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瘋人院(75)我是遊戲的爹!

留宿瘋人院(75)我是遊戲的爹!

鮮血一滴滴的灑落在地上,面前的男人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蘇眠,「你……」

地上是一片鮮血淋漓,蘇眠似乎有些不適的挪了挪視線,看着一旁出手的庄樓,緩緩地豎了個大拇指:「真狠。」

「你、你還在護着他?」面前這人雙目充滿了血絲,看起來無端顯得有些可怖,末了卻突然就是一聲狂笑,似乎是已經開始精神不正常了。「真是可笑,如果你們知道了蘇眠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又是噗呲一聲,這一次卻不是庄樓手裏的撲克牌,而是池驍從林素手裏面要過來的手術刀。

庄樓指縫裏仍舊夾着一張撲克牌,只是剛才強行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什麼意思?」

蘇眠眸光暗了暗,「這鍋也能往我頭上扣?」

面前的男人捂着嘴巴,他看着地上掉落的兩塊肉在加上此時此刻從面部傳來的幾乎要讓他整個人都撕裂的劇烈疼痛,臉上抽搐着,神情越發陰毒。

「既然這樣,我也不妨告訴你們……」他放下了手,那缺失了嘴唇的下半張臉讓宋千夏看的胃裏一陣翻湧,下意識的別開了視線,就見自己身側的林素又給一旁池驍遞了一把刀,「我這兒還有。」

池驍看了看她,眸光略微一閃,轉而環視了一圈四周,「你不想聽聽他要說什麼嗎?」

林素聞言也是瞳孔一縮,剎那間的猶豫卻還是讓池驍盡收眼底。

「聽個屁!」陸堯拉開彈弓,「真以為長個嘴就能亂說話了,死到臨頭了還挑撥離間,我呸!」

蘇眠側目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池驍,眉頭微微一皺,卻也並未張口說什麼。

換句話說,他的身份早就沒什麼必要藏着掖着,而眼前這個弱智的目的,沒準就是想要激起眾怒,讓朋友反目群起而攻之罷了。

還真是和那個船長一模一樣的套路。

「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付成光抬手從包里拎出來了一截鐵管,不知道是不是從上一個循環里順來的,無比鋒銳的尖端帶着暗紅色,不知是鐵鏽還是血漬。「聽了也浪費時間。」.

「無關緊要?!」面前男人五官扭曲着,醜陋的臉上更顯猙獰,「如果不是蘇眠,這遊戲壓根就不會存在,你們這些人……也絕不會被困在這裏!一切都是因為他,你們卻還在為他買命,真是可笑!」

池驍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哦,就這啊?」

哪知這人看向他,眼裏的晦暗更甚一層,嗓音尖銳:「還有他,他也是幫凶!」

一句話沒說完,又是一束寒光直直衝着他的眉心而去。此人蹲身想要躲避,卻還是被那手術刀削掉了本就為數不多的頭髮。

「如果按照你的邏輯……」池驍將話音拖得很長,視線看向了他那空空如也的右邊袖子,聲線驀地發沉:「老子是主謀。」

蘇眠默默瞥了他一眼,繼而抬眼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很是緩慢的上前走了幾步。

身後庄樓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卻被池驍扯住了。他猛地一回頭,指着蘇眠的背影:「你不跟上?」

「不用。」池驍搖頭,「出不了事。」

他一面說著,指了指那扇碎裂開來的房門,「你有這功夫,倒不如去把那個小可憐救出來。」

江琛微微皺眉,似乎也是放不下心。只是池驍都這麼篤定,也只得站定在原地,看着蘇眠一步一步地走近。

那人看着他的身影逼近,整個人現實下意識的向後一撤,隨即猛地好像是反應過來了,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蘇眠。」他咬牙切齒的說著,沒了外面那一層,更是無比清晰的看見緊咬着的牙關,血腥與醜陋讓蘇眠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你不該打這個主意。」他看了這人一眼,似乎是因為太丑而挪開視線,「不過是幾天沒見,就忘了誰是爹了?」

「你……」這人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這看似平靜的語調聽得他心中一寒。咒罵的話不等說出口,整個人腳下頓時一空,一個力道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后脖頸,直接將他按在了地上。

「在我的遊戲裏碰見我,是你的福氣。」

壓低的聲音響徹耳畔,那一如既往溫潤的聲線卻不知為何像極了惡魔的低語。他想要掙扎,卻被後頸炸開的疼痛給徹底限制住了。

小可憐肖碧剛剛爬到門口,猝不及防就看見了一灘血跡裏面兩塊形狀怪異的「肉」。

再向上看去,就見自己老闆那張尖酸刻薄的臉完全被按在地上,直直的衝著自己,完全可以用驚悚駭人來形容。

他很是利落的眼睛一翻,咣一聲仰倒在地。被庄樓拽着腳踝拖走,腦袋冷不防的撞在拐角,又硬生生的給磕醒了。

剛一睜眼,就看見了池驍的臉。

角度原因,壓迫感空前強烈。肖碧幾乎是一骨碌爬起身,沒等站穩,就看見面前蘇眠抓着匕首,刀尖扎在了他老闆的頸椎位置,似乎是想來一個身首分離術。

他沒站穩的身子頓時歪倒,沒等緩過神,就被一個力道直接提溜的領子拎住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時訓鬆開手,「他是誰??你叫他老闆?」

