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們有事要給你們談
卡爾知道雯雯鑽了牛角尖兒，和藹地解釋道：“當然有學校，也像你們一樣，有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不過學生在學校學的就是經驗，學自己的父親母親遇到事情怎麼處理的過程。還需要說明的是：我們嚴格遵循子承父業的法則。”
雯雯聽了，不知可否的眨了眨眼，
昊昊也不明白，但又不願意承認，文縐謅地說：“貴方的觀點我不能苟同，請舉例說明。”
索菲婭斟酌了一會兒，看定昊昊說：“你的爸爸是做什麼的？”
昊昊從心眼裏最佩服爸爸了，認為爸爸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於是驕傲地說：“我爸爸是我們那兒有名的石匠，他的手可巧了，橋頭上的獅子都是他的傑作。那些獅子逼真極了，好像隨時都會跳下來奔跑似的。人們都說他是李春再世。哦，你們知道李春嗎？舉世聞名的趙州橋就是他造的。”
索菲婭不客氣地說：“如果你生活在k星球，註定只能做石匠，也許你在手藝上能超過你的爸爸。”
昊昊打抱不平說：“你們星球上的下層人太可憐了。長此以往，這樣的制度會阻礙科學發展，”
索菲婭攤開雙手說：“那沒辦法，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延續過來的。我再問你句閑話，聽你說話的意思，你們地球上產生過一個叫李什麼的？
昊昊補充說：“叫李春。”
卡爾老半天沒說話了，氣不忿地對索菲婭說：“這些小孩子都敢藐視我們科學家，你露一手給他們瞧瞧？”
索菲婭點點頭，拿出那個類似手機的玩意兒，點擊了幾下，然後把畫面讓昊昊看，接着問道：“你說的是這個人嗎？”
昊昊和雯雯都一齊伸着脖子看，只見畫面上一個着古裝的人正在指揮工匠們造一座橋，並且人們的嘈雜聲都清晰可辨。
不料他們正看的起勁，索菲婭竟啪的一聲關了，直接告訴昊昊和雯雯說：“我剛才操弄的儀器叫萬用功能操作器，調出的功能叫時光機，能輕易地穿越，追回你們地球人從過去到現在的一切活動。”
昊昊說：“一切在地球上生存過的人嗎？”
索菲婭說：“當然了，只要你能說出名字。”
昊昊懇求說：“我從一出生就沒有見過我的爺爺，他老人家去世的早，你能讓我看一下我爺爺的生活狀況嗎？”
索菲婭斷然說：“不可以。”
昊昊說：“為什麼，這會浪費你們很多時間和金錢嗎？”
索菲婭解釋說：“這跟時間和金錢沒關係，我們來你們地球以前，上司給我們規定過：只能給地球人顯示一次時光機。”
雯雯很不滿意索菲婭的回答，忽然對索菲婭說：“對不起，我們要到那邊商量一件事情。”
索菲婭和卡爾對視了一眼說：“請便，那是你們的自由。不過希望你們快一些，我們有事要給你們談。”
雯雯把昊昊拉到僻靜處說：“我們現在走吧，不給他們玩了，我們的腦瓜既然已經被他們用優化過，也不需要上學了。我們回去造飛碟，造萬用功能操作器，總之要造一切我們地球上沒有的東西，以便下一次再碰見他們時給他們比試。”
昊昊想了會說：“也行，不過我們要講禮貌，我去給他們道個別。”
雯雯看看手錶說：“要快，不然就要耽誤上自習了。
再說昊昊沿着高梁的縫隙返回的時候，他聽見卡爾和索菲婭用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在嘀咕什麼，於是故意把高粱葉子弄得嘩啦嘩啦響，以便引起他們的注意。他想：“要不這些鬼祟的傢伙該說我偷聽了，那多冤呀？何況我又聽不懂。”
果然卡爾又用英語說：“昊昊，我看見你了，不用這麼見外，我們在商量一件關於你們的事情，不是故意用我們的語言瞞你們，是習慣性的，就像你和雯雯說話時一樣。聽說你們要和我們分別了，要回去造許多高明的東西，是嗎？我告訴你們，這根本就行不通。”
昊昊聽了卡爾的話大吃一驚，顧不上問為什麼行不通，不由質問道：“你偷聽我們談話了？”
卡爾聽了莫名其妙，一臉無辜說：“什麼叫偷聽，你們的談話傳到了我們的耳膜里，況且聲音那麼大？我們還嫌聒的慌呢。”
昊昊想了想說：“你們最遠能聽幾英里？”
索菲婭插話說：“能聽一百比特。”
“一比特是多少？”
索菲婭大致算了一下說。“一比特是十英里。”
昊昊嚇得差點暈過去，不由又轉着眼珠說：“你們不會是騙我們吧？照你們這樣說，你們中間還有什麼秘密而言。”
