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路過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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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熙帶着楊姜經過安州徽府交界處，看着沿途水域。小則只有幾百米，大則幾千上萬米。有的水域之中有孤島聳立。讓楊鵬熙不禁想起前世的那個水泊。出了一會神，問楊姜道：“爺爺，這地叫什麼？”
“此處九湖九河，當然是指大的，小的不算。在地圖上沒有正是名字，因為此地匪寇眾多，安州徽府之人稱之：匪域。以前送貨最怕就是經過這裏。”楊姜看着車下官道說道，“說不定我們過會就能遇到。”
“怎麼沒有人剿匪？難道是安州和徽府管家養的？”楊鵬熙淡淡說道。
說者無心，聽着有意。楊姜猛地一愣，不敢相信楊鵬熙能夠想到這麼多，壓低聲音道：“以前家族有這樣的猜測。現在看來只怕楊家也插了一手吧？”
楊姜已經不說是他們楊家，而是直接說楊家。可見他心中對楊家有多大的恨。
楊鵬熙沒有說話，而是透過窗戶看着遠處水域。心中暗道：“匪域。這裏這麼多水，看來此處之人水xìng應該很好。不知道膽量怎麼樣？好不好駕馭？又有哪些跟官府沒有關係？”
正在想着，突然身後響起急促的馬蹄聲。楊鵬熙轉頭看去，一老一少騎着兩匹絕等良駒帶着一路灰塵向他靠近。少年濃眉星目，虎背熊腰，身着華麗，一把長劍在手當作馬鞭驅馬。十四五歲的容貌被兩道劍眉一擠，倒是透露着一股成熟。加上一股自然的貴族之氣，讓楊鵬熙略微心驚。不由仔細看去。
身後老人其實也不老，四十來歲的漢子，臉上一條刀疤從鼻子延伸到右臉下巴處，隨着馬匹起伏，像是活了一般在扭動。這還不是最醒目的，最醒目的是他背上的一把大刀，寬有五尺，比他個子還高，大約有兩米吧？惹得路人均是回頭看去。
“駕，”少年驅馬從楊鵬熙身邊而過。看着楊鵬熙伸頭來看也就看了他一眼。中年漢子倒是一臉緊張的防着楊鵬熙所在的馬車。不過完全沒有將楊鵬熙放在眼裏。
楊鵬熙微微一笑，正要轉頭回去，突然後面傳來轟隆隆聲響。立刻再次看去。只見一條長長土龍在官道騰起。以他的眼力也只能看清帶頭幾人身穿甲胄，土龍中有多少人根本看不清。很是自然立刻想到這些人是追前面那一老一少。車夫見此仗勢早就將馬車停在一旁，按住馬兒莫要受到驚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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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楊姜認識那人？”聽完陳述，楊懷季放下茶杯，眼中微微星光閃過，“你們說他身上沒有鬥氣波動，一掌落在人身上就會着火，這跟楊姜的烈焱掌很像。”
楊廉在一邊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些人雖然將楊狗子如何欺負楊姜的事說了，不過說得很粗，並沒有將他們牽涉進去。這樣他就可以將事情全部推到楊狗子身上。
“那你們為何之前不說？”楊懷季突然問道。這不但出乎了楊廉的意料，也出乎了那些夥計的意料。
夥計中一人站出咬牙說道：“楊姜做掌柜之時對我們很好。看着他被人救走，以後也就不用受苦，而那人跟他應該是熟悉。我們不想他被抓回來故而不說。”
楊懷季點了點頭，對楊廉說道：“他們既然已經說了，你殺也殺了。他們雖然只是武夫，但是也是人命。”
楊廉哪敢說不，立刻恭敬稱是。心中卻想着：“等着老東西走了，看我怎麼治你們。”
……
……
