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8)
脖子上貼着的嘴唇吐出濕熱的吐息,身體也被死死摟在辛冶的懷裏,溫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溫凌還想說些什麼,門外油鋸的聲音卻越來越近。
“去哪了呢...玩具...玩具...”
溫凌被嚇得汗毛直立,整個人縮在辛冶的懷裏抖得不成樣子。
辛冶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嘴唇抵在溫凌的耳朵上:“噓,別出聲,不要害怕。”
耳朵有些癢,可溫凌現在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門外的那個拿着電鋸的屠夫身上,根本無暇顧及辛冶說了什麼。
白膩的耳垂就抵在唇邊,只要自己輕輕一張口,就可以把耳垂含在口中好好品嘗。
好香啊...像是塊奶油蛋糕。
辛冶瘋狂吞咽着口水,怎麼辦?他快要忍不住了。
屠夫徹底從走廊內失去了聲音,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去。
溫凌渾身發軟,甚至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他趴在辛冶的懷裏捏着他的衣角,眼尾已經染上了霧氣。
“抱歉,可不可以...讓我靠一會?”
帶着血漬的油鋸在拉動的瞬間,溫凌彷彿看見了上面沾着的碎肉。
死亡無限接近自己的那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根本無力掙扎。
要不是辛冶剛剛抓住了自己的手,他可能已經被砍下了腦袋。
“沒關係的,學長要靠多久都可以,我會一直陪着學長的。”辛冶輕輕撫摸着溫凌的腦袋,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腰肢上摟着,從遠處看去,完全就是一種佔有的姿態。
巫嗣堂而皇之地站在走廊,看着已經離開的屠夫和拉着溫凌離開的辛冶,輕輕嘖了一聲。
隨後也隨意推開了一扇門鑽了進去。
............
直到外面天光徹底大亮,所有人才敢探出腦袋出來查看一番。
辛冶牽着溫凌的手,自然地走了出去。
“嚇死我了,那個到底是什麼啊?!”劉悅靠着門,面色慘白。
要不是拳擊手關鍵時刻拽了她一把,把她拉進了房間裏,她恐怕是第一個死的。
“真是見鬼,為什麼二樓會有個屠夫?還他媽拿着電鋸,瘋子嗎?”擊球手的手臂被木屑擦傷,此刻還沒有結痂。
律師的表情依舊冷靜且淡定,早在開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人群的最末端。
事情和他預想的一樣,他們狀態最放鬆的時候,一定會出事。
“白天我們應該是安全的,大家先探查一下二樓吧。”
劉悅抬杠似的看着律師,表情有些不屑:“你怎麼知道白天是安全的?當時上了二樓我們還以為安全了呢,結果冒出來一個瘋子!”
律師目光睥睨地看着她:“你覺得以他的速度如果真的殺我們,這個距離我們躲的掉么?”
劉悅忽然啞住了,是啊,她腿上有傷,是跑的最慢的,要是真的想殺自己的話早就死了。
“很顯然,這座凶宅已經把我們這些進入房子的人當成了玩具,我們只有按照遊戲規則進行活動才能生存下來。每一層都要死人才能進入下一層,要是屠夫把人殺了,我們豈不是直接順位就上去了?”
律師的分析很有邏輯和道理,大家一時間都沒有反駁。
“我們誰死對這座凶宅里的人來說都不重要,他們看的就是我們互相殘殺,為了活命而迸發出的貪婪。”
溫凌在那一瞬間,和律師猛地對視。
很顯然,他們兩個早就已經猜到了。
“什麼?這房子裏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難道不是鬼嗎?那個屠夫是人?”劉悅嘰嘰喳喳問了一大堆,律師不耐煩地蹙眉,沒在回答他。
大家有條不紊地散開,開始在二樓進行着查探。
溫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始數着二樓的房間,數到第二間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這間,應該就是這座凶宅那位小少爺的房間了。
可以直接通道一樓的暗道,一定也在這裏。
握住門把手的瞬間,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學長,你在這做什麼?”
