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蘿蘿茶藝撩溫教授,回帝都搶男人
醫生來給溫瑜白包紮完脖子上的傷口,又帶了幾個心理醫生繞着閻蘿開導了幾個輪迴。
各種猜測她的病因,閻蘿打了個哈欠,覺得這個夢境有些無趣,倒頭故意「睡着」。
迷迷糊中,心想自己好在啃了溫教授幾口,算是沒有虧。
*
「溫先生,這位小姐會突然咬人嗜血,一定是在綁架之中被虐待過,心理陰影嚴重,從而產生的自我防護應激反應。」
「這個狀態會持續多久?」
溫瑜白坐在辦公桌前,揉了揉眉心,磁音略低,仿若泉水敲打着玉石,琅琅動聽。
「這個需要進一步的心理疏導。」
這些話聽得溫瑜白溫涼的眼底的陰翳越來越濃郁。
一想到這小丫頭分明對誰的防備心那麼重,偏生一見到自己,眼底亮晶晶。
還依賴地往自己懷裏鑽,倒是挺乖挺討喜,讓人……很想護着。
「……」閻蘿:我特么那是兩眼放光想玷污你!
溫瑜白極其護短,既然答應了朋友,便很自然將「神志不清」的小可憐閻蘿划入自己的領地:「需要家人怎麼做?」
「這種患者一般都受過嚴重的內心創傷,極度沒有安全感,所以不能再刺激她,最好是她做什麼事都依着她。」
「用無微不至的關懷,耐心和愛,去為她重建自信。」
心理醫生說完,只覺得渾身冷汗淋漓。
海城來的這位溫三爺,傳聞中就是個不近女色,涼薄無情的冷麵閻王。
他居然敢建議他對一個小姑娘溫柔耐心?怕別把人小姑娘的病激得更嚴重了。
可,真皮座椅上的男人竟點點頭,回了句:「嗯,知道了。」
心理醫生走後,溫瑜白叫來了冷屹:「人口販子處理得如何了?」
溫瑜白看似淡漠拒人千里,骨子裏卻有股聖潔的正氣,氣質濯涼,清正鶴守。
閻蘿挑眉看向他,原來在夢境的設定里,溫教授不是醫學教授了,而是隱藏身份的國際刑警?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都那麼高不可攀,禁慾冷漠模樣,不管是什麼樣的附加身份,都讓她好想將他的清冷外形,狠狠剝落。
「已經一窩端進去了,掃尾工作總部會處理,您在這邊待太久容易暴露,我已經訂好明早回海城的機票。」
冷屹公事公辦道。
夢境裏的冷屹還是那個敬職敬業的得力助理。
溫瑜白點頭,漫不經心地叩了叩辦公桌。
嗓音依舊溫潤,卻彷彿隱匿着幾分戾氣:「嗯,把他們全部拖進暗獄關七天。」
至於七天後能不能活着走出來,那就得看他們命夠不夠硬了。
「???」冷屹懵了:一身清正的溫爺竟難得願意用陰損手段對付惡人了?
這操作怎麼像是在心疼閻家小姑娘,在為她出氣呢?
另一邊。
閻蘿漫不經心地「蘇醒」,此刻正繞着一縷墨發把玩,漫不經心地聽完了隔壁書房的對話。
夢境之中,她作為一枚擁有頂級純血的高等血族,她能感知到自己的能力目前很微弱,甚至不及鼎盛時期的千分之一。
能聽到兩百米範圍里自己所想聽到的聲音已經算是血族最弱雞的技能了。
她嘆了口氣,要恢復她得慢慢找法子。
而,現在她最感興趣的還是這具身子長什麼樣。
梳妝枱前,閻蘿撫摸着這張竟然與她原貌一模一樣的容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再也不是「殷蘿」那副乖軟少女的小模樣了。
作為血族第一禍水,她對自己的美貌極其自信,少女唇若點朱,香腮染赤,雲鬢浸墨,清純中透着一股子媚意。
彷彿一顰一笑都在演繹着何為「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三分純、三分野、四分妖孽!
