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億次輪迴后,我重生了
我重生了。
這是第三次輪迴。
…
“我們換回來吧。”
王默跟文茜的聲音傳入,打斷了她的思緒。
顏冰站在石頭後面,聽着兩個人的對話。
感受着擁有着溫度的手,顏冰的嘴角微微顫抖了起來,瞳孔微縮,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真的重生了,一切都是真的。
顏冰顫顫巍巍的移動着腳,偷瞄着兩個人,隨即趁着他們不注意,小心翼翼的跑開了。
就連回到教室里,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顏冰。”旁邊的短頭髮女生提高着音量,語氣裏帶着不滿。
“怎麼了…”顏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白蘿,紅了眼眶。
“怎麼了顏冰,你看起來好奇怪啊。”白蘿歪着頭,看着她,栗色學生短髮,看起來中性又可愛。
“我沒事。”顏冰用着哭腔的聲音回答着,一隻手胡亂的擦拭着眼淚。
白蘿:“怎麼了,顏冰,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的。”
“真沒事。”顏冰側着眼眸,淚珠掛在睫毛上順勢滑落,一隻手死死的掐着手,疼意湧上心頭,她卻沒有發出聲音。.
只是淡然的笑着。
這是真的,這不是夢,她能感受到疼。
門被打開了。
王默跟文茜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看見文茜的那一刻,顏冰的心裏是複雜的。
第一世,她跟白蘿成為了文茜的跟班,只因為文茜的家庭好,兩個人賣力的討好着文茜。
甚至為了跟文茜統一戰線,主動的去欺負着王默,心靈越發的扭曲了起來。
第二世,她發現文茜變了,怎麼會跟陳思思他們是朋友呢,她心裏抓狂着,明明自己才是她的朋友啊。
可是文茜,經過她的發現,文茜並沒有跟自己想像中的一樣成為陳思思他們的朋友,而是獨自一個人,成為了高嶺之花,人狠話不多。
但還是疏遠了她們。
慢慢長大,我活成了當初不想成為的樣子,囂張跋扈,在一次意外中,白蘿為了救她死在了刀下。
父母也因為她的事情跳樓死了。
顏冰在吃下一瓶安眠藥后,看着主角們站在陽光下發光發熱,還有從前惡毒的文茜也在自己的領域成為一顆閃耀的星星。
她有些不甘心,痛苦和悔恨交雜。
顏冰死之後,成為了一隻阿飄。
看盡了人間山海,路過學校的時候,她突然間回憶起了前世的記憶。
在消散前,她以不入輪迴起誓,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既然文茜都重生了,那她有何不可。
時間千帆輪轉。
在經歷了十億次輪迴,顏冰的執念久久不能消散。
…
顏冰和往常一樣,跟着白蘿一起回家。
可正走着的白蘿腳步停下了,“顏冰,我總感覺少了什麼,感覺少了一個人。”
顏冰的睫毛一顫,腳步也停了下來。
原來縱使有着遺忘魔法,還是會有印象的。
顏冰看着前面熟悉的背影,眼神一頓。
文茜原本紮起的雙馬尾,已經散落,長發微卷。
白蘿的目光也被她所吸引着,“顏冰為什麼總覺得文茜跟我們很熟悉的樣子啊。”
顏冰的心咯噔一聲,雙眸緊張的看着白蘿,“怎麼會呢,文茜跟陳思思他們才是朋友啊。”
顏冰輕鬆般的語氣,像是打消了白蘿的念頭。
“也是啊,像文茜這樣的人,就應該跟着陳思思他們做朋友。”白蘿點了點頭,不再計較那麼多。
顏冰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提起來的心並沒有放下來,怕又生變故。
“顏冰,你看你看。”白蘿拍着顏冰的手腕,轉着頭看着後面心情低落的王默。
“要不我們逗逗她。”白蘿的眼神里充滿着惡意,臉上也掛起這個年齡不該有着的笑容。
王默攥緊着衣服,牙齒咬着下唇,整個人充滿着抗拒。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
顏冰伸出手拉住了白蘿,“你不是想要吃那家的菠蘿味雪糕嗎?我請你。”
“啊。”白蘿愣住了幾秒,只能跟着拉着自己手腕的顏冰走向了對面的雪糕店。
王默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兩個人,一下子嘆了口氣。
“她們兩個人今天居然沒有欺負我啊,真是神奇。”王默眼神裏帶着懵懂般的疑惑,有些摸不到頭腦。
…
白蘿一口咬在雪糕的尖尖,菠蘿味在她的味蕾散開,又好吃又冰涼,“顏冰,你今天很是不對勁啊。”
“怎麼會呢。”顏冰強顏歡笑着。
“不對不對,之前你那麼摳門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間給我買雪糕,很奇怪。”
白蘿一邊舔舐着雪糕,一邊圍着顏冰轉圈圈,像是在查看着她的反常。
顏冰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怎麼會呢,這不是念着你的好嘛。”
白蘿狐疑的眼神更深,又看了她好幾秒,“行吧,相信你了,誰叫我對你這麼好呢。”
顏冰看着笑的跟傻子的白蘿,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一輩子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一推開門。
一個酒瓶子飛了過來,顏冰速度很快躲了過去。
但酒瓶子落在地上,碎片四濺,顏冰的小腿上出現了些小傷口,血也流了出來。
“冰冰,你回來了。”正拿着抱枕當擋箭牌的老爸看向了門口的顏冰。
顏母剛剛拿起的酒瓶子又放了下來,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從潑婦變成了貴婦。
“怎麼了,老爸老媽,你們又在吵什麼?”顏冰早就習以為常。
把書包順手放在了沙發上,拿起靠在牆上的掃帚,掃着被摔碎的酒瓶子。
顏父也把手裏的抱枕放下,慢慢的湊近着,“老婆,今天冰冰是不是發燒了啊!”
也不怪顏父這麼問,畢竟顏冰之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顏母瞪了他好幾眼,隨即走到了顏冰的面前,抬起手就放在她的額頭上。
“沒有發燒啊,怎麼做着胡事啊。”顏母嘮嘮叨叨着。
顏父也不閑着,拿起體溫槍就朝着顏冰的額頭懟去。
顏冰剛想抬起嘴說些什麼,下一秒一個人如一陣風一般,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