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神醫出手
葉飛忙道:「烹風使是報仇心切……」
雁鳴空扶老太婆下馬,穩穩地讓她坐在一個酒罈上。
老太婆顫聲聲道:「強盜……強盜爺,饒命啊……」
雁鳴空溫柔的勸她別害怕。
等她不再顫抖之後,一轉身黑着臉喝道:「烹風使,本幫的第七條戒律是怎麼說的?」
烹風使心裏正在委屈,聽到幫主吩咐忙道:「尊老扶幼……」
烹風使說到尊老,渾身一顫,噗嗵跪倒,給自己兩個耳光,說道:「屬下為弟兄報仇心切,一着急虐待了老太太,違背了本幫戒律,請幫主恕罪,屬下以後絕不再犯了。」
李昊心道:「原來如此,瞧不出廚幫紀律如此森嚴。」
眾人和葉飛都為烹風使求情。
雁鳴空臉色緩和了許多,但仍黑着臉道:「規矩既然定了,就不能隨意改動,就不能因人而變,否則誰來遵守!」
烹風使慚愧不已,低下頭來。
雁鳴空繼續道:「更何況你身為本幫長老,為天下廚子所矚目,怎麼可以因為心急而置幫規不顧?」
烹風使嘆了一口氣,說道:「幫主,你說得對。屬下明知故犯,絕不能輕恕,願領杖罰。」
雁鳴空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烹風使走到一旁,趴在地上露出脊背,喊道:「執杖廚,行刑!」
執杖廚痴獃呆地握着粗杖不敢下手,望着雁鳴空。
葉飛不忍烹風使受杖罰,說道:「雁兄,這......」
雁鳴空眼角濕潤,仍鐵着心說道:「葉幫主要是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葉飛長嘆一口氣道:「跟你做得一樣。」
雁鳴空一揮手,連忙轉身,淚水奪眶而出。
「五,十……二十……三十……」
打到一百二十下,執杖廚才停下,向幫主稟告行刑完畢。
烹風使背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以他的實力,要是運氣抗衡,肯定不會皮破肉裂,很明顯他是故意沒有抵抗,甘願受罰。
不等雁鳴空吩咐,早有廚子抬走烹風使,給他療傷。
雁鳴空一擦淚水,向老太婆笑道:「老人家,我的屬下冒犯了你,讓你受苦了,我已經重罰了他,你是否滿意?」
老太婆得眼直,連連點頭。
雁鳴空又恭敬的向老太婆詢問毒酒從哪裏來。
老太婆說出詳情。
眾人聽不出一絲破綻,都束手無策。
遠處又緩緩有兩幫的人歸來。
雁鳴空命人送老太婆回去,隨後陷入沉思。
這時,錢十萬稟告:「幫主,我還請來了幾個郎中
葉飛忙道:「快請!」
七匹馬上下來的幾個人中走出四人,個個誠惶誠恐,被請到何我孤和唱歌長老身旁拔毒療傷。
何我孤和唱歌長老的臉色越來越烏黑,出氣多,進氣少。
四個郎中一見到他兩人的臉色,還沒搭脈就開始搖頭。
滿懷希望的眾人頓時好像有幾盆冷水澆頭,個個發獃,難道又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在眼前死去嗎?
有人開始哭泣起來。
李昊於心不忍,正要站起來。
突然,馬上有人銀鈴般笑道:「你們為什麼不問問我呢?」
李昊疑惑,怎麼會是她?
