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 斗獸人
銅牌弟子的衣服上的花紋,或者是從衣服上,或者是腰牌上。或者是腰間系的綢帶顏色。
此時已近黃昏,五人一起前往斗獸場,隨着太陽落山,高溫褪去,氣溫也變得涼爽起來。
五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看到不遠處的斗獸場,在黃昏中就像一個巨大怪獸,影影綽綽,不時有獸吼聲傳出,震動地面,隱隱透出兇殺之氣。
斗獸場就設置在小鎮的邊上,剛剛造成不久,面積比白虎城的斗獸場大了很多,就像是一個巨碗,碗底斗獸,四周是一圈圈的石檯子,可坐觀客。
眼看天色已晚,斗獸場四周點燃起很多巨大的火把和篝火,將斗獸場照的宛如白日。
五人找地方坐了,眼見斗獸場裏的觀眾越來越多,擠得滿滿當當,人們有說有笑,一些小販子在吆喝着串賣瓜子,熱鬧的很,這讓平時孤單慣了的周奉乍不習慣。
來這裏的有天天閑着無聊的人,純屬是為了消遣。
也有一些人想看看如何斗獸,如果合適,自己也走這條通往精絕城的便捷之路。
但大多數人來此是為了看斗獸下注賭錢,因為每一場的斗獸,都會有賭勝負,若是運氣好,能賺到不少錢,對於來到這裏后沒有收入的他們來說,誘惑很大。
斗獸場內外有很多黑衣武士,維護秩序,他們看上去十分冷漠,眼神凜冽,巡視觀眾。
當太陽的最後一絲光線也被黑暗吞噬后,都穿白衣的一男一女不知何時,出現在斗獸場上。
男的身形挺拔,神情間流出高傲,目光如電,腰間繫着銅黃色的腰帶,掛着一個銅牌,炫耀似的渾身靈氣波動,竟是凝氣七層。
女的身材妖嬈火辣,也是銅黃色腰帶,掛着銅牌,在四周篝火的照耀中魅力四射,她臉上矇著一層白沙,看上去神秘感十足,讓人浮想翩翩。
見斗獸場中央突然出現一個漂亮姑娘,整個斗獸場都在議論。
刀疤臉咂嘴:“和這個姑娘相比,雪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啊!”
腳下不時傳來獸吼聲,讓明日也要斗獸的鞏存海有些緊張,為了舒緩自己的緊張,他笑道:“不久前還說人家雪柔是仙女,這轉眼就移情別戀了?”
刀疤臉賤笑:“哈哈,在那種地方說的話不算數。”
藍修文眼睛直勾勾的一直沒有離開那白衣姑娘,問道:“孫大哥,這姑娘也是參加斗獸的嗎?”
孫啟勝道:“應該不是。這一男一女是陰魔司的人,你看他們的腰帶是銅色,掛着的牌子也是銅牌,這是他們的身份,是陰魔司的銅牌弟子。”
周奉笑道:“你們光顧看姑娘漂亮,卻沒有注意到她手中還拎着一個袋子,袋子裏應該有紙團,可供斗獸人抓鬮。”
“果然,她手中有個小袋子。”藍修文笑道,“還是周老弟眼神好,你若是不說,我還真沒看到。”
刀疤臉取笑他道:“這麼大的袋子你看不到,是因為你的眼睛根本就不在袋子上,在人家姑娘的身段上。”
藍修文笑道:“你不也是,還好意思說我。”
就在這時,場中間站着的那個白衣姑娘說道:“大家都靜靜,我叫黃青秀,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師兄向志君,我們負責抓鬮的公證,接下來有請今晚的六位斗獸者出場亮相,抓鬮。”
黃青秀的聲音不大且很甜美,卻將巨大斗獸場內的嘈雜聲壓制。
場內頓時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孩,居然是凝氣七層的實力。
周奉暗想,一個管理抓鬮的姑娘竟是凝氣七層的實力,精絕城果然不同凡響。
女郎話音剛落,就見從場邊的一個小門裏,依次走出六個人。
第一個出場的是位老者,凝氣六層,大概在六十歲左右,身形看上去很硬朗,銀髮童顏,背着一把長刀,刀柄很長,刀背很厚,一看就是走剛猛路線的練氣者,他入城的資格已經不夠,斗獸是入城的唯一之路。
老者走到白衣男女面前,抱拳一禮,然後朝四周觀戰的觀眾們一鞠。
斗獸者們知道,場觀眾對他們的影響很大,說是他們的第五隻肢體也不為過,關鍵時刻的助威,能夠讓他們鬥志振奮。
見老者還參加斗獸,觀眾們紛紛鼓勵老者馬到成功。
接着出場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身體尚未長好,看上去還很稚嫩,但已是凝氣四層實力,腰間懸着一把十分簡陋的長劍,面對滿場的歡呼聲,他顯得有些拘謹,不停的向觀眾們鞠躬,以求博得大家的同情。
這一瞬間,周奉似乎從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第三個出場的是一個美貌少婦,身材玲瓏,非常妖艷,她是凝氣五層,用刀,出場后拳掌相抵,朝四周的觀眾行禮,博得一陣陣掌聲。
第四個出場的是一個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凝氣四層,後背有兩把劍,頭上扎着馬尾辮,渾身收拾的乾淨利落,英姿颯爽,一出場就引來熱議。
第五個出場的是一彪形大漢,獅口豹眼,肌肉爆棚,凝氣五層實力,手中拎着一把巨大的鬼頭刀,出場後向四周跪拜,這應該是他們的習俗,但很讓觀眾們受用,對他的掌聲更熱烈。
最後出場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衣,相貌儒雅,背負長劍,凝氣六層,站在原地,很有氣勢。
六名斗獸人全部出場,引起觀眾的一陣熱議,大家都在議論這六人中,有誰能取得入城資格。
“接下來,有請趕獸人,帶着魔獸入場。”
說話的是那個叫做向志君白衣青年,他聲音不大,卻遠遠傳出,將滿場的嘈雜聲壓制,氣場很足。
凝氣七層。
少年這名白衣青年的實力,居然也達到驚人的凝氣七層。
觀眾再一次讚歎陰魔司卧虎藏龍,只是兩個銅牌弟子,實力就已達到凝氣七層,金牌弟子應該已踏入築基了。
聽說魔獸要入場,觀眾們安靜下來,場上的六個斗獸人也瞬間緊張,朝場地四周的石門看去。
周奉聽力超群,聽不遠處一個青年男子低聲對身邊的女伴道:“這一對少男少女是陰魔司的銅牌弟子,真是讓人羨慕。”
“銅牌弟子的實力就如此驚人,那金牌弟子豈不是築基境界?”那女伴嗲聲道,“你何時能成為陰魔司弟子,也好讓我在我親戚面前炫耀炫耀。”
“等我明日斗獸成功,進城后參加資質測試,定能進入陰魔司。”少男一臉傲氣,伸手握住女伴的玉手,輕輕揉搓。
參加測試可以加入陰魔司?聽這對少男少女的說話,周奉對陰魔司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
“吼!”
一聲獸吼從觀眾的身下響起,震得整個斗獸場微微顫抖,場地上那些篝火的火苗,也在瞬間暗淡,亂晃。
“接下來有請趕獸人帶着各自的魔獸,出場......”向志君故意拖着音,故弄玄虛的賣了一會關子才說道,“第一位出場的是一號魔獸,凝氣六層的魔虎,和它的趕獸人。”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