索菲婭解釋說：“這不難解決，我們都隨身帶着氣動隔音室，很方便的，就像你們打手機一樣，一點就可以了。”
昊昊服氣地說：“我們確實跟你們不是一個維度，我們就此分手吧，我們還要去上早自習。”
索菲婭爽快地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又變成普通的孩子了，腦瓜里的知識還是五年級的。”
昊昊絕望地說：“這怎麼可能？你們反悔了嗎？”
卡爾也湊過來說：“不要激動，我來給你解釋。是這樣的，我們優化你們，使你們變得聰慧，是為了和你們方便溝通。既然你們要和我們分開，我們當然有權操作反優化器使你們恢復平常，這項制度是首相定的，除他之外誰也無權更改。”
昊昊絕望地說：“這是為什麼，就不能有一次例外嗎？”
索菲婭說：“一般不可以？但也不是絕對，假如說你們能跟我們走，把首相哄的高興了，那要他老人家恩准才可以。”
昊昊聽了，沮喪地嘆了一口氣，招呼雯雯過來說：“別藏着了，我們離不開他們，我們的陰謀詭計等於零，離開他們我們還會恢復以前的智力。”
雯雯不好意思的從高粱深處鑽出來，詭秘地眨眨眼，給昊昊擺手說：“過來一下，有事給你商量。”
昊昊乾脆說：“沒用的，收起你的小聰明吧，在那兒商量都一樣，這兩個怪物的聽力非同一般，據說能聽一千英里，我們之於他們無秘密可言。”
雯雯頹唐地說：“怎麼會是這樣，我們真倒霉！”
昊昊催促說：“你快拿主意是跟他們走還是不走？”
雯雯咧着嘴想哭，好容易忍住說：“我能有什麼主意？和從前一樣，我還是聽你的，你呢？”
昊昊毫不猶豫地說：“我不想再回去上那破學了，想想都煩的慌，寒窗十年，才學那麼丁點兒知識。”
雯雯贊同說：“我也是，我最討厭數學了，就連在家裏做的報紙卷我也沒及過格。老師說我腦瓜里缺根弦兒，壓根兒沒有數學概念。現在可好了，最難的題我也會算，微積分我都懂。”
昊昊說：“這麼說你是決心到k星球一遊了，咱可醜話說在頭裏，他們還要看我們表現怎麼樣？乖不乖，能不能哄首相高興，他們才能決定我們回來的時候對我們用不用反優化器。”
雯雯自負地說：“為什麼？我最不喜歡看別人臉色行事了，我喜歡我行我素。”
“聽我的，不許再任性了。想想看，如果哄好了梅森，我們就不用再讀書了，就成了地球上最聰明的人了，這是多麼划算的事，我敢說今天晚上我做夢都會笑醒。說正格的，我們倆意見就算一致了，但我還有一件事，我想到家裏拿我的蛐蛐罐子，不然我到了k星球會鬱悶死的。”昊昊計劃說。
“我也是，我想回家拿一下毽子。”雯雯附和說。
再說他們倆正說的熱鬧，卡爾過來催促說：“你們倆到底拿定主意沒有？去不去我們k星球？”
昊昊表態說：“去是去，但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回去辦一下。”
卡爾皺起眉頭說：“什麼事情？”
昊昊直截了當地說：“我要回家拿一下蛐蛐罐子，我最好鬥蛐蛐了。”
雯雯也說：“我要回家拿一下毽子，我是踢毽子冠軍。”
索菲婭湊過來說：“不用去了，我用環境切換功能把你們的家搬過來，你們隨便拿好了。”
雯雯高興地跳着高說：“真的嗎?這樣我就能見到我的爸爸媽媽了，我想給他們說一聲。”
昊昊也說：“是嗎？你們k星球人還有這樣的本事，這最好了，我都十來天沒見到我的爸爸了，我媽說我爸今天八點回來。這還是其次；另外爸爸答應的，給我編一個新的蛐蛐罐子，那箇舊的老掉牙了，是蒲草編的，透風撒氣的，蛐蛐光想逃跑，害得我不得不用一個紙筒襯在裏面。”
雯雯也期望說：“我還想給我媽媽要個蝴蝶結，再順便說會話。”
索菲婭板著臉說：“對不起，你們方才說的額外要求都不行，我只允許你們拿蛐蛐罐子和毽子。”
雯雯說：“為什麼，你們也太沒有同情心了，我們要和家人分別了，這點要求不奢侈吧？”
卡爾解釋說：“不是我們沒有同情心，是這樣的，我們是能把你們的家切換過來，但是呢，你們的家人是在不知情的狀態下。你們呢，又是在隱身的狀態下，所以你們的家人根本就看不到你們，也聽不見你們的聲音，喊破喉嚨也沒用。”
昊昊首先同意了，勸雯雯說：“我們同意吧，應當說我們我們夠幸運了，別人想去還沒有機會呢。”
雯雯不是很高興，雖然勉強同意了，但又為了顯示不是隨波逐流，就炫耀說：“昊昊哥哥，你看過《阿凡達》嗎，那裏頭也是外星人的事，想來k星球上也和那裏的景色差不多。”
昊昊搖頭說：“我沒有看過，你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