「前老闆。」池驍慢慢悠悠的在後面補充。

肖碧瘋狂點頭:「他,他的名字我不清楚,但是……但是大家都叫他D先生。」

他一邊說著,好像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我就是被他扔進來的,不過……不過他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親自到遊戲裏跟你們ale??」

「他也是被扔進來的。」

池驍淡淡開口,視線盯着前面人的身影,「你前同事乾的。」

「小A哥?」肖碧眼睛頓時淚汪汪,「他真是個好人,還知道給我報仇!」

池驍扯了扯嘴角,不怎麼受控的冷哼一聲,看着面前蘇眠手上毫不猶豫的一劃拉,血液順着脖子往外涌,流速緩慢。

「蘇眠沒事嗎?」秦若冰秀眉微蹙,看着活像是給人用刑的場面,「他的那個副人格……」

「應該沒事。」池驍搖頭,「他好像……自己可以控制。」

「自己控制?這怎麼可……」一旁林素也是瞪大了眸子,卻見這人搖了搖頭,明顯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的模樣。

她嘆了口氣,末了就察覺到有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陸堯看着她,「沒什麼不可能。萬用定律,他可是蘇眠誒。」

他那尾音拖得格外精髓,卻像是瞬間抵消了林素的疑惑。

「那接下來呢?」冷霜玩着手裏的蝴蝶刀,「怎樣才能殺死第二人格?」

「兩種可能。」池驍摸了摸下巴,沒有半點想要阻攔蘇眠的意圖。「最直接的方法,直接殺了這個人。人都沒了,副人格當然也沒了。」

「你、你開玩笑吧?!」宋千夏瞪大了眸子,「如果只能這樣,那我就不出去了!反正現實世界也沒什麼好的。」

「我當然是開玩笑。」池驍很是無辜的看了看滿臉警惕與殺意的付成光,又看了看一臉錯愕的其他人,「我怎麼捨得~」

奇奇怪怪的波浪尾音聽得庄樓一陣雞皮疙瘩,「你能不能說人話?」

「可以。」池驍深吸口氣,「應該有,但很難。」

江琛一邊盯着蘇眠,一邊張口問了一句:「怎麼講?」

「難對付。」他說著,「一般的精神分裂患者很少會像他一樣,對於第二人格還能收放自如吧。」

林素緩緩點了點頭。

「他能很好地控制「他」,證明他們之間相處融洽。」池驍攏了一下自己腦後的頭髮,「越是這種情況,副人格越是根深蒂固,當然難以拔出。」

「那……」冷霜抿着嘴唇,「沒有其他辦法?」

「有倒是有。」池驍摸着下巴,「但是需要讓他徹底失控,讓主人格自動排除副人格,才有可能成。」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付成光問了一句:「不然呢?」

「不然兩種可能,要麼我們失眠,要麼一起gg。」

池驍好像是有些疲憊,「他副人格的出現無非就是主人格認為保護不了所有人,從而催生的。要不是到了該走的時候,恐怕帶着也能幫不少忙。」

他一句話說完,頓時周圍安靜極了,就連空氣都是一片沉寂,安靜的肖碧不明所以。

只是他看了看一旁的蘇眠,又看了看地上正被他拿着一把匕首抵着的老闆,只覺得寒意順着脊椎一路往上竄。

在他的眼裏,蘇眠就像是一個高貴優雅而又紳士的……劊子手。

只是這名劊子手好像並不想直接砍掉頭顱,更像是在皮肉之下翻找什麼一般,看起來更為折磨。

「你到底想幹什麼?」D先生眼中冷意乍現,空蕩蕩的袖口詭異的貼着地面移動,「有本事就給我個痛快!」

「東西呢?」蘇眠卻是皺着眉頭,「沒在這兒的話,按照常理,應該是腦子或者心臟。」

他說著在這人的病號服上蹭了蹭自己的匕首,「你自己挖,還是我來?」

D先生身子都僵了,他看着蘇眠分明是毫無波瀾的臉,卻總覺得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像是地獄的惡鬼索命般,駭人至極。連帶着那張臉也被妖魔化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蘇眠是不是真的有了精神問題。

因為現在的他,壓根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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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遊戲中被黑化BOSS盯上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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