傷了她的臉,她會告你……”
“可是婉婉你的臉……”林七心疼地看着墨婉滿臉的血污——這該多疼啊!
更何況,她那麼漂亮,如果真的因此毀容了,林七真的無法想像。
“我送你去醫院!”林七就算再恨那個女人,此時也知道輕重,趕緊就要扶墨婉起來。
卻不料,她的馬尾辮,從後面被人拽住。
原來剛剛被她摔在地上的女人又撲了過來,拽着她的頭髮就要還擊。
林七哪能慣着她,轉身,一巴掌再次甩在對方臉上。
她雖然不能用刀用叉,但是她好歹也留了指甲,她便直接化掌為抓,一爪子狠狠抓向女人的臉。
楚茗只覺臉上疼得要炸開了,她的手更加用力,一邊拉着林七的頭髮將她朝下壓去,一邊尖厲地吼道:“你,你敢動我的臉!”
“動的就是你的臉!”林七感覺頭皮炸裂般的疼痛。但是此刻,她再也管不了這些!
她一想到墨婉臉上的傷,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的臉直接抓花抓爛!
此時她無比痛恨起自己的美甲是最簡單的填色款,修的也是弧度溫潤的半圓形,而不是那種尖尖的薄薄的,可以殺人的指甲!
她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撓在那個女人臉上,也不過撓出幾道白條,連一道血痕都沒辦法印下。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拽頭髮,扇巴掌,都是下了狠手的。
場面一時之間無比混亂……
不知過了多久,店門口終於衝進來兩名警察——剛剛店員看這邊打得太厲害,一時之間不敢阻止,只好選擇先報警。而這兩個警察,是剛好在旁邊巡邏的。
此時他們衝進店裏,迅速控制了局面。
兩個女人還在不服氣地互相瞪着對方,楚茗的眼鏡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但是此時她臉上,睫毛膏眼線液糊成一團,還有各種咖啡漬粉底液漬混合在一起,看起來比半邊臉是血的墨婉都要狼狽些。
兩人在警察的攙扶下,去了醫院,當然,林七也跟着一起。
這類爭執事件沒造成巨大傷害的,向來都是調停。兩批人被分開做了檢查和筆錄。
墨婉則是做了全身檢查,因為臉上的傷口頗深,醫生給她用紗布將下半張臉都纏上,只露出了鼻孔和嘴巴,用於呼吸和進食。
林七看着她被包成粽子的臉,怒聲道:“警察同志,我要告她,告那個女人,她簡直是個瘋子!”
她話音未落,便聽到門口一個熟悉卻狠厲的聲音呵道:“到底是誰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