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墜崖
「永別了!」
唐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閉上了雙眼。
在他看來。
柴煊突破元海境又怎麼樣。
不過是臨死前的垂死掙扎。
真以為突破了元海境,就有機會和他一爭高下?
元海境的差距可不是這麼好跨越的。
更何況,他心中也沒有了對柴煊的輕視之意。
這一劍,已經是他所掌握的最強一劍。
可見對柴煊的鄭重!
「寒冰劍意!」
紫電劍一招在手,柴煊凝神以對,直接施展出了自己掌握的寒冰劍意。
仿似要冰天鎖地的寒冷,從柴煊的身上瀰漫。
一道刺骨的寒冷中,帶着利劍般的鋒芒,好似寒風化作的刀刃,不曾入骨,卻又似刀刀入骨。
「蘊劍術!」
柴煊掐起法訣手印。
紫電劍,頓時凌空指向了唐河。
一道森然的殺機,倏然迎向唐河。
這一刻。
他直接使出了蔣明宇的最強底牌武技,蘊劍術。
只不過他的蘊劍術,與經過了蔣明宇長時間蘊養的一劍相比,依舊略有不如。
但是這一刻,柴煊的一切意念、精氣神,都是高度凝一的融合在了紫電劍內,彷彿與劍化作了一體。
還有着寒冰劍意的加持。
他的這一招蘊劍術,論起威力,也不亞於蔣明宇之前的一劍。
只見。
真元被紫電劍不斷地吞噬。
一道虛幻的劍影,迅速凝聚在了紫電劍的劍身上。
神秘的符文,閃爍在虛幻劍影表面。
「去」
那一剎。
柴煊法印一變,雙手變幻,向前推出。
紫電劍猶如被拋擲出。
頓時將身前的虛空洞穿了一樣,發出一聲轟隆的鳴響。
刺啦!
兩道不同的劍氣,在下一刻,驟然碰撞在了一起。
轟隆!
土黃色的劍氣,宛如大地的厚重,承載萬物!
然而此時。
卻被一道好似萬載寒冰的劍意凍結。
無匹的劍氣鋒芒,似乎衝破了土黃色劍氣的層層封鎖。
只聽。
咔嚓!
土黃色的劍氣,驟然碎裂成點點星光散去。
一道銀霜似的劍氣虛影,勢如破竹地斬向了唐河。
「噗」唐河一口鮮血噴洒。
臉色驟然蒼白。
望向襲來的劍影,眼中的恐懼倏然放大。
抬掌,便是一道真元凝聚的護盾。
「給我擋住!擋住!」
一瞬間,唐河就凝聚出了十數道不同的護盾,層層疊疊。
可是在柴煊加持了寒冰劍意的蘊劍術下。
他的防禦,似乎脆弱得像紙張一樣不堪一擊。
「不,給我擋住啊!」
望着層層破碎的護盾。
唐河面露瘋狂。
「不可能,你怎麼會掌握了劍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唐河望着那天穹上落下的寒冰劍影,才感覺到一種什麼是絕望的無奈。
有着寒冰劍意加持了蘊劍術,還是由元海境修為的柴煊施展。
這種威力,已經不弱於一些元海境巔峰武者的全力一擊。
更不要說這裏面還蘊含著一絲劍意。
大大增長了蘊劍術的恐怖。
此時的唐河,只感覺到了一種退無可退,進無可進的絕望。
在這一劍下他竟有種生如螻蟻的渺小。
曾幾何時。
他也是將柴煊視作了螻蟻。
卻沒想到,如今,反而是他在自己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殺死的柴煊手中苦苦求存。
只見。
唐河面色狂變之下,一枚血色的藥丸出現在掌心。
爆元丹!
一種能在瞬間暴漲武者真元的丹藥。
是元海境武者在危急時刻,用來保命逃生或是反殺敵人的底牌。
但是一旦服下,對武者的身體也會造成極大的重創。
嚴重的情況,甚至會讓武者永遠停留在元海境。
可面對着柴煊的蘊劍術。
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隨着爆元丹的吞下。
唐河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真元比起以往更加充滿了力量,一股恐怖的脹痛在經脈中充斥,狂暴的真元甚至泛起了絲絲的血色,那一剎,唐河似乎已經無所畏懼了一樣。
他的修為,在一瞬間攀升到極致。
元海境中期……後期……巔峰……
「給我碎!」
唐河爆喝,一拳轟出。
裹挾着狂暴真元的一拳,迎上了柴煊的一劍。
轟隆隆!
真元激蕩喧囂。
一陣熱浪,席捲四方。
咔嚓!
只聽見一聲輕響。
柴煊斬出的劍影,出現了宛如琉璃的破碎,彷彿搖搖欲碎的破滅。
同時。
唐河的一雙拳頭,也是寸寸崩滅。
只見,真元覆蓋的血肉拳頭,在真元與劍意的衝擊下,血肉寸寸湮滅,露出森白的手骨。
一絲絲細微不可見的裂痕,瀰漫在白骨上。
看到這一幕,唐河的心中滿是痛苦,卻只能強忍着,隨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恢復用的丹藥,就見一雙森白手骨的長臂生出肉芽交織,重新衍生血肉,但這種速度很是緩慢。
這還是使用了自己好不容易花費大代價購來的療傷聖葯,能肉白骨。
換做普通的療傷丹藥,根本做不到血肉復生的程度。
「很好,柴煊你真的惹怒我了。」唐河暴怒不已。
不僅沒有殺死柴煊,反而還損失了自己的一枚療傷聖葯。
這種損失,哪怕是唐河都不願意負擔。
每一粒療傷聖葯,都是能在關鍵時刻挽救一命的至寶,而他卻因為柴煊不得不使用了。
這種損失,也只有拿柴煊的項上人頭來補償了。
「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唐河一劍提起,劍光呼嘯,刺向了柴煊。
「裂地」
一道劍氣斬出。
唐河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恐怖的殺機。
隨着唐河的消失,出現在了柴煊的身後。
只見。
土黃色的劍氣,再次斬出。
噹啷!
柴煊轉身一劍回擋。
身體驟然一沉。
咔嚓。
同時間,腳下的懸崖,突然發出了一聲的巨響。
低頭一看。
懸崖處,以他和唐河交鋒的地方為線。
一條裂縫生出。
兩人的身影,隱隱有下垂的趨勢。
「果然是天也容不得你活下去!」
唐河見到這一幕,眼中露出喜色,頓時加重了力度。
斷裂的懸崖加快了分裂的速度。
「再見了,柴煊!」
說著,唐河就要抽劍退去,一腳蹬在了柴煊的肩上,似要借柴煊為跳板回到懸崖上。
可就是他這一腳,反而讓柴煊死死抓住。
連帶着唐河一起墜下了懸崖。
「混蛋!!」
伴隨着唐河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
兩人一同墜下了萬丈深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