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廢雙手
出了白家的門,許宣駕車回到了千草堂。
還了車,他又去查看了一下許若靈的情況。
許若靈本就身患重病,又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縱然許宣使出了九轉還魂,也只是暫時保住了她身上的生機,至於人什麼時候醒來,還得看許若靈的造化。
床上的人兒臉色依舊蒼白,手背上扎着針頭,營養液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她的身體,維持着這微弱的生命。
“小神醫。”
門外,一道驚慌的聲音響起。
許宣打開門,就看見小吳站在門外一臉的焦急。
“怎麼了?”許宣皺眉問道。
“小神醫,求求您,出手救救姜老!”小吳一把抓住了許宣的胳膊。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許宣看着小吳問道。
原來,早上姜玉行帶着許宣給的藥膏去找千草堂的大老闆成千草,打算商量一下研製玉露膏的事情。
這個成千草有個妹妹叫成千雪,聽說玉露膏有這樣的奇效,當場就以身試法。
但是沒想到的是,皮膚不僅沒有變好,半張臉竟然還起了不少的紅疹子,不僅如此,還逐漸出現了潰爛的跡象。
這個成千草是靠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發家的,年輕的時候干過不少殺人放火的事兒,後來才開起了千草堂。
因為龐大的財力和勢力,千草堂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佔據了整個雲江市的大部分市場。
成千草對什麼都無所謂,唯獨對錢和自己的這個妹妹偏愛有加。
現在姜玉行帶去的藥膏毀了成千雪的臉,成千草勃然大怒,讓姜玉行想辦法復原,否則就要廢了他的雙手!
聽了小吳的話,許宣果斷的問道:“現在人在哪兒呢?”
“在大老闆家裏呢,我送您過去!”小吳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宣也沒含糊,跟着上了車。
不管怎麼說,玉露膏是他給的,而且姜玉行這個人還不錯,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幫他。
與此同時,錦江別墅。
“哥,我的臉,好疼啊……”
成千雪躺在床上嘶吼着,手腳都被捆在床邊,防止她撓破臉。
一旁的姜玉行急的滿頭是汗,手裏握着銀針遲遲不敢下針。
“你特么能不能快點?”成千草看着姜玉行怒吼道。
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打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妹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是她的命。
現在被姜玉行弄成這幅樣子,要是復原不了的話,他就毀了這神醫聖手的這雙手!
姜玉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顫抖着將手中的銀針刺入了成千雪的下關穴。
伴隨着銀針刺入,成千雪的慘叫聲更大了。
成千草一把抓住姜玉行的手,反手將銀針抽了出來,把姜玉行推倒在了地上。
“妹妹,你再堅持堅持,我給你請了妙手回春張永年,一會兒人就到了。”
成千草趴在床邊心疼的說道。
成千雪哭的梨花帶雨,臉上分不清是疼出來的汗水還是淚水。
“哥哥,你一定要找人治好我,要是這張臉毀了,我就不活了。”成千雪哭着說道。
說話間,保鏢帶着一個穿着長衫,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進來。
此人就是張永年了,雲江中醫藥協會前任會長,已經退休多年。
現在閑賦在家,每天就溜溜鳥,散散步,清閑的很。
多少人請他出山都被拒絕了,這一次為了讓他來,成千草直接砸了兩百萬,還只是定金,順帶送了錦江別墅一套房。
他一直認為,沒有人會對金錢不為所動,如果有,那一定是給的不夠多。
這不,退休了七八年的老爺子,愣是被他硬生生用錢砸了出來!
“張神醫,您終於來了,快看看我妹妹。”成千草恭敬地說道。
一旁的姜玉行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這可是中醫藥協會的前任會長,他的醫術在整個雲江都是鼎鼎有名的。
若不是他早年退出了,現在這神醫聖手的稱號哪兒輪得到他?
張永年檢查了一下成千雪臉上的情況,看着成千草微微搖頭。
“令妹臉上的傷勢嚴重,恐怕……”
“張神醫,您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女孩子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張臉了,只要能治好她的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您!”
成千草看着張永年焦急的說道,就差給他跪下了。
張永年點了點頭:“我只能說儘力而為,這張臉就算是保住了,只怕也會留下瑕疵,無法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聽到這話,成千草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姜玉行。
姜玉行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完了完了,看來他這雙手,今天是保不住了。
“你們找誰?”
別墅大門口,保鏢攔住了許宣二人。
“姜老在不在裏面?”
許宣看着保鏢問道,身上的氣勢讓保鏢打了個激靈。
“在。”
許宣從容的推開了面前的保鏢,徑直朝着別墅裏面走去。
保鏢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扣住了許宣的肩膀:“不能進去!”
許宣變戲法似的反手掏出一根銀針,嗖的一聲,銀針扎入了保鏢的脖子,保鏢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癱軟在地,這一幕讓小吳看的目瞪口呆。
“什麼人?”
成千草看着許宣和小吳警惕的問道。
“能救你妹妹的人。”
許宣看着成千草說道。
一旁的姜玉行趕緊走了過來:“小神醫,您怎麼來了?”
這一刻,他打心底里鬆了一口氣,這雙手,算是保住了。
“你們認識?”
成千草挑眉問道。
許宣掃了一眼正準備施針的張永年,果斷出聲:“住手!”
張永年抬頭看了許宣一眼:“哪裏來的毛頭小子,也敢自稱神醫?”
“小子,我不管你哪裏冒出來的,耽誤了張神醫救我妹妹的話,我繞不了你!”
成千草一把抓住了許宣的衣領說道。
許宣反手扣住了成千草的手腕,成千草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倒在了地上,甚至沒看清楚許宣是怎麼出手的,因為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許家的半部醫經,記載的可不光只有醫術。
許宣看着張永年冷冷出聲:“你這一針若是紮下去就真的救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