閻蘿紅唇一勾,對於自己的皮囊滿意至極。
她很聰明,很快就捋清楚了目前她所面臨的狀況。
很顯然,在夢境裏,溫瑜白正準備帶「她回家」,但到時候一莊園的外人妨礙她輸出。
肯定不如今晚孤男寡女,同住一樓,外面夜黑風高,是個老天都出贊助費的極品夜啊~
*
於是,午夜,閻蘿坐不住了。
故意從衣櫃裏翻出一件男人的白襯衫套在身上。
這個房間之前是溫瑜白在住,她來了他便讓給了她睡,可見溫瑜白對她算極寵的。
撩漢方面閻蘿可是行家,雖然她總共撩過的男人也就溫瑜白一個。
但是就這麼一點經驗,對付只有過她一個女朋友的溫教授,簡直綽綽有餘。
白襯衫不夠透,那就潑點水展露濕發誘惑!
大波浪被她故意潑濕幾分,襯衫下是兩條纖細白皙的大長腿。
除了那兒不夠豐盈,小妖女對自己的每一處都十分滿意。
溫瑜白剛準備結束會議后,去看看心理陰影嚴重的閻蘿睡了沒。
下一刻,就見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白色軟糯的小身影驀然衝進房。
緊接着懷中一軟,軟糯糯的小東西就已經跌入他懷。
摟着他的脖子委屈巴巴地一蹭:「嗚嗚嗚……三叔,今晚我能跟你睡嗎?」
「蘿蘿怕黑,你說過會對我負責的~」
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會議直播間內第一次詭異般的安靜……
「!!!」溫氏高層們:我勒個去,溫總人前溫雅淡漠拒人千里,人後竟如此……禽獸!
不過,妖孽嬌氣包纏着冷欲高嶺之花這p,怎麼還有點想磕呢?
閻蘿故意不管不顧地往他懷裏鑽。
見他僵硬着沒反應,故意用指尖狀似無意間劃過他的領口,輕輕扯開一顆紐扣……
溫瑜白此刻白皙的脖頸還纏着繃帶,繃帶浸出殷紅血色。
從純白之中映出濃儷艷色,高嶺之花的破碎戰損感……簡直蘇炸她的視覺系統!
嘶哈,不愧與神明共用一張臉的男人。
好蠱,好欲!!!
這種平常清冷傲慢的男人,偶爾展現出的破碎感。
簡直比直接撕碎自己衣服露腹肌的男人帶感多了好嗎?
好想……!
打住打住,閻蘿你個老色胚,又不是沒吃過,竟還如此……本性難移。
閻蘿一邊內心譴責自己沒用,一邊暗戳戳盤算怎麼解開溫哥哥的第二顆紐扣。
「蘿蘿乖,要自己一個人睡。」
「我開完會可以過去跟你講睡前故事,等你睡着我再走。」
夢境裏,溫瑜白還是那個清冷無情的溫教授本性。
此刻身姿如鶴,清正無比地想把懷裏的小妖孽拎起來站好。
奈何閻蘿早就摸清楚了他的本性。
早有預料,腿兒熟練一勾,像個樹袋熊一般纏在他懷裏。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差點壞笑出聲~
呀,溫先生在下屬們面前的清白……要被她毀掉了呢。
溫瑜白見她竟不為所動,正想低眸教育一下小姑娘。
入目便是閻蘿身穿自己的白襯衫的倩影,成年男人的襯衫穿在她身上過分寬大。
將少女的脖頸展露的淋漓盡致,鎖骨纖美,隱隱可見起伏。
她應該是剛洗完頭,濕潤的髮絲糾纏在前襟。
白襯衫原本不透,但沾了水就變得半透明地貼在肌膚上。
閻蘿知道他此刻在看自己,適當地作出害怕又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她是美的,既純真,眉眼間又聚攏着風情。
僅僅一眼,他彷彿聽到自己理智皸裂的聲音。
「你怎麼……穿着我的襯衫?」
「冷屹沒給你準備衣服嗎?」
溫瑜白被燙到一般地別開眼,順手關掉視頻會議。
會議另一頭,溫氏的老股東們臉都差點僵爛了。
視頻一掉線,老東西們那叫一個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被譽為圈內最溫雅冷血的高嶺之花溫先生……私底下竟藏了個小妖女?
