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兔耳朵創可貼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朝着少女伸手過去,謝鳶以為他不敢的,但是下一秒,她就掙扎着笑了起來。
謝鳶眼睛都睜大了,她彎着眼睛躲閃,剛剛嬌里嬌氣的齊燃哥哥徹底是不叫了,她往被子裏藏,「齊燃,你停下來!」
她那點兒抵抗的力道,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雖然被子比較厚,可是按照齊燃手指的靈活度和用的巧勁,一下子就能夠準確無誤地撓到準確的點。
謝鳶實在是受不了了,躲閃很顯然沒什麼用,一時間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可是齊燃就是繃著一張俊臉拿着爪子撓來撓去,謝鳶最終是躲不下去了,她一下子掀開被子氣鼓鼓地朝着齊燃撲了過去。
齊燃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怕她摔着,下意識的就立刻想要伸手去接他,但是卻被謝鳶扔過來的厚重被子蓋住了手,他只好坐在原地穩穩地一動不動。
好在少女是往他懷裏撲的,謝鳶手腳靈活地一下子就纏上了他的肩膀脖頸,下一瞬齊燃原本是要抽手出來抱住她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就驟然感覺自己下巴一痛。
他輕輕「嘶」了一聲,照樣是一下子接住了少女把她抱在懷裏。
謝鳶撲摟着他的脖頸,兩隻手摟得緊緊的,牙齒磨着他的下巴,「叫你不停下來。」
齊燃抱住她之後,又很快把被子扯了過來把人給包得嚴嚴實實的。
「剛剛不是特別怕冷?現在為了咬上我一口,是連冷都不怕了。」
謝鳶用虎牙刺了下他,然後才一下子退開撐着他,「誰叫你要那樣子。」
齊燃把她從頭到腳的包裹好,確保不會有冷風鑽進來,他才低頭重新看向少女,瞧着她那覺得自己更有理的小模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咬得是一點沒客氣。
估計都有印子了。
齊燃嘖了一聲,然後也一下子趁謝鳶不注意俯下身去,立即輕含了一下她的唇瓣,謝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抬手捂住唇,眸子亮晶晶地瞪着他,「你這是報復!」
齊燃的眼神一下子就注意到她這遺漏在外的兩隻爪子,於是立即不由分說地抓着她的手臂一起裹進了被子裏。
至於那點小小的掙扎直接被無視了。
齊燃湊近和她抵額,高挺的鼻樑蹭了蹭她鼻尖,兩人的呼吸都好像是要交融在一起。
他呼了一口氣說,「這麼簡單的報復,那我未免也太仁慈了。」
「等你穿好衣服,到時候再過來好好兒摸摸我這下巴被咬的一口,瞅瞅有印沒?」
謝鳶聽到這話,她下意識就想退開一些去看,但是被齊燃捧着臉,她只能和他貼在一起。
她甚至不方便說話,因為齊燃離她太近了,而且越來越近,給人一種她只要一開口說話就會和他觸碰上的錯覺。
謝鳶不開口正如了齊燃的意,因為他很快又道,「常姨可能就要回來了,我可什麼都沒做,那麼下巴這印子,可能就要你幫我解釋一下了。」
「要不然馬上就要過年,我卻慘遭橫掃出門,是不是也太慘了些。」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謝鳶都被他給逗笑了。
「胡說。」她唇瓣微微咕噥,動作幅度小極了。
齊燃又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角,然後就退開了。
「快穿衣服,我去看一下粥,應該快好了。常姨她們也應該快回來了。」
謝鳶被他包裹得跟個蠶蛹似的,看着齊燃頗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慶幸還好這是在自己家。
她很快換好衣服洗漱完,常晚也回來了,這一路走過來,就她們家門口路最乾淨,一走進來看發現院子裏的雪也被清理了許多,她笑了一下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這個天氣廚房比較暗,這會兒微微亮着燈,她拎着東西走到門口往裏面看,少雙手都背在身後,微微湊近着仰着頭,而青年則是挽着袖口,拿着瓷勺吹了吹遞到謝鳶唇邊喂她。
謝鳶小口喝掉,抿了抿之後笑着說,「可以可以,味道不錯!」
齊燃除了用小瓷罐煮了青菜白粥,還弄了一個皮蛋瘦肉粥,爽口的有,有營養的也有。
齊燃點了點頭,「去那邊等着,先給你盛一碗。」
「好呀。」這樣說著謝鳶就真的要走開。
兩人黏黏糊糊的旁若無人,常晚在門口看了半天兩人都沒有察覺,到底還是常晚咳嗽了一聲,兩個人才齊刷刷地轉過頭來。
謝鳶一下子快速走過來接東西,「媽你回來了?拎好多東西,早上都不叫我一起去趕集。」
她說話的速度快得很,一下子就將剛剛那幅兩人黏糊的畫面匆匆打破試圖糊弄過去。
常晚也就裝作沒有看到了。
她買了早餐回來,笑了笑說,「洗洗手吃早飯了。」
「嗯,齊燃煮了粥。」謝鳶說,然後就將齊燃剛好遞過來的這一碗轉手遞到常晚跟前。
常晚下意識看向齊燃,齊燃也是笑着說,「對,常姨嘗嘗看,喝了暖和。」
剛剛沒注意,這時候常晚才看到,齊燃的下巴,她頓時就擔憂又疑惑地皺起了眉,「齊燃你這下巴怎麼了?受傷了?」
謝鳶轉頭,看到齊燃的樣子,沒忍住,捂着唇才努力沒笑出來。
她幾乎都能夠感受到齊燃落在她身上的幽怨的目光。
那牙印倒是也沒有暴露出來,那樣的話,媽一定會猜測出那是誰的傑作。
於是謝鳶稍微想了想,從自己的行李裏面,找出來可愛的兔子創可貼,給齊燃貼在了下巴。
盯着一張痞帥懶散的俊臉,下巴卻貼着個粉白色的還帶兔子耳朵的創可貼,嗯……還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反差美。
常晚還在關心地看着齊燃,齊燃微笑解釋,「沒什麼事,常姨您不用擔心,就是不小心颳了下。」
「傷口深不深?」常晚說,「深了那可得好好擦藥,不能含糊。要不然可容易留疤。」
「吃了早飯,蝶蝶你帶他去外面藥店拿點葯比較好。」常晚看向了一邊的謝鳶。
齊燃搖了搖頭,但是下一瞬目光卻也跟着落到了謝鳶臉上,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罪魁禍首應該是最清楚傷口深不深的了,謝鳶對上母親的目光忙不迭笑着應下,然後她就看到齊燃的薄唇動了動,兩個字的口型清晰可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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