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大事了
周圍圍觀的同學嘩的就叫開了:“張天宇,好樣的。牛逼大俠!”
這些同學大都受過柴秋風這夥人的欺負,有的也被迫交過贊助費,所以對柴秋風一夥恨之入骨。今天看見柴秋風一夥被張天宇打得屁滾尿流的,都樂壞了。
張天宇滿面chūn風的向四周一抱拳:“承蒙誇獎,兄弟我愧領了。不過,一會兒老師要問起來,你們一定要給我作證,是他們先打我的,我是自衛。”
四周圍上來的同學越來越多,他們轟的齊聲答應:“對,你是自衛的,我們一起為你作證。”
一個粗豪的聲音問到:“張大俠,你收徒弟不?要不你收我做徒弟,我們一起在學校里替天行道。”
我去!替天行道,我還殺富濟貧呢!張天宇鬱悶的想。
不過這個聲音倒是提醒了大家:就是啊,要是能學到張天宇的本事,不用那麼厲害,只要能一個打五六個,那該多牛逼啊。
聽說現在女生不喜歡偽娘了,喜歡有陽剛之氣的男人。一身好武功,也是泡妞的一個大殺器啊!
於是,這些悶sāo的sāo年們兩眼發光的看着張天宇,只等張天宇說聲收徒弟,就兩膝着地虔誠的跪拜。
張天宇不理會這些無聊青年的狂叫,轉身向柴秋風跌倒的地方走去。
柴秋風這時間才翻身爬起來,只見他鼻血直流,額頭在地上摩擦得皮開肉綻的。他伸出手在臉上一抹,就看見滿手是血,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一抹,柴秋風就變得滿臉是血,狀若惡鬼!
柴秋風從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他嗷的一聲,就瘋狂的向張天宇撲過來。
柴秋風這一撲,好似一堵肉牆向張天宇直壓過來,聲勢驚人!
張天宇也不躲閃,他用腳尖在柴秋風的心窩處一點,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柴秋風就疼得跪倒在地上,嘴裏直抽冷氣。
柴秋風的體積將近是張天宇的兩倍,這瘋狂一撲的力道只怕有上千斤。張天宇只用腳尖輕輕的一點,就止住柴秋風的勢頭。
張天宇腳尖上該有多大的力氣啊!
四周的同學看了,都震撼了:
靠!張天宇太強大了吧。
這還是人嗎?
這不是人!他是超人!
張天宇黑着臉向柴秋風走過去:“菜包子,你不是要教育我嗎?好,我也教育教育你一下,從今以後,不許在同學中收保護費,收了的,給我退出來。不然的話。哼、、、、、”
柴秋風這時才看清楚自己的小弟都像自己一樣,痛的嗷嗷叫。看見張天宇向自己走近,他驚恐的大叫:“別過來,別過來,我都答應你,我都答應啊、、、、、、、”
這裏的喧鬧也驚動了政教處的值班老師,平時少量的學生在這裏聚集,抽煙、打架,老師可以裝作沒有看見,也管不過來;現在學生圍成那麼大的一團,而且還有更多的學生圍上來,說明出了大事,值班老師再不能裝聾作啞了。
兩個值班老師分開圍觀的學生:“怎麼回事?你們都圍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快回班裏去學習。”
一個老師則高聲叫到:“學生會的人呢,把這裏圍觀的學生名字班級記下來,扣班級量化分。”
要是往常,被政教處老師這麼一嚇唬,學生們都會一鬨而散的。但是今天不一樣,所有的學生見到老師來了,只是側一下身,讓開一條通道,沒有人捨得走。
這麼大的場面,這麼大快人心的場景,誰捨得走啊!
兩位老師走進人群中間,四處一看,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中間場地上,躺着十幾個學生,發出狼嚎一樣的慘叫;還有一個學生,跪在地上,滿面是血,抱着肚子也發出斷續的慘叫。
出事了!
出大事了!
兩位老師對望一眼,心裏都冒出這樣的想法。
十幾個學生被打傷,而且傷的還那麼重,這得多少學生參加群毆啊!
而他們兩人作為值班老師,不能防範於前,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就是他們的失職。追究起來,要扣獎金的。
想到要被扣罰的獎金,兩位老師心裏就怒氣勃發:這些王八蛋學生,父母拿出幾萬塊錢送他們來上學,卻不好好學習,專門打架鬧事,給我們老師惹麻煩,真該把他們一個個開除出去。最好,送到勞改農場去改造改造!
