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想辦法的讓大家認識她
跟李法醫閑聊的過程很短,出了醫院就揮手拜拜,許閑其實很怕這老大哥對他刨根問底,能走遠就不必說再見。
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七點四十多分,而汪文帥也不知什麼時候給他打了兩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未讀的消息。
他打開消息看了一眼。
阿帥:【遲到啥呢?路上堵車了?】
阿帥:【趕緊的,大余和賴子都在,就剩你了,其她妹子都開始閑得摳腳了】
阿帥:【七點三十幾了,我們就不等了,你到地方后就去上酒店的頂樓】
讓朋友等待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許閑嘆了口氣,把電瓶車的變速率調到高速,然後頂着涼風在馬路上疾馳。
還好現在是交警的下班時間,不然他這速度一逮就是一個準,罰沒得跑。
————
永和大酒店。
許多汽車停在酒店樓下,許閑見縫插針的找了處空曠點的地方把小電驢停放好。
電驢停在熟悉的寶馬旁邊,幾千塊錢的兩輪車跟近百萬的四輪車互相襯托,而酒店周圍也只有許閑的車是兩輪的,很顯眼。
為什麼是熟悉的寶馬,因為那是汪文帥的車,車身上還貼有愛冒險的朵拉,簡直跟進時代潮流,年輕人都喜歡玩花的。
沒貼雞湯來咯就好。
走進酒店,許閑也沒時間四處觀望就往電梯那邊趕去,雖然知道汪文帥說擼串是蒙他的,但還是不習慣這種有檔次的地方。
擼串能擼到酒店來嗎?
他一個平民百姓的,有位玩得來土豪朋友也算是高攀了,只是回頭想想汪文帥這人好像也沒有那股貴公子的氣質,弔兒郎當倒是學得不少,大學四年都這麼過來的。
還有現在許夢嫻在家裏做什麼?會老老實實的幫自己弄插畫視頻嗎?
那女孩的手機才剛到,沒有電話卡也沒有任何的聯繫方式,許閑想發個信息都沒途徑,只能臆想着對方此時正在做的事。
叮咚——
電梯清脆的響着,酒店的頂樓到了。
電梯門剛敞開,許閑的眉頭就緊鎖起來,因為這層樓充滿震耳欲聾的搖滾樂。
緩緩的邁出腳步,眼前那亂七八斑斕的燈光能把人給晃得頭暈,酒店可沒有這類型照射燈,很明顯是從外邊租來的。
幾十箱不同類型的酒擺靠在牆邊,什麼啤酒白酒雞尾酒水果酒,許閑還看見有些箱子是帶黑桃標誌的,那玩意有點眼熟。
好像叫黑桃a,大學時去過一次酒吧看見過,那時候許閑就不想再去那破地方。
所以這是拿酒店當酒吧耍了?
不過別的不說,這裏妹子確實很多,汪大少爺招蜂引蝶的能力他一直都很看好。
剛沒進來幾步,眼尖的汪文帥就發現了許閑的身影,隨即眉笑眼開的走過來:「今晚搞派對是為了慶祝一下我父親允許不用這麼著急的繼承家業,又可以自由了。」
許閑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就蒙我說這是要擼串?擼串能整這場面對吧?」
汪文帥顯得很無辜:「知道你不喜歡燈紅酒綠又喧嘩的地方,但怕你不來,所以就找個借口,這派對沒你在可不盡興。」
許閑不想跟他扯淡,突然問了一句:「所以你的自由是不是有代價?」
對方無所謂的聳着肩,眼神飄忽不定的環視四周:「扣掉四分之三的原有資金。」
隨即又可憐巴巴的:「你看我為了跟你們有共同點,放棄了多少可貴的事業。」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這小子為了所謂的自由,連繼承家業都不樂意。
許閑想起現在有個梗是這麼說的:益齒丁真鑒定為,純純的白齒(白痴)。
他追求的自由跟汪文帥的不同,他的自由是沒有任何代價的,但汪文帥的自由卻是有很大的代價,家裏給的資金都不要了。
許閑可沒有這臉皮去做不要臉的做啃老族,現在還得給老爹付房租。
雖然當爹的要求很多,但依舊是有些小異大同,就比如都喜歡對兒子苛刻些。
許閑不打算再聊這種事,轉而抬眼環顧周圍:「賴子和大余不是來了么,在哪?」
「在那。」
汪文帥指着不遠處角落的方向,有兩個人影斑斕的燈光下,似乎正在沏茶。
許閑眯起眼睛方便看清楚些,結果還真見到蘇剛賴在把茶壺舉在半空,高山流水的往小杯子細細倒茶,彷彿這裏嗨皮到極致的氛圍影響不到他內心中的閑情雅緻。
王耀余就坐在蘇剛賴對面,他也在搗鼓着茶杯,只是穿着一身正裝有點突兀。
許閑嘴角抽了抽,被汪文帥修改成酒吧似的場所,那倆人居然還可以這麼淡定的在角落裏喝茶,不愧是有工作的社會人士。
許閑穿梭於人群中往角落那兒走去。
有幾個妹子看到高高大大的許閑,就捧着酒杯想過來搭訕要個微信:「帥哥是汪少的朋友吧?有沒有興趣過來喝兩杯?」.
