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厲先生，您是想公了還是私了？
溫肉肉和外婆都睡了。
想到肉肉伸手捂她耳朵的動作，再想到外婆的眼淚，溫舒的臉色陰了陰。
有些人不配活得那麼自在。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
這是上回在醫院門口，那個男人丟給她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這輩子都不要跟這個人有聯繫。
但是現在，她需要他的幫助。
二十六萬的發簪會讓她坐牢，她需要厲鐸證明那根發簪不是她偷的。
某國酒店一間商務會談中心。
厲鐸從門內走出，“松果競爭對手的內鬼，提前泄露了我們的底價，他們料准我們不會跑空趟，故意壓價。論優勢對方比不上我們，先跟德克報價，晾這邊兩天。”
金超點頭：“是。回程機票我延後到下周二，順便讓他們知道我們耗得起。”
厲鐸扯着領導回酒店，“下午什麼安排？”
“下午兩點有視頻會議，四點有高管會議……”
厲鐸進房間：“我休息半小時。”
金超在門口站住，“是。”
他手裏有厲總的手機，負責過濾一切不必要的來電，金超打算回酒店，厲總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金超點開一看，一個陌生的郵件。
“厲先生您好，我叫溫舒，有件事需要您親自百忙之中出面解決……”
金超皺着眉頭，直接按了反了。
什麼人都能來聯繫厲總了？
溫舒瞪了一晚上沒等到回復，發了第二封郵件。
“厲先生，我知道您現在不方便回復，等您回來，希望您能去一趟xx派出所……”
金超看着郵件，這還賴上了？
他記得發郵件的人是誰，但厲總憑什麼要管這種閑事？
金超剛按了返回，郵件的聲音再次傳來。
金超有些不耐煩，再次打開，這次對方沒有說那麼多廢話，而是發送了一段幾十秒的音頻。
“……萬總，您放心好了，那丫頭跑不了的。她還指望這個月的五萬塊錢薪資呢。你要喜歡，下次我還讓她陪您。”
“畢董就是夠意思，每次都是畢董給了我嘗鮮的機會。我家那老三八管得太嚴，在湘江沒機會啦。”
“萬總您喜歡什麼樣的，您只管跟我說。您準備的那些葯，我看效果不錯，烈女都變蕩婦了。以後啊，就溫舒這樣的，要多少都有……嗯……我怎麼覺得有點熱啊？”
緊接着，就是水杯落地的聲音，萬總似乎着急扶起了畢雪晴。
“我……啊……怎麼回事？”
……
“畢董，您這是……啊！”
“畢董，雪晴，您比那些女人都要棒……哦……”
音頻在最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
但這段音頻對話中，準確提到了溫舒、萬總和畢雪晴的名字。
金超的頭皮瞬間發麻。
這段音頻絕不止這麼一點，只不過，對方非常聰明地截取到有關鍵信息的這一段。
金超知道這事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如果對方公佈這段音頻，那就意味着畢雪晴和萬總的醜事重新被揭開，還會牽扯出畢雪晴逼下屬用身體簽約的重要醜聞。
這段音頻如果曝光，後果不堪設想。
金超緊繃著臉，轉身折了回厲鐸房間。
“厲總，出事了！”
厲鐸看着門外的金超，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金超不會這麼沒眼色。
金超把郵件拿給他看，“是那個叫溫舒的女人。”
厲鐸直接點了音頻，他沒聽完便按了返回。
“畢雪晴又幹了什麼？”
“兩天前，北城警方打來電話，說有一起盜竊案需要您配合調查。結合這個郵件，看來盜竊嫌疑人就是溫舒！”
厲鐸伸手撥通畢雪晴的電話，“我是厲鐸。”
畢雪晴雖然年紀可以當厲鐸的媽，但自從上次包間事件后，畢雪晴再面對厲鐸的時候，就十分氣弱。
畢竟自己丑事的把柄被厲鐸握在手裏，畢雪晴在他面前，氣都不敢大喘。
“阿鐸，你不是出差？有什麼事嗎？”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裏沒數？”厲鐸的聲音冷酷，“事情已經幫你隱瞞下，你是非要作到人盡皆知是不是？”
畢雪晴心裏一驚，“這話什麼意思？”
“你說呢？”厲鐸反問：“還要我明說嗎？”
畢雪晴沉默了幾秒后，才氣憤道：“我被那賤人暗算，難道就只能吃啞巴虧？萬民國那種老色胚，我做夢想起來都噁心，我饒不了那個賤人！”
“所以你覺得警方是傻子？可以被你們隨意操弄？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替你們隱瞞這事？”
“阿鐸，只要你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我可以搞定，監控、視頻，我都提前做了準備，而且，你那天做得太完美，輿論也是偏向我們這邊……”
“那你知道這是栽贓陷害嗎？”
畢雪晴咬着牙，“那賤人下藥害我，我不可能就這麼認了！”
厲鐸閉着眼，呼吸在話筒里格外清晰，他說：“葯到底是誰下的？”
畢雪晴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她！”
厲鐸直接掛了電話。
畢雪晴抱着胳膊，臉色鐵青，她不可能就這麼饒了溫舒那個賤人！
半分鐘后，畢雪晴的手機收到厲鐸的短訊，她打開一看是短音頻。
畢雪晴疑惑地點開。
聽完視頻，畢雪晴後背冷汗淋漓，怎麼會？怎麼可能？
這音頻到底是哪來的？
她顫抖着手給厲鐸打電話，厲鐸故意沒有接。
畢雪晴瘋狂地撥打厲鐸電話。
在第六次撥打后，厲鐸接了：“說。”
“音頻是哪來的？”
“你覺得是哪來的？”
“溫舒！”畢雪晴從齒縫裏吐出這個名字。
厲鐸開口：“她是有音頻，還是有視頻，我現在還不清楚。但是這個音頻一曝光，你娘家和鍾家都完，更別說你了。這醜聞比你跟萬民國飢不擇食在包間偷情嚴重得多。”
畢雪晴恐懼地哭出聲，她如今的地位、身份、眾星捧月的待遇會全面反噬。
“她要多少錢？”
“你覺得她是為了錢？”
畢雪晴張了張嘴，沒說話，“我去申請撤案。”
“對方先禮後兵，現在不是你撤案就能結束，還要看她提什麼籌碼。”
掛了電話，厲鐸回復郵件：你的電話。
叮咚！
厲鐸點開郵件：“厲先生，感謝您百忙之中回復，我個人電話作為涉案相關物件被暫扣。我借用他人電話，您可以現在聯繫這個號碼。”
電話很快通了。
話筒里傳來溫舒的聲音：“厲先生，您是想公了還是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