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11)
鎖骨上斑駁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帶着近乎凌虐的美感。
溫凌的胸膛大敞四開,眼尾濕紅,像是只瑟瑟發抖的小獸,整個人可憐極了。
“為什麼?”溫凌的嗓音有些啞,鎖骨上的刺痛和涼意清晰的讓他感受到了面前這個少年真正面孔的惡劣。
“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盯上你?”辛冶笑着把溫凌抱在懷裏,輕輕舔舐他的脖子。
腦袋埋在溫凌的頸間,辛冶痴迷地吸了一口氣。
“因為你太乾淨了。”
辛冶仍然記得進入凶宅前集合的那天,他第一次看見溫凌時的模樣。
劉悅有意針對溫凌,故意把話題引到了溫凌了身上。
小傢伙坐在最邊緣的椅子上一直垂着頭,直到劉悅喊了自己名字,才如夢方醒般抬起了眼睛。
那張臉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容貌,辛冶見過許多美人,包括漂亮的男人也見過不少。
但溫凌這樣的,他從未見過。
眸子中細碎的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又溫軟,說起話來也慢吞吞的。
他似乎對這場凶宅里到底有什麼,會拿到什麼報酬都不關心,只是為了進入凶宅而來。
他們這個車上的每一個人,都帶着自己的目的。
張齊和劉悅為了錢財,拳擊手為了證明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前來冒險。
只有溫凌,他對這一切都毫不關心,對着價值連城的藏品毫無反應,看見鬼時會害怕,但腦袋卻異常從聰明。
和律師對視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明白了律師的動機,甚至會為了保全自己賣律師的人情。
“其實這些理由都不重要了。”辛冶彎着唇角表情有些惡劣:“畢竟從你們進來開始,就已經沒機會出去了。”
“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會化為怨氣詛咒這棟房子,他們早就已經成了倀鬼。”
溫凌的渾身激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因為自己在這裏遇了難,所以也不希望別人能活着走出去嗎?
寧可自己的靈魂被困在這裏永不超生,也要看着其他人和他一樣苦苦掙扎。
這不正是辛冶想看見的人性嗎?
“所以,我最後也會死在這裏,對嗎?”溫凌的語氣極其冷靜,甚至對於自己的死亡,都顯得過於平淡。
辛冶捧住他的臉,目光描繪着他臉上的每一寸皮膚:“當然不會。”
“你可是我最愛的寶貝,我怎麼會讓你死呢?”
指腹在自己的臉上摩挲,溫凌看着辛冶那痴迷狂熱的表情,聽着口中吐出的話人幾乎讓他絕望。
“你會和我一起享受在這裏永恆的生命,看着來到這裏的人互相殘殺,互相詛咒,只是為了那根本看不見的生路。”
溫凌閉了閉眼:“我不想看。”
辛冶沒再說什麼,只是抱着溫凌蓋好被子:“睡吧。”
............
頭頂是熟悉的天花板,溫凌坐起身子,只覺得全身無比輕盈。
他回過頭,忽然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身體分明還在熟睡,辛冶摟着他的身子,自己也蜷縮在辛冶的懷裏。
看着自己的手,溫凌微微握了一下拳。
靈魂出竅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詭異了。
飄蕩着身體,溫凌穿過了房間的門板,卻忽然撞上了一個熟人。
巫嗣站在門口,灰色的眸子正一錯不錯地盯着他,似乎等待多時。
那張俊美清冷的臉露出極為淺淡的笑意,他抬起手輕輕一拽,溫凌就被拉入他的懷裏。
“你似乎很喜歡辛冶。”
溫凌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感受到巫嗣手心的溫度,這難道是他的能力?
“難道你不喜歡辛冶嗎?”溫凌反問回去。
巫嗣緩緩地將手指傳插在溫凌的指縫中,緩緩和他十指相扣。
“你希望我喜歡他?”
“為什麼是我希望?難道你真的很討厭你的弟弟?”溫凌不再遮掩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就這麼戳破了薄紗。
“啊,看來他和你說了吧不少的事。”巫嗣並沒有吃驚,只是淡淡開口。
將他的靈魂抵在牆上,巫嗣居高臨下地看着溫凌:“那你或許應該也知道,我們兩個並不是一個母親所生,關係不算融洽。”
“所以,我為什麼要把我的寶物,反手送給他呢?”
