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給她灌下去
“那就拜託夫人了。不知夫人何時能夠幫說服了珍珠?”秦鳶問道。
“你在這兒稍等,待我去一趟便回來。”衛靈犀唇角微動。
珍珠跪在地上走了好幾天,膝蓋疼得都要站不起來了,還是秦姑娘給她求了情,夫人才放過了她。
後來聽說太後娘娘被幽禁在了鍾粹宮,終生不得出來了,她跟在秦姑娘身邊也就失去了自己的意義。
也幸虧如此,否則,夫人罰她去洒掃庭院,根本沒有什麼機會接近秦姑娘,又從何而來的消息呢?
只是可惜了,以前她在太後娘娘身邊是端茶倒水的侍女,現在被罰去掃庭院,這可是干苦力的。
眼瞅着自己的手粗糙了不少,被日晒的也黑了許多,她還真是有點無法接受。
“珍珠,夫人喊你呢。”
珍珠聽聞是夫人喊,不由得打了寒戰,一刻都不敢耽擱,忙不迭的往外跑。
“夫人,您叫我?”珍珠來到了主庭院中,施了禮,頭也不敢抬地站在原地。
衛靈犀命人在樹下支了張桌子,正在慢悠悠地飲茶。
見她來了,直接冷聲道:“銀蕊,給她灌下去。”
“灌……灌什麼?”珍珠大駭,猛然抬起頭。
只見銀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葯汁子走到她的跟前:“你是自己喝,還是讓我灌?”
“這是……這是什麼?”珍珠滿身抗拒,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不喝,我不喝。夫人,我最近沒做錯什麼……”
衛靈犀才不管,直接沖銀蕊使了個眼色。
“那就對不住了。”銀蕊命兩個粗使丫頭直接按住了珍珠,掰開她的嘴巴將那一碗葯汁子灌了下去。
珍珠被迫喝了下去,苦澀的滋味充滿了整個口腔。
她想要吐出來,卻被衛靈犀一句話給壓住了:“這葯若是吐出來了,今日便將你打死了丟到亂葬崗去。”
珍珠害怕了,捂着嘴巴,低聲哭了起來。
“別哭,也別怕,這藥水一時半會兒不會要你的命。”衛靈犀道,“這藥水的毒性是一個月的時間。若是這一個月你能乖乖聽話,一個月後自然會給你解藥。若不聽的話,一個月後腸穿肚爛,七竅流血,疼痛而死。”
珍珠立刻跪了下來:“夫人要珍珠做什麼?珍珠一切都聽夫人安排,絕對不敢有半分不從。”
“好。”衛靈犀冷臉看着她,“我讓你去太後身邊傳遞消息出來。”
珍珠聞言,臉色一陣蒼白。
這是讓她背叛太后!!
“你也可以不做。”衛靈犀道,“到時候你死了不可惜,你家中的母親和弟弟……”
珍珠不敢聽下去,立刻道:“做,我做!夫人吩咐什麼,我便做什麼。”
“很好。”衛靈犀吩咐道,“今日,你便隨秦鳶入宮,留在太後身邊。”
“是,聽夫人的。”
衛靈犀頓了頓,親自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若是這件事辦好了,你想留在秦姑娘身邊便可以留下。若是不想的話,我會給你銀兩打發你離開。”
珍珠哪裏敢,而是直接跪地:“珍珠只求能為夫人辦好事情,其他的不敢奢求。”
“你放心,你只要辦好了事情,我說過的事情,我也定然會做到!”
看衛靈犀說話時的神情如此認真,並不像是騙她,便放下心來:“多謝夫人。”
“去吧,秦姑娘在府門外等你。”
待她走後,銀蕊問道:“小姐,你說珍珠會聽話嗎?”
“葯都喝了,她敢不聽話嗎?”
“可那葯是假的啊,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攻心為上。我只需要她害怕便是!像她這樣的人不過是求個生存,斷然不會去冒險違抗的,何況,她還是個孝敬的人,萬萬不會拿家裏人去冒險的。”
銀蕊點點頭:“有道理。”
秦鳶帶着珍珠入宮,由林墨帶人陪同。
馬車行至宮門口被攔下了,秦鳶下了車,出示了一下腰牌:“奉太後娘娘命令入宮。”
侍衛放行,卻將林墨與他帶着兩名男子給攔在了宮門外。
“你們是何人?入宮何事?”
林墨道:“秦姨娘是大將軍的愛妾,我等是護送姨娘的。萬一出了差池,我等無法向大將軍交代。”
侍衛狐疑地看了幾眼林墨身後的男人,雖然穿得很是簡樸,但是這相貌一個比一個出色。
但,人家都說了是大將軍的人,他們不敢惹,也惹不起。
入了宮門,一路順暢,行至鍾粹宮門外,秦鳶停下了腳步。
秦銳就負手站在這宮門口,似乎像是在等着她。
“堂哥。”秦鳶款款施禮,“聽聞太後娘娘身體不適,特意來宮中探望。”
“蕭大將軍肯讓你來?”秦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倒是寵你。”
秦鳶低下頭,故意將脖子上那兩點紅痕露了出來。
秦銳瞧了一眼,發出一聲哼笑。
“他在朝堂上裝得倒是挺像,我還以為他真是如他說的那般,一心只有他的夫人。真是沒想到……”
秦鳶柔柔地說道:“堂哥,他是奉太後娘娘的命令才納得我。”
“呵。”秦銳冷笑,“你覺得這可能么?堂妹,他在床上的功夫如何?”
這直白的問題問得秦鳶紅了臉,也讓她感到很難堪。
同是秦家人,他們卻從未將她看在眼裏。
這麼年來對她與弟弟不聞不問,如今將她接到了南州,不過也是希望她以色侍人。
好歹她名義也是大將軍的妾室,可聽聽秦銳問出來的問題,這不是羞辱又是什麼?
秦鳶心底冒火,面上依然柔弱,乖乖回答了這個問題:“大將軍孔武有力,年富力強……
秦銳冷冷笑了兩聲,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走吧,一起去看太後娘娘。”
“是,堂哥。”
“你們三人在外面候着吧。”秦鳶回過身去,對那林墨等人說道。
“夫人,大將軍囑咐過的,不管您去哪兒,我們都必須跟着。”
“我要去見太後娘娘,你們跟來做什麼?”秦鳶蹙起了眉頭,“娘娘的寢宮哪裏容得下你們這些腌臢的男人?”
“這……”幾個男人為難地望向了秦鳶。
秦銳正欲呵斥那幾個男人幾句,忽然間,看見了這幾個男人的樣貌。
他猶豫了一下,對秦鳶道:“蕭珩不信任你,那幾個男人是監視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