聲音貼的太近,溫凌被嚇了一跳。
他回過頭,發現辛冶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幾乎要和他貼在一起。
“我在一樓發現了點線索,想來這裏看看。”溫凌吞了吞口水道。
辛冶眯起眼睛:“誒...那我和學長一起進去吧,保護學長。”
握住溫凌的手,辛冶緩緩轉動門把手,將門推開。
屋內的光線並不明亮,這間房子是陰面房,所以會顯得有些壓抑。
房間內及其寬敞,溫凌看着陽台的花,冷汗忽然就流了下來。
那朵花...正值花期,開的極其嬌艷漂亮。
整個卧室也乾淨又整潔,裝修奢華,一看就是被寵愛的小少爺。
可是他上次在一樓的那個房間,明明不是這樣的。
房間內堆積了大量的灰塵,桌子上的花也早就已經枯萎死掉。
如果這棟房子的時間點是同步的話,那為什麼,這個房間會這麼乾淨?甚至連花都被精心養着。
答案只有一個。
這個二樓,一直都有人在。有人一直在打理着這個房間,並且居住。
這太可怕了。
他甚至無法確定這個人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迎來夜晚,他們恐怕真的會有危險。
辛冶的聲音從房間的對角傳來:“這幅畫,看起來好像三隻小豬啊。”
溫凌順着辛冶的話抬起頭看去,瞳孔縮了縮。
畫上的圖看起來有些詭異,明明是人腦袋,卻是豬的鼻子,甚至還有獠牙。
“還有這本書,感覺應該也蠻有趣的。”辛冶隨意地拿起桌子上的書,開口道。
溫凌咬了咬嘴唇,沒能說出什麼,只是順着廚房發現暗門的方向尋找着。
他看着卧室角落的床,這個床是歐式的大床,上面立着高高的支架,溫凌看着乾淨的床褥,脫下鞋子爬了上去。
辛冶看着溫凌脫下鞋子在床上一扭一扭的模樣,手克制地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病態的興奮流露的太過明顯。
溫凌對於身後的目光毫無察覺,他站在床頭,看着那隱隱綽綽露出的縫隙。
居然能做到這麼嚴絲合縫嗎?
輕輕敲了一下牆壁,裏面果然是空的。
他用力推了一下牆面,牆面瞬間向後凹陷,隨後緩緩打開。
陰冷且沒有一絲一毫光亮的暗道內帶着腐朽的味道,隱隱甚至能聞到一股血腥氣。
溫凌不敢把腦袋探進去,只能獃獃地看着牆壁。
奇怪,嗎明明二樓有這個暗道,為什麼張齊會說沒有呢...
“學長,怎麼了嗎?這裏是暗道?”辛冶也跟着把腦袋湊過來,他毫不避諱地把頭朝着裏面探去,隨後笑着問溫凌:“要下去看看嗎?”
溫凌連忙把他往回扯:“裏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太危險了。”
“可是現在是白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要是晚上來的話,萬一鑽出什麼東西怎麼辦?”
溫凌被嚇得唬住了,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不去看了。”
“這個東西到底怎麼關上啊?我剛剛推了一下他就自己打開了。”
辛冶抬手:“我試一下。”
手輕輕伸在暗道里摳了一下,牆壁瞬間恢復如初。
溫凌有些驚訝地看着辛冶:“你居然這麼厲害,你是怎麼知道的?”
辛冶笑了笑:“隨便試了試而已,碰巧罷了。”
溫凌看着整條密道,渾身有些不寒而慄。
每天晚上頭頂都頂着這麼一條密道睡覺,他真的不會覺得害怕嗎?
從床上下來,溫凌看着窗外的天色,忽然臉色煞白。
“為什麼,怎麼這麼快就要天黑了?”
辛冶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我們的時間好像被加速了,這個時間不正常,總而言之先出去吧,找到睡覺的地方。”
溫凌點了點頭,跟着辛冶一起出去。
站在二樓之前樓梯口的位置,幾個人互相交換着信息。
溫凌將自己在卧室里遇到暗道的事說了一遍,律師點了點頭:“看來那張字條當時並不是騙人的。”
趙阿姨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出來把真相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我事先給自己開了陰陽眼,我看見那個小鬼趴在張齊的身上蒙住了他的眼睛。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也沒有辦法上去二樓的。”
被鬼盯上,他已經是必死無疑。
所以即便是有線索,張齊被鬼蒙住眼睛,只要能救他命的東西,他都沒辦法看見。
溫凌雙腿打顫,強撐着一口氣道:“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先找房間休息吧。”
“這次你們沒人亂動東西吧?”律師嚴肅地看了一圈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劉悅的身上。
劉悅一陣心虛,但還是挺起胸脯:“我這次沒亂動了,我可不想死。”
他們在左側的走廊內找到了乾淨的房間,按照之前的組合進房間裏休息。
看着乾淨的床褥,溫凌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
總覺得這些房間是刻意準備給他們住的。
一整天的驚嚇和疲憊讓溫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期間,四肢像是被釘在了床上一般動彈不得。
嘴唇也被掠奪吻住,溫凌想睜開眼,卻無論如何也沒法掙脫,也睜不開眼睛。
“就這麼把你吃掉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