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基因的選擇
徐芷惜話音剛落。
陳江河立馬面色一變,否認三連:「誰說的!沒有的事!不可能!炒股會讓人墮落,我與股市不共戴天。」
「你幹嘛這麼激動?我只是隨口一問。」
徐芷惜看他一眼,面色溫和地說:「炒股也不是什麼壞事,現在牛市,連食堂打飯阿姨都開戶炒股,大學生在宿舍炒股也很正常。」
「哦。」
陳江河撓撓頭,本以為徐老師想找茬,不成想她只是隨口一問。
想起掛在劉棟樑電腦上的qq,陳江河心裏一邊罵***老劉賣友求榮,一邊然後等着徐老師的下文。
果不其然,徐芷惜勾勾手指示意陳江河靠近,接着便小聲問道:「我還聽說,你買啥啥漲?」
這回,陳江河笑嘻嘻沒回答,順嘴問了句:「徐老師也在炒股?」
「是啊。」
徐芷惜點頭,又赧然一笑:「可惜我技術不過關,買的那幾隻股票全綠了。」
「要不你幫我看看,分析分析?」
徐老師不恥下問,陳江河便自謙道:「其實我對股票一無所知,買啥啥漲主要是運氣好,毫無技術可言,哪敢在徐老師跟前賣弄。」
可他也不是什麼老實人,既然徐芷惜都說讓他幫忙分析了,那自然是藉機更近一步,幾乎臉貼着臉,眼睛看向了她的電腦屏幕。
「哈哈哈。」
簡單地瞄了眼徐老師的持倉,陳江河便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她的持倉中,赫然躺着金德發展,而且倉位較高,綠得發慌。
還真是應了句老話:要想生活過得去,股票哪能沒點綠?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開心的事。」
「嗯?」
「我媽要生二胎了。」
「啊?」徐芷惜一怔,旋即微笑道:「恭喜。」
可能是覺得自己與陳江河之間的距離有點過於親密,都觸及到陳江河的鼻息了,臉頰痒痒的,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陳江河察覺到徐芷惜的小動作,同時餘光瞄向不遠處的白啟東。
他心裏清楚,白老師這樣的資深舔狗,看見他和徐芷惜如此親近,肯定妒火中燒。
然而這傢伙一點也不表現出來,臉上始終掛着溫文爾雅的笑容。
「老舔狗,你笑起來像個狗籃子,表面光滑,裏面全是褶。」
陳江河心裏暗罵,本來是想以後設計個殺豬盤反套路他,見他笑得太丑,忽然靈機一動想先給他來波精神攻擊,於是扭頭看向徐芷惜,情深意切地喊了聲:「徐老師。」
「嗯?」
徐芷惜不曉得他葫蘆里賣得什麼葯。
陳江河吸了吸鼻子,笑着問她:「你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聞起來好香。」
「香水?」徐芷惜搖頭:「我平時不用香水。」
「哦?」陳江河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地說:「我記得高中生物老師講過,如果一個人沒有噴香水,而另一人卻聞出她身上的香味,說明是基因做出了選擇。」
「這……」徐芷惜怔了下,陳江河這傢伙居然用生物理論撩我?
稍頃,又見陳江河抬起手,在徐芷惜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接近她的臉。
徐芷惜眸子微瞪,警惕地往後挪,卻見他很認真的說:「別動,臉上有東西,我幫你拿一下。」
聽他這麼說,徐芷惜晃了晃神,陳江河不動聲色地幫她把散落在眉間一縷長發攏到了耳後。
這操作看似尋常,卻令徐芷惜的心跳瞬間加速,不自覺的身體緊繃。
不遠處的白啟東直接看懵,臉上的笑容凝固住,目瞪口呆。
一段時間以來,他把徐芷惜視為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神,即便心中暗戀已久,且兩人同在一個辦公室里辦公,他都保持克制,規規矩矩,從未對她做出任何出格行為。
反觀陳江河這小子,他從進門開始就不守規矩,剛才那個動作更是十分大膽,可以說是當面調戲徐老師了。
「好了,言歸正傳。」
陳江河若無其事地轉頭看向電腦屏幕,直截了當地拋出觀點:
「金德發展和瑞陽建材這兩支股票儘快割肉賣掉,瀘州老窖和水井坊可以長期持有,你這瀘州老窖的倉位有點低,有錢的話建議加倉,或者買點茅台。」
陳江河一番話全是操作乾貨,沒有長篇大論,也沒有半點花里胡哨。
「聽你的意思,好像非常看好白酒股。」
徐芷惜微微皺眉,雖然她的持倉里有白酒股,但她自己有點舉旗不定:「現在很多專家都不看好白酒股,他們認為白酒股的股價已經是高位,很快就會迎來調整。」
「專家們不看好就對了,他們認為白酒股已經處於高位很快就要調整,我卻覺得白酒股才剛起勢,後續拉升空間巨大!」陳江河拋出自己的觀點,然後定調:「股票反着買,別墅靠大海。」
用後世的眼光來看現在的股市「專家」、「大v」,絕大多數都是狗頭軍師,事後諸葛亮,酒囊飯袋,草包,騙子!
他們現在看不起的白酒股,日後卻讓他們高攀不起。
尤其後市白酒股中的王者「茅台」,股價就像它們的「飛天」系列酒一樣,一飛衝天!
徐芷惜托着香腮略作沉吟,她感覺陳江河話糙理不糙。
不遠處白啟東終於坐不住了,嗤笑道:「同學,你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剛接觸了點金融皮毛,就以為自己是股神了?」
陳江河眉頭一挑,捧起手來嘴裏吹了口氣,笑嘻嘻的自己聞了聞:「我明明剛嚼過口香糖,口氣很清新啊,不像有些人,嘴巴一張,隔着老遠都能聞到酸味。」
白啟東碰了個軟釘子,愣了一下,認真打量着陳江河:「跟老師說話陰陽怪氣,你禮貌嗎?」
「我的說話方式是從老師那現學現用的,禮不禮貌,您應該心裏有數。」陳江河微笑回應。
「我可教不出你這種學生,我的學生都很有禮貌,像你這樣的,顯然是缺家教。」白啟東說道。
「您若是家教好的話,又怎麼會用嘲諷的語氣質疑學生的家教?既沒有做過家訪,也不認識我家長,就直接用缺家教這種侮辱性詞彙來奚落、嘲諷學生,這是您教書育人的慣用手段?」
陳江河聲音很平靜,而且措辭間用了幾次敬詞「您」,可這語氣卻是直接騎臉輸出,懟着白老師42碼國字臉來了波「顏面掃射」。
「你什麼意思?」
白啟東臉色冷下來,拿出威嚴:「你過來把話說清楚!」
「不好意思,老師,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希望你別太介意。」
白啟東剛要發飆,陳江河卻忽然轉變態度。
「你說。」白啟東忍着怒氣。
「其實我是個顏控,不喜歡跟長得丑的人走得太近。」陳江河一臉認真地告訴白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