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很能打嗎?我問你你很能打嗎?
九龍地下拳場,人聲鼎沸…
陳東沒有叫其他警員協助,而是隻身一人來到這裏。
他知道就算有幫手自己也無法完成此次任務,不如來稍微走個過場,回去就跟劉福說被人趕出來算了,起碼態度擺在那裏,無法完全是個人能力問題,沒有辦法。
再說,帶個人一起反而累贅,誰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偷懶的事捅出去呢?
到時候劉福這個肥仔,就能名正言順地給自己記一個玩忽職守的過錯了。
不再多想,陳東吹着口哨,走進入口,然而卻被一名看守攔了下來。
「哪來的?」
「呃,覺得好玩,單純來看看。」陳東插着口袋支支吾吾,引起了看守的懷疑。
「先搜一下身。」下一秒,看守直接在陳東身上搜索了起來,似是摸到了什麼,他站起身,「你先在這裏等下。」
說完,往拳場裏面走去。
…
拳市內場,一名面部坑坑窪窪的中年男子見看守向他走來,問道:「咋了?」
「老闆,有條子。」
「幾個?」
「一個。」
「一個?呵呵,既然他對我們拳賽這麼感興趣,就讓他進來嘛。」
「是老闆。」說完,看守起身離開。
看着遠處入口的陳東,拳賽老闆抽了一口雪茄,在吐出一個煙圈后,他擺了擺手,一旁的跟班便把耳朵湊到了他嘴邊。
「等一下你負責跟着那個條子,然後這樣…」
「明白老闆。」不做停留,跟班離去。
…
拳場廁所。
陳東正在噓噓的時候,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腦袋,隨即眼睛一黑,倒地不起。
醒來之後,便來到了拳場中央打架專用的鐵籠子裏。
看着眼前正在反覆壓腿熱身,皮膚黝黑的壯年男子,陳東一臉懵逼。
碰碰!
突然,身後鐵網被人用力拍了兩下,陳東回頭望去,是一名叼着雪茄的油膩男子,身光頸靚(穿金戴銀),看來,這就是這場拳賽的組織者。
男子笑問:「阿r,來看拳啊?」
「怎麼?阿r就不能有點個人愛好?」
「沒說不能有,但您這不請自來,我都還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呢。」
「現在準備也來得及。」陳東笑道。
「好,阿r爽快人,既然阿r你這麼喜歡看拳,我斗膽做一下決定,今天就給你安排一場屬於你自己的拳賽,給你過過癮,當做見面禮了。」
「只有這一個嗎?可不夠打的。」陳東繼續笑道。
見陳東耍起嘴皮子,老闆不再多說什麼,往前者臉上噴了一口煙后,回到了座位上。
「老闆,阿日這傢伙,下手不知輕重的,到時候如果不小心把這條子給咔嚓了,我們豈不是要惹上一身麻煩?」一旁的跟班小聲提醒,隨後被老闆反手賞了一個大巴掌。
「這有你說話的份?只不過是區區條子,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別說在我的地盤上,就算是在街上看到,我都敢往他們臉上吐口水!畏手畏腳的,怎麼做我的手下?別廢話快點開始!」
「是是是,老闆說的是…」跟班捂着臉向前走去,敲響了開始比賽的鈴鐺。
叮—
聽到聲音,皮膚黝黑的阿日,來到陳東面前,將雙拳舉起,前腳掌着地,左右小幅度跳動了起來。
是拳擊?陳東見狀,也站了起來,對待出拳凌厲迅捷的拳擊手,必須認真,否則下一秒就有可能被一套上下左右前後勾拳直接帶走。
不再遲疑,陳東也擺出架勢,與阿日在場上轉起圈來,僵持了大概幾分鐘之久。
他們誰都不願首先發動攻勢,生怕被對方抓住破綻后一招制敵。
見兩人仍未出手,現場幾百名觀眾不耐煩了:「快打快打——」
下一秒,陳東首先開啟了心理戰術:「拳擊?」
「不錯。」阿日緊閉的嘴裏吐出兩個字。
「拳擊,下盤不穩,給苟都不學。」
聽聞陳東侮辱拳擊,阿日惱羞成怒,直接上前就是一個右勾拳,然而卻被前者輕鬆後撤躲開。
又一個左勾拳,還是躲開,前後左右勾拳再接直拳,沒有意外,通通落空。
見狀,阿日心裏稍顯鬱悶,畢竟在此之前,可沒有人能把他這套引以為傲的連招盡數躲開,這條子身法如此輕敏靈活,這麼久以來他只在一個人身上領會過。
接着,阿日又使出了擺拳,鞭腿以及側踹這些散打招式,但無一例外,還是被陳東輕鬆化解。
現場觀眾看到這一幕,紛紛雀躍歡呼:「好身手好身手!」
「就這?」阿日見陳東一直閃避,嘲諷道,「敢不敢堂堂正正打一場?躲來躲去的算什麼本身?」
陳東也沒想到,詠春拳除了剛猛的寸勁,居然還有如此靈活多變的敏捷身法,照這樣下去,自己完全能依靠身法把阿日的體能拖垮,但長時間維持,對自己的體能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消耗。
只戰這一場,他遊刃有餘,但以防這個不要臉的老闆給自己安排車輪戰,他必須保留體力。
於是,在阿日的又一次左擺拳即將打到自己臉上之際,陳東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前者的身後。
「你這傢伙,練的真雜啊,拳擊散打混在一起,也是個人才。」說完,陳東舉起手刀,在阿日錯愕的神情中,劈砍了下去。
咚窿。
下一秒,拳擊手阿日無力地倒在了擂台上。
現場鴉雀無聲,片刻后,歡呼聲一片。
「我丟我都忘記下注了!」
「早知道給這後生仔下注了!太吊了!」
「省省吧你個馬後炮,就算下注你也只會投那黑佬…」
現場的躁動讓拳場老闆很是不爽,他把雪茄扔在地上,憤憤的踩了幾腳,想不到,自己的頭牌拳擊手,居然這麼輕鬆就讓人給解決了。
不行,得把臉面找回來。.
於是,一狠心,老闆頭也不回地和跟班說道:「把那位請出來!」
「老闆,三思啊,那位說過,只幫我們打三場比賽,就為了這個條子浪費一次機會,不值得阿…」
啪!
沒等跟班反應過來,老闆再次反手甩出一個耳光:「這我不知道?用的着你說?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要不想干直接走人,我叫其他人頂上!」
「想干想干,老闆我這就去,我這就去。」說完,跟班退了出去。
鐵籠里,陳東舉起雙手回應着現場觀眾的熱情,腳下阿日伸出虛弱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問道:「敢問閣下,師出哪門哪派?說出來,也好讓我輸的心服口服。」
「呃…哪門哪派?呃…詠春?葉,葉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