兩位老師站在人群中間,怒喝道:“是誰?誰在打架鬧事?”
柴秋風看到兩位老師,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老師的可親、可敬,他像小孩子看到媽一樣,撲到老師面前,‘哇’的哭了起來,指着張天宇說:“老師,是張天宇打我們。”
看到一個滿面是血的人撲向自己,兩位老師都嚇得退了兩步。一個姓王的老師,從身形上認出了這人是誰,也發現躺在地上的都是平時跟在柴秋風後面的跟班:
“你是柴秋風?你是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張天宇打的?”
柴秋風抽泣着說:“我們準備到飯堂里吃飯,被張天宇堵住到這裏,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打。老師,你看我全身都是傷啊!我們這些人都被張天宇打得遍體鱗傷,老師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看到柴秋風威風掃地、哭哭啼啼的樣子,兩位老師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小爽的。
這個柴秋風,平時仗着自己有幾個小弟,又在社會上認識幾個流氓,在學校里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如果評出修明高中建校以來最讓人痛恨的學生,柴秋風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他對同學是張口就罵,伸手就打;收保護費,掀女生裙,沒有什麼壞事他不做的。
對批評管教自己的教師蠻橫無理,有時還破口大罵,還曾讓社會上的流氓在大街上打斷了一個批評他的老師的腿,所以老師們都不敢管他;而他的母親是教育局的工會主席,對他特別溺愛,所以學校也不好怎麼處罰他。
這也縱容了柴秋風在學校里的惡行。
雖然這兩位政教處的老師也曾被他罵過,但是柴秋風的媽媽畢竟是同一個系統的人,這面子上還是要照顧一二的。
姓王的老師就轉向一臉雲淡風輕的張天宇:“你就是張天宇,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你怎麼能尋事打架、傷害同學呢?”
張天宇聽到這位老師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自己安了個‘尋事打架’的罪名,心裏有些不舒服,就梗着脖子說:“老師,你看見我打他們啦,柴秋風的傷是自己摔到跌傷的,與我有什麼相干。”
柴秋風聽到張天宇的話:“王老師,他在狡辯,我們這十幾個人都可以作證,是張天宇打了我們。”
其他的小弟也紛紛附和的說:“是啊,是張天宇打了我們。”
其實,現在兩位老師已經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柴秋風他們打人不成,反倒被人教訓了一頓。
只是他們不明白,學校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猛人。兩個對十幾個,而且還有一個沒有動手。
這張天宇怎麼這麼猛啊,一個對十幾個,還把他們都打翻了。
王老師對張天宇說:“看到沒有,他們十幾個人作證,說是你打傷了他們。說說吧,怎麼回事?”
張天宇怒極生笑,大聲的說:“好,他們有十幾個人作證是我打傷了他們,就是我打傷了他們?。那,我還有幾百人作證不是我打的呢!”
他轉向周圍圍觀的同學高聲問道:“你們看見我打這些人了嗎?”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那是千年難遇,在場的學生誰不會抓住啊;再說,張天宇打倒這些傢伙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就是有看到的同學他們也不會替柴秋風作證的。於是,周圍的幾百同學齊聲高喊:“沒看見!”
張天宇轉而面對兩位老師,微笑着說:“老師,我的證人比他們多,所以他們不是我打傷的。”
王老師聽見張天宇在狡辯,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被藐視了,他疾言厲sè的說:“張天宇,你不用在再狡辯了,這些人就是你打傷的,你尋事鬧事。打傷同學,我要報學校處分你!”
張天宇聽到這老師還沒有調查就下了結論,冷笑一聲:“我就奇怪了,這學校的校紀校規難道是專門為保護柴秋風這樣的人定的。他打同學你們沒有處分他,他向同學收保護費你們沒有處分他,在課堂上辱罵老師你們不處分他;現在,他稍受點委屈,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要為他出頭,連調查都不做就要處分我。請問老師,你們覺得這公平嗎?能讓全體學生信服嗎?”
張天宇怒極之下,發出咄咄逼人的連番追問,把場上的兩位老師問得尷尬極了;而圍觀的同學卻聽得暢快淋漓。剛才張天宇一個人打敗十幾個,只是讓同學們感到震撼;現在,張天宇代表廣大學生髮出的義正辭嚴的追問,讓他身上披上了正義的外衣,他在同學們的心目中的形象登時高大起來。
於是乎,圍觀的幾百同學嘩的鼓起掌來:“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