汪少?
許閑覺得汪文帥的稱謂在妹子嘴裏喊出來,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
以前他喊汪文帥為汪少,那小子就直接像聽到貶義詞諷刺似的,還跟他急了眼。
現在妹子都這麼喊,也沒見汪文帥有什麼動靜,許閑認為這是區別對待。
女性特權了屬實是。
許閑這時候微微低頭,微笑起來婉拒着:「不了,今晚開車回去,不能酒駕。」
騎小電車應該也不能酒駕吧。
好像可以,好像又不可以。
「那能給個聯繫方式嗎?」
年輕的小妹很是不死心,臉部表情都變得懇求了起來,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許閑撓了撓頭,他不想給的東西就一定不會改主意:「有女朋友了,不好意思。」
妹子聞言后,就嘟着嘴委屈離開了。
許閑沒有任何負罪感,他扭頭轉向身邊看戲的汪文帥:「這女的怎麼穿着校服?」
汪文帥收起笑嘻嘻的表情,隨即一臉坦然的兩手攤着:「因為她是高中生呀。」
「***連高中生都不放過?」
對方無辜的搖起頭:「別誣陷我,她只是朋友,像這種朋友我還有很多個。」
一個大學畢業的社會人士,找高中生做朋友,說出來這句話的可信度是多少?
許閑捂着額頭不想多問,也不想知道汪文帥是否有愛戀女高中生這種特殊心理。
他也不想當什麼正義使者,對方不做得太過分就行,不然哪天出了問題,社會法律自然會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可獄不可囚。
隨即,許閑跟汪文帥就去走了角落那邊的桌子旁,而王耀余就挪着屁股騰出點位置,蘇剛賴很自然的沏上兩杯茶出來。
「閑子,我們等你等得好苦哇。」
蘇剛賴一把抱住許閑,變着哭腔縫戲作態,已然沒有剛剛那股成熟穩重的氣質。
許閑嫌棄的推開他:「咱們四人就你年齡最大,能不能來點老大哥的穩重?」
蘇剛賴訕訕一笑:「不就比你們大差不多兩歲么,還用不着這麼講究。」
蘇剛賴考上大學后沒有立即去報到,而是選擇先去當兩年義務兵,退役返校的時候才認識的許閑他們,但其實也沒差。
而當過兵的大學生在學校里有很多優惠政策,所以什麼獎狀證書就他可以拿到手麻,把喜歡擺爛的許閑都看得想去當兵。
王耀余也在旁邊樂呵着:「所以閑子你剛剛乾嘛去?聽我家老頭子說今天看到你跟個長得好看的女孩出門,談有了?」
許閑頓時就冷靜下來,腦子飛速的運轉后,隨即擺這手否認笑道:「沒談有,只是租我房子的女性朋友而已,你們還記得大學時有個妹子追我嗎?那個就是她了。」
捏着褲腳又繼續補充幾句:「她可能因為工作原因,就來這城市找租房,剛好想到我就是珠江本地人,所以來租我這了。」
這個理由好像合情合理,如果有破綻那就後邊再給他們說明上,許閑心裏想着。
聽到這話,蘇剛賴和汪文帥抓住了話語中的重點:「你大學還有女生追過?」
王耀余也迷糊:「我也不知道。」
許閑不慌不忙,眉笑眼開的解釋起來:「就是高高瘦瘦的一個妹子,跟我同姓的,當時還給你們看過照片呢,你們這幫人居然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記點事?」
記憶模糊法這招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他認為許夢嫻的存在必須要這麼糊弄過去。
汪文帥見許閑說得很認真,就把臉探過來仔細的打量着對方:「你不會是得了臆想症吧?我們只知道你大學時談了個女朋友,好像叫劉婷婷來着,後來分了不是。」
「但要說有個跟你同姓的妹子追過你,這我還真不記得,你腦子出問題了?」
許閑還是很淡定的,並且回懟一句:「你腦子才有問題,有時間我把她帶出來給你們看,但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曾經追過我的一個女孩而已,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所以你們到時候別給我搗亂。」
告誡不要搗亂是在打預防。
雖然都是謊話,但許夢嫻是什麼人?
是跟他思維邏輯一樣的,有着他二十二歲之前所有記憶的人,是另一個‘許閑"。
這女孩現在還沒有接受自己擁有着女性的身體以及身份,所以得照顧着點心情。
她把自己當成‘許閑",並且認識許閑身邊的一切朋友,只是沒有人認識她。
如果她所「熟悉」的兄弟把她當成許閑的女朋友看待,那可能真的會急眼了。
許閑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所以他得想辦法讓這幫朋友認識許夢嫻,並且不能讓許夢嫻產生被身邊所有一切遺忘的念頭。
此時。
三個死黨不約而同的詫異:「真有?」
許閑很認真的點頭:「真有。」
覺得不夠嚴謹,又補充幾句:「只是你們忘了而已,也可能是我記岔了,當時沒有給你們看照片,反正她現在租我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