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借道
重臨書院的塾師姓李，名叫李直丙，字斗健、號尺中、眾人都稱他為李老爺或者是李尺中。至於李老爺身邊的人為什麼不叫他的字，而叫他的號，這裏面其實是有原因的…
吳家所處在的國家名叫妊國，是眾多諸侯國當中其中的一個，並且這個國家在初代的幾任風氏君王手裏時還一度興盛過。並且妊國處在周圍各國之間來往的要道上，早在上古時期就是聯繫東方的橋樑，所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而咱們的李直丙李老爺直到九年前，還是本國的一方大員。在當時李直丙的號還不叫尺中，而是叫盡忠。而之所以後來把號給改了，這其實並不是咱們李老爺的意思，而是妊國的現任國君親自改的。
李直丙號里的盡忠二字，這裏邊的含義自然是不言而喻，而咱們的李老爺在做官的時候卻完美的繞開了這兩個字。原來李直丙在任的時候，曾經干過一件在妊國驚天動地的大事。
在諸侯國時期，國與國之間並不都是那麼和平相處，時常會發起戰爭。領土銜接的國家之間發生衝突還好說，而那些領土不銜接的國家一旦發生了衝突，那麼夾在兩國之間的國家就會很難受，這其中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其中一國或者是交戰雙方的軍隊必須要從中間這個國家借道才能去攻打另一個國家，交戰的兩國的軍隊在這個所謂的「中立國」借道時，如果遵紀守法那麼還好點，但如果別國的軍隊在借道時不是[恪守軍紀]而是[恪守軍妓]的話，那麼樂子就大了。而咱們的李直丙，號盡忠的李大人就在在職期間，玩了一回[可售軍妓]……
時間回到九年前，當時妊國周邊的兩個國家分別是崇國和應國。崇國位於任國的北面而應國位於妊國的西面。崇國與應國兩國的王室之間本是姻親，崇國的國君身體裏其實也流淌着應國王室的血脈。因為崇國國君的生母就是應國上一任***的妹妹，所以崇國與應國兩國的君主其實是表兄弟的關係。
照理說，兩國之間的關係應該不至於鬧得如此劍拔弩張，終其原因還是因為一個字：錢。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尚且因為錢的原因反目成仇。國家之間更是如此，當時崇國的境內發現了滷水（鹽），一時間震驚了周圍的所有國家。要知道，在當時這些白花花的鹽粒在國家與百姓的眼裏跟白銀一樣貴重。
作為老百姓正常的生活的必需品。即便再怎麼窮苦，百姓也必須要挖空家底去買鹽。崇國一時間靠着自家所產的鹽，把周圍幾個國家的錢全部賺到了自己的口袋裏。其中就包括了應國。
應國的國土是崇國的兩倍，人口更是崇國三倍。但因為自己不產鹽的關係，每年應國都要拿出大把大把的金錢與糧食跟崇國換取白鹽。時間一長應國上下自然心存不滿；「憑什麼我們需要累死累活的勞作，而你躺着就能賺錢…」這幾乎是應國所有人的心中所想。
要知道在周圍的國家當中，應國的國土雖稍大，但是他們既沒有崇國那樣的鹽井可以產鹽。也不像任國這樣卡在各國的交通要道上，南來北往的商隊都必須要路過妊國，而妊國只需要坐地抽成收繳稅費，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本着「咱們都是親戚」的原則，應國派了一名使臣到崇國，希望看在兩國姻親的關係上，崇國販賣到應國的鹽能夠便宜一些，當然，如果能白送那自然是最好……
當然，這樣的要求自然是遭到了崇國上下的一致反對，更是有人心中想道；「當初沒發現滷水（鹽）的時候，你們應國仗着自己國大人多一直都瞧不起我們，好不容易嫁了個公主，當時對我們崇國也是百般看不上，各種刁難。現在我們有鹽了，你到跑過來攀親戚了，早你媽幹嘛去了？」所以當應國的使臣回國報告之後，兩國之間毫不意外的開戰了……
兩國開戰後最難受的國家，既不是應國也不是崇國，而是妊國。妊國夾在應國與崇國之間其實相當難受，兩個國家都是自己重要的「客戶」，應國提出向自己國家借道的請求，妊國不好拒絕，也不敢拒絕。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妊國這些年來靠着自己地利上的優勢沒少從周邊的國家手裏拿好處，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應國。所以自己要真有膽子拒絕這個國家，這個遠比自己強大的國家沒準會先把自己給滅掉然後再去攻打崇國……
在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之後，妊國只能一邊笑嘻嘻的接受應國的「請求」，一邊在心裏破口大罵應國的同時派遣一名國中大臣與應國的使臣商討借道事宜，而妊國所派遣的國中大臣自然是咱們的李直丙，李老爺了……
自古以來，諸侯國之間的戰爭多的數不清，彼此之間國土不相鄰的國家開戰也是數不勝數。所以關於借道的詳細規劃都有跡可循，所以在借道這件事情上大體只需參考前例就可以了，唯一需要商討的事就是應國的軍紀問題了。
在為了防止軍隊擾民這件事情上，李直丙很是苦惱，要知道行軍打仗最難約束的就是士兵的紀律問題。在古代一場戰爭短則數月，長達數年。一開始，這幫士兵的紀律還比較好維持，但隨着開戰的時間變長各國手下的士兵在每天都面對死亡的同時，壓力也會變得越來越大。
隨着每天都會有人死去，那些平日裏吃不好穿不好還要冒死到戰場上去送人頭的士兵，就會變得很難約束。所以咱們的李大人破天荒的想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計劃…
前文講過，妊國地處各國的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商隊有很多，賣糧食鐵器鹽巴的都有，其中不乏有賣人的……
在諸侯國時期，奴隸是非常常見的。國家修築城牆就少不了奴隸的身影，還有士紳家裏的奴僕，地主地里耕作的奴隸...有需求就會有供給，奴隸商販跟其他的商販一樣，在過去都是合法的。過去既然有***隸，那就一定有女奴隸。而李直丙李大人就瞧中了商販手裏的女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