這群人轟隆隆從馬車身邊過去，馬兒雖然有車夫安撫，還是受驚衝到了旁邊小河中。等到他們過去之後，楊鵬熙好奇問道：“這些人是幹嘛的？是官府的嗎？”他剛才數了一下有四十多人。而且個個都是穿着jīng良鎧甲。
“看來前面二人身份很是不一般，要不然二龍寨也不會出動這樣的力量，更不會對我們不管不問。”楊姜悠悠說道，“匪域擁有這麼好的鎧甲的山寨只有二龍寨，而為首之人正是二龍寨的二寨主，謝無痕。”
“二龍寨？”楊鵬熙重複道。
“匪域九湖九河，三湖有島，養育三大匪寇。二龍寨就是三大匪寇之一。實力很強。”楊姜說道。
“那二龍寨是官家所養嗎？”楊鵬熙扶着楊姜一個縱身跳到官道上問道。馬車跑到了河裏，河裏淤泥很多，車輪吃泥很深，馬兒根本就拉不上來。他們只有下車。
車夫心思在他的馬車上根本就沒有去管楊鵬熙。因此也沒有看到他扶着一個人都沒有怎麼用力就跳過了四五米。
“這個倒是可以肯定。因為謝無遠和謝無痕是官家死對頭。”楊姜回頭看了看距離，心中暗暗吃驚。對楊鵬熙說能夠治好他的話也更加相信了一分。
“有時候越是不可能就越是可能。”楊鵬熙搖搖頭說道。也不去幫那車夫。
“你倒是想多了。謝無遠和謝無痕之所以落草為寇是因為安州曹家滅了他家滿門。他們落草一直在跟曹家作對。好像徽府胡家有去找過他們，不過被他們拒絕了。”楊姜看着車夫在那裏急得滿頭是汗，看了看楊鵬熙，見他沒有上去幫忙之意，於是給車夫出主意讓他到官道上尋求幫助。
可是半天之後就是沒有人理他。楊姜只有再看向楊鵬熙。楊鵬熙無奈搖了搖頭，“將他注意力分開，不要讓他看到。”
看着楊姜將車夫視線擋住，拉住馬韁，內力湧出，兩匹馬兒立刻發出高昂叫聲。車夫立刻想看什麼情況，楊姜卻是立刻將他雙肩扶住，指着過來的一隊商隊說道：“趕緊找人幫忙吧，估計馬兒是累壞了。”
車夫一想也是，立刻上去尋求幫助。商隊頭目一看，“那不是上來了嘛？還要我們幫什麼？”然後揮手離去。
車夫一看，只見馬兒真的上岸了。楊鵬熙正在旁邊看着。感到奇怪地撓了撓頭，來到楊鵬熙身邊，“是你將馬兒牽上來的？”
楊鵬熙搖頭，“沒有啊，它們突然發出叫聲，然後就上來了。”
車夫看着楊鵬熙一幅文弱樣貌，想必應該不是他。也沒有多想，牽馬上道，休息一會繼續上路。
才走了約莫十幾里。突然看到謝無痕帶着他的手下一臉氣憤地往回走。前面剛才車夫尋求幫助的那隊商人被他們洗劫一空。
楊姜看着謝無痕他們說道：“你打算出手嗎？”
“你說他會不會抓我們？”楊鵬熙沒有回答。
楊姜搖頭，“二龍寨從來只搶劫，除非萬不得已，要不絕對不傷人xìng命。”
車夫也將車停下，不敢前進也不敢後退。眼睜睜看着謝無痕他們來到面前，用長槍指着他。車夫立刻將身上的錢全部封上。
一馬上前，用刀拍了拍車身，楊姜本來就沒有錢，看向楊鵬熙。楊鵬熙微笑着伸出頭，說道：“各位好漢，我的錢全部用來雇了這輛馬車。”
“下車！”拿刀人一聲大喝。
楊鵬熙讓楊姜留在車上自己下車，對着滿臉絡腮鬍的謝無痕抱拳說道：“這位代王，我爺爺身子不便。小子身上也確實沒有錢。”說著還翻了翻衣服顯示自己真的沒有錢。
謝無痕臉上橫肉一抖，一人立刻翻身落馬，鑽進馬車，沒過一會就出來了，“報告二當家，什麼都沒有。”
謝無痕一聲怒哼，“沒錢還雇馬車。家裏肯定有錢，將年輕的抓走，老的回家拿錢來贖人。”
楊姜立刻心中大呼不好，立刻掀開帷裳。對謝無痕說道：“代王饒命啊。我爺孫兩真的是沒有錢啊。孫兒見我身體不好不願我受罪，才雇了這輛馬車。這到了徽府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謝無痕盯着楊姜看了看，看着他那瘦弱的身子，身上沒有絲毫能量波動。再看看楊鵬熙，見他身上裏面穿着的好像是僧衣。從懷裏掏出一定銀兩，扔到馬車上：“看你孝心可嘉，走吧！”
楊姜立刻稱謝。車夫看着被打劫的最後還得了銀兩，心中叫屈，可是不敢說出聲來，將怒氣發在馬兒身上，一鞭下去，馬兒吃痛，立刻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