這頂級反差感,簡直性張力爆棚啊!!!
「三叔,你是在嫌棄蘿蘿嗎?」
「我……我不是故意要穿你衣服的,可我一個人睡覺害怕,一閉眼就好像又回到被綁架的夜晚。」
「這衣服上有你的味道,穿上就像你抱着我一樣,可……」
閻蘿故意嗲聲嗲氣道。
像是被他嚴肅的語氣嚇到,趕緊從他懷裏站起來。
襯衫皺巴巴地貼在身上,濕漉漉的髮絲在襯衫上暈開更大範圍的領地。
此時半遮半掩的穿搭,簡直就是秒殺男人的頂級操作。
閻蘿面上無辜委屈,背後已經勾起狼外婆的笑:嘖,抱着摟着算什麼?
既然穿這麼純欲,當然要在溫教授面前展示個全貌才不算浪費。
「可你要是介意,我這就脫掉!」
閻蘿一副被嚇到的小白兔模樣,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暈開瀲灧的水光。
彷彿下一刻就能泫然欲淚,梨花帶雨!
「等等!」
溫瑜白差點被眼前的視覺衝擊刺激過頭,紳士地趕緊轉過身。
可還是慢半拍,不小心看見襯衫即將滑落肩頭的畫面。
清純唯美……好像誤入人間的精靈,卻被人類骯髒地誤解。
他閉上眼,趕緊脫下西服外套,閉着眼挪步過去。
小心翼翼地披在閻蘿的肩頭,將她整個籠罩住,這才敢睜開眼。
「咳咳,我……我不是嫌棄你凶你。」
「你喜歡穿就穿着,但是濕衣服穿着容易感冒,乖點,去換一件。」
「……嗚嗚嗚,那蘿蘿聽話的話,今晚您能跟我睡嗎?不然我會做噩夢的。」
閻蘿進入角色很快,她很清楚,在這場用「幻香」造出來的夢境裏。
她是溫瑜白的朋友小侄女,而她是他答應朋友要照顧的小姑娘。
他寵她,縱容她,但都帶着幾分距離感。
見溫瑜白果然對她態度縱容,閻蘿趕緊得寸進尺,上綱上線。
她看得出來薄郁司很想治癒自己的「精神病」,既然要撩,不妨直接將計就計~
壞主意一打,閻蘿嫵媚肆意一笑:她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撩漢小天才!
「……好。」
溫瑜白擰眉,他年紀並不比閻蘿大多少,但是薄家是輩分最高的存在。
底下有幾個跟他快年齡相仿的小侄兒,他從來以長輩的姿態與他們相處,此刻對待閻蘿,也不自覺地將她當成小輩。
既然決定照顧她,他就絕不會敷衍。
「好哦……那蘿蘿去床上等你喲~」
閻蘿像個得了糖的小孩兒蹦起來,彷彿眉梢眼角都染着天真無邪的蜜糖味兒。
說的話卻故意一語雙關!
歡呼完,她又突然猛的湊近溫瑜白,踮起腳尖,乖糯又嬌羞地湊他下顎處吧唧一口。
唇一觸即離,然後一溜煙地跑出書房,一雙大長腿在她奔跑時顯得格外扎眼惑人。
跑出去的閻蘿安安靜靜站在書房外,紅唇妖冶勾起,眉眼間盡染漫不經心的嫵媚風情。
她連跑出書房的姿勢都帶小心機,奔跑時帶起的風恰到好處地撩起襯衫衣角,將纖細的長腿徹底展露……
她就不信還有男人能挺住!
