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欠收拾
「我哥送我出嫁的時候有例清單條子,拿到你屋裏沒用,我明天會一樣一樣的點,要是湊不上,呵呵。」
桑纓直接變臉,滿目殺機的抹了下脖子。
看到她這個動作,何雙紅嚇得全身都發抖。
「你敢!光天化日的,你敢殺我一個試試?」
桑纓揚着唇恥笑:「你可以試試!」
何雙紅下意識的想接試試就試試,可話到了嘴邊終究是不敢,她算是看明白了,捅了成守海的桑纓,是真敢豁出命的去殺人,自己要這麼死了,也太不值了。
可心裏這口惡氣又咽不下,憋屈的色厲內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敢殺我,我也敢殺你,不信你試試。」
桑纓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如鬼魅一樣道。
「好啊,咱們可以走着瞧,我孤家寡人的,死就死了,可你要死了,這屋裏的女主人,恐怕要換成寡婦嘍,聽說望月村的張大姐又賢惠又勤快,每年灌水肥田,大家都搶着幫她幹活。」
話點到即止,桑纓怪笑的退了回來,拿出廖寡婦家扎了成守海的那把剪刀,不急不慢的開始剪指甲。
而聽清楚的何雙紅臉色大變,就像調色盤一樣時紅時青時綠。
心頭如閃電般劃過張寡婦風韻猶存的臉和身子,隨後又想到成紅桂的標b小袖章,以及某些風言風語,瞬間如梗在喉,宛如吃s。
「你個濺人,我要打……」
「打什麼打?打我?」桑纓截了話,反手幾巴掌,立馬把何雙紅打的連連後退。
連門牙都蹦了一顆,嘴裏血流如柱。
好不容易站穩的何雙紅嚇得抖如篩糠,怎麼也沒想到桑纓打人會這麼厲害,力氣更比成紅桂還要大。
「你,你……我的牙。」
桑纓冷笑:「把我媽給的首飾盒拿出來,裏面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的還給我,不然……我讓你和成守海一樣,嘗嘗三刀六洞。」
看着有如殺神的桑纓,何雙紅怕了,趕緊丟了扁擔就去找東西,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不是怕了桑纓,是不想就這麼沒了,萬一真給她說中,等她前腳一沒,成紅桂後腳就把張寡婦娶進門,那她就是死,也不甘心的啊。
桑纓拿到首飾盒清點了一下,發現何雙紅還算老實,沒敢再私藏,可一堆的老物件里,唯獨少了個玉鐲。
她知道在誰手上,敲着首飾盒便道:「玉鐲呢。」
何雙紅咬牙切齒:「玉鐲你不是說送給美華了嗎?那有人送出去的東西,還往回要的?那叫不要臉。」
「送?呵呵,那是你逼我送的吧,說什麼是給小姑子的見面禮,現在,她還算是我小姑子嗎?」
誰不要臉?
「砰」桑纓殺機乍顯的把剪刀釘在桌上,巨大的聲音,和入木三分的力道,再次嚇尿了何雙紅。
而一直躲在裏屋不敢出聲的成美華,眼睛都紅了,死死地捂着左手,生怕桑纓進來搶她玉鐲子。
「趕緊的!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桑纓單手提剪刀,彷彿從豆腐里提菜刀似的,輕輕鬆鬆就撥了出來。
看着那泛冷光的刀尖,何雙紅氣得快要捶胸。
「你真是個濺人啊,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嫁到我們家這麼久,我們也沒……」
桑纓翻了個白眼,她不想聽這些廢話,直接幾巴掌又煽了過去,並推開何雙紅徑直走進裏屋,站到了成美華面前。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成美華哭成了淚人,一口咬死的喊:「你說好了送我的,怎麼能又拿回去,那怕你以後不是我嫂子,但以前終究是吧。」
桑纓陰沉着臉把剪刀往木門上一紮,剛要捲袖子,成美華就嚇得把玉鐲脫了下來。
「還給你!!!」
知道保不住的成美華用力的往地上一扔,玉鐲應聲而碎,斷成四截。
給臉不要臉。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客氣,逮着成美華便是一頓胖揍,連衝進來的何雙紅都拉不住,還挨了幾十下實錘。
被打成豬頭的成美華怕了,哭喊着對不起,我賠。
桑纓便讓她把斷掉的鐲子揀起來,指着外面的東西道。
「賠不賠先不說,今晚先給我把東西搬到大排樓,不然的話,我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母女倆着實是被打怕了,也是這時才發現,平時不敢吭聲的鋸嘴葫蘆很會打人,彷彿每一下都打在關節上,不但讓人痛不欲生,還沒有任何還手餘地。
為了不再吃虧,娘倆趕緊照做,老老實實的把東西搬到了大排樓。
李月看着稀罕,回頭調侃:「還真是欠收拾,你要早動了這個手,只怕就不會受一年罪了。」
這一年罪是指桑英嫁到成家當牛做馬的一年。
桑纓冷笑,她和桑英自然不同,在末世長大的孩子,就沒有誰不會打架不會殺人的,從入學第一天起,學的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