吻落在了溫凌的嘴唇上,滾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灼傷。
“我會在你的靈魂上烙下印記,這樣你才不會逃掉。”
“唔...”溫凌的靈魂輕飄飄,根本無法推開巫嗣,他看着那個面容精緻的少年近乎偏執地吻着自己,自甘沉迷。
巫嗣帶着他一路向下,竟然穿過了牆壁回到了一層。
看着那個熟悉的房間,巫嗣推開了房門,把他帶坐在了床上。
原本灰濛濛的房間變得乾淨整潔,牆上依舊擺着詭異的掛畫。
“你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在宋嚴流血的地方反覆徘徊?你很需要他的血?還是說你在以他的血作為靈感來創作?”溫凌一口氣把話都問了出來,隨後緊張地看着巫嗣。
巫嗣撫摸着溫凌的臉頰:“真聰明。”
“這裏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屠宰場罷了,人們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將自私展現的淋漓盡致。”
“牆上的畫為什麼會縫着動物的腦袋呢?當然是因為他們的行為與野獸沒有任何區別。藉助這人的身體,卻做着野獸一般的事情,那麼這種人,真的可以被從稱之為人么?”m.
“我很享受這個過程,人性的扭曲和貪婪會激發我的靈感,我的每一幅畫,都是在他們互相殘殺互相背叛后得來的。”
溫凌攥着床單,整個人都陷入了床被裏。
太奇怪了,為什麼可以穿過二樓的牆壁,在一樓時卻可以接觸到實物?
他現在真的還是靈魂的狀態嗎?
巫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彎下腰額頭抵着溫凌的:“當然是因為——這裏是我的地盤。只要我想,你的靈魂可以接觸任何的東西。”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巫嗣抬手摸着溫凌的臉,語氣輕緩:“我們不會幹預這場遊戲的進行,也不會裁決任何一條人命。如果我們出手干擾,那麼這場遊戲將變得索然無味,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人性是最有趣的東西,不是么?”
身體忽然變得輕飄飄起來,溫凌的靈魂正在一點點向上飄動,重新鑽回了二樓。
恍惚間,他似乎聽見巫嗣說了句什麼。
............
“出事了!!”
溫凌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額角的冷汗被空氣蒸發,帶着冷意,溫凌也終於緩過神。
不是夢,剛剛是真的靈魂出竅了。
辛冶坐起身子長臂一伸把溫凌摟在懷裏:“怎麼了honey?不再睡一會嗎?如果乖乖依靠我的話,二樓會變得很安全哦。”
溫凌的身子一頓,他忽然想起了惡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如果宿主想保全自己,必要情況下可以向氣運之子們求助。】
斂了斂心神,溫凌握住辛冶的手:“外面出事了,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辛冶被溫凌的主動明顯取悅,他高興的像是個犬系少年一般,任由溫凌把自己牽走。
進入律師和擊球手的房間,溫凌看着滿屋子的人都面色肅穆。
“出什麼事了?”
律師沒有戴眼鏡,整個人氣壓極低。
“宋嚴的傷口惡化了,正在發燒,現在意識昏迷。”
溫凌看着宋嚴躺在床上面色慘白,整個手臂都已經變成了淺黑色,像是變異了一般猙獰恐怖。
“不會今晚都熬不過去了吧?那我們明天就能看見太陽了?”劉悅的語氣甚至帶着些許的期待,律師的眸子瞬間死死盯着她。
趙阿姨扭頭:“小姑娘,他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的,連最起碼的良知都沒有,人在做天在看,你會遭報應的。”
劉悅被嚇了一跳,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什麼遭報應,都是唬人的東西罷了。
巫嗣在溫凌和辛冶牽住的手上瞥了一眼,隨後辛冶抬起被溫凌握住的手,炫耀般地朝他這邊晃了晃。
“我們在這堆着也不是辦法,先看看有沒有退燒藥,幫他降一下.體溫。”趙阿姨將毛巾敷在拳擊手的額頭,開口道。
溫凌將自己背包里的退燒藥遞給了律師:“我這裏有退燒藥。”
律師接過退燒藥,輕聲說了句謝謝。
“他這是受了詛咒,我看看能不能幫他驅除掉,幫我拿一瓶純凈水過來。”趙阿姨在符紙上寫着溫凌看不懂的東西。
“我幫您拿!”溫凌自告奮勇地跑了出去。
從房間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溫凌準備遞給趙阿姨。
忽然間,整個走廊劇烈扭曲起來,溫凌的身體靠着牆壁努力想站直身子。
他看着原本二樓的走廊瘋狂變換着,直到最後,變成了昨晚看見的那個房間。
水滾落在從床邊,巫嗣把他按在床上,強迫性地與他十指交握。
手臂被舉到頭頂,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吻瘋狂地落了下來。
“果然比起我更喜歡辛冶嗎?”
巫嗣的目光有些晦暗陰冷,他扯出一抹笑容。
“貪心的孩子,是不可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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