書房裏,溫瑜白站在原地,纖白的指緩緩覆上下顎處被親過的地方,有些愣神。
腦海里不可掌控地閃過閻蘿剛才的每一個小細節,單純又嫵媚,好似帶着妖氣纏上來。
從朋友口中,以及查出的資料來看,此刻的閻蘿……未免過分反常了!
溫瑜白來到閻蘿房間時,少女已經換了一件白襯衫,乖乖坐在床上。
頭髮濕漉漉地披散着,一雙澄澈的小鹿眼帶着幾分淚意地盯着門口出現的男人,惹人憐至極。
「三叔?你想睡在裏面還是外面?」
閻蘿仰頭看他,怯懦地開口,嗓音甜糯,說出的話更是盡染綺麗。
「……外面。」
溫瑜白有些僵硬地回答。
他們家沒有養過女孩子,兩個大哥都生的是兒子,侄兒們皮糙肉厚,自小沒少被他抽。
可女孩子自然要嬌養着,這對他來說,可是一份生疏又棘手的活兒。
「頭髮沒幹也會感冒,起來我給你吹乾再睡。」
「好。」
於是大晚上,溫瑜白跟個奶爸似的生疏僵硬地為閻蘿吹乾頭髮。
又換了一套乾燥舒適的床品,這才遠遠地睡在了床邊緣的一角。
夜深,小妖女不安分地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暗暗想要往溫瑜白的方向爬。
然而她還沒開始動作,就感覺到男人突然撐起身子……
「……」姜嫵夢瞬間頭皮發麻:不是吧不是吧,這次她都還沒來得及爬過去玷污他。
難不成溫教授這是發現這是一場為他量身定做的夢境了?
然而下一刻,男人已經起身下床,走到沙發處,找了條薄毯蓋住。
一米九的大男人就這麼委屈巴巴地蜷縮在小沙發上睡着……怎麼還有些萌呢?
閻蘿確定男人睡着后,也暗戳戳地起床,鑽進了男人蜷縮的懷抱里。
將腦袋貼在他胸口處,又壞心眼地將他整齊的睡袍揉皺,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清晨,冷屹在客房門外徘徊幾個來回,敲門敲了三回都沒回應。
突然一個危險的想法從腦海里一閃而過,緊接着他試探性地走到閻蘿的房間門口。
視死如歸地狠狠敲門:「溫爺,您在裏面嗎?」
「今天要回海城,快來不及了!」
冷屹一邊大聲喊,一邊祈禱裏面千萬不要有聲音啊。
可下一刻,門內突然傳來動靜。
「哎呀……好疼!」
少女嬌氣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又是男人略帶慌亂的清冷低嗓:「哪兒疼?我看看。」
溫瑜白皺眉,就要去看閻蘿跌落在地時磕傷的手腕,但少女抬眸,眼底突然綻開風情萬種的妖嬈。
「三叔,你真的不記得蘿蘿了嗎?」
「我可是……給你帶來快樂的蘿蘿呢~」
一場夢境,一念為邪。
少女繞指柔一般勾住溫瑜白,狠狠將他推倒在沙發上。
糾纏的墨發飄逸而過,閻蘿的嬉笑聲落在他耳邊,溫瑜白皺眉,驀然睜開眼,渾身是汗。
分明是一場夢,卻宛如真的一般,連他的褲子都……
另一邊的閻蘿也不好受,睜開眼時人已經在私人飛機上,幻獅一臉猥瑣地湊上來:
「嘖嘖嘖,羅剎大人這是夢到什麼了?」
「怎麼都叫起寶貝了?」
閻蘿挑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味着酣暢淋漓的夢境,綻開灼灼笑意:
「沒什麼,讓飛機開快點……本座現在就要回去搶男人呢~」
夢裏的情愫涌動有什麼好惦記的?
當然是要回帝都親自把溫教授綁起來懲罰,才夠勁兒。
閻蘿伸手揉了揉眉心,問道:「現在到哪兒了?」
「還有一小時到帝都,門主您睡了十幾個小時呢,恰好我們落地,正好能趕上閻家的認親宴。」
「嗯,好戲就要開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