抬頭望去,馬上的人正是晨九。
雁鳴空和葉飛手握自己快要死的兄弟,沒空搭理。
眾人卻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紛紛請晨九來看看。
晨九也不推辭來到兩個快死的人面前。
李昊呀心裏發毛,暗道:「她又要耍什麼鬼點子害人了?」
雁鳴空淚水縱橫地道:「你……是誰?……幹什麼?」
晨九一推雁鳴空,大喝道:「一個大男人哭哭蹄蹄的,跟一個小娘們似的,哭就能救人嗎?」
錢十萬對雁鳴空輕聲道:「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四個汲縣四大名醫與這女人爭辯醫理,屬下不懂醫術,就將他們一古腦請來了。
雁鳴空點頭。
那四大名醫中,一人昂首傲然道:「這是天下奇毒,你一個小娘們懂個屁,別丟人現眼了。」
晨九嗲聲道:「這個庸醫好生煩人,吵得我沒法集中精神。」
馬上有幫眾一掌打在那個名醫頭上,罵道:「你這個庸醫,不準多嘴!」
那人氣鼓鼓地不敢多說。
李昊知道,此毒發作快三個時辰,人還有氣,而神志不清,臉色烏黑,肯定是由手少陰心經發作……
晨九說道:「兩人臉色烏黑,是由手少陰心經將腸中毒藥送到了臉上。」
李昊一驚。
晨九繼續說道:「現在人已經氣息減弱,顯然是毒已由臉回攻心臟,現在必須馬上動手,不然就是華佗在世,兩人也救不回來了。」
四個名醫一臉震驚。
眾人催促道:「你快動手,快動手!」
晨九背着雙手,來回慢走,顯然是思考方法。
眾人不敢多言。
四個名醫則個個不服,別看你嘴上說得挺好,可治起來哪有那麼容易?」
李昊知道,這種毒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根,必須要有獨門解藥才行。
「有了,現在只能在他倆的手少陰心經的井穴少海上針,然後眾人用功力倒吸毒素,讓毒暫時不攻心。」
眾人輕聲問道:「有救嗎?」
晨九道:「死不了。」
眾人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晨九道:「但也活不長。」
眾人在一次提起了心。
晨九道:「這毒藥太陰險,不能除根,只能保住兩個月的性命,然後你們快去找解藥。」
眾人失望中又含着希望,催她動手救人。
晨九從懷中掏出一個銀盒,拿出四枚銀針,分別刺在何我孤和唱歌長老的少海穴上。
四個名醫見到晨九的刺針手法嫻熟,都倒抽一口涼氣,但心中不服氣,想爭辯。
一個名醫道:「針灸拔罐是疏經通脈,調氣和血之術,這二人身中劇毒,將近命脈,要是催氣通血,豈不是火上澆油,落井下石嗎?你要是這麼做,這兩人立刻就會毒發身亡。」
眾人聽得心驚,扭頭看着晨九。
晨九一捋鬢角的頭髮,說道:「你說得很對!」
名醫不禁洋洋得意,正想笑時,頭被錢十萬啪地打了一掌,頓時泄氣。
錢十萬大喝道:「你有什麼好開心的?我兄弟要是死了,就拿你……」
陪葬終於沒敢講出來。
晨九一抽銀針,何我孤和唱歌長老跳了一下。
臉上黑氣更多。
錢十萬驚道:「啊?你要害死我兄弟!」
晨九厲聲喝道:「這毒非常沉陰,不這樣催氣逼血,怎麼能讓毒素浮出?又怎麼能吸出毒質?又怎能救兩人性命呢?」
錢十萬又啪地一掌打在剛才那個名醫頭上,但卻很輕,帶着笑容道:「聽到了沒有?神醫說得多好,我看你這等庸醫也不會。」
眾人都是實力不差的人,聽晨九一番話,便領悟了大半,個個要給何我孤和唱歌長老吸氣抽毒。
兩位幫主已經盤膝而坐,刺破兩人的「少海」穴,然後對準二人的少海穴,運氣吸毒。
一滴滴鮮血從四人指尖緩緩滴下,落在地上。
又有一個名醫不甘心自己面子掃地,說道:「這推血過宮之術,不過是借外氣而助內元,怎麼能用外氣吸血?」
這名醫又聲色俱厲地道:「這豈不是誤人元氣?就算僥倖不死,也肯定會大傷元氣,很難復元。」
晨九笑道:「你那是酸儒的陋見,他二人要是毒發身亡,還談什麼元氣?」
這位名醫頓時啞口無言。
此時,何我孤和唱歌長老臉上黑色淡了許多,漸有紅潤之色。
指尖滴下的黑血也越來越多。
兩位幫主臉上黑氣漸濃。
眾人圍上觀看,沒空顧及晨九與名醫的爭辯,不然那名醫又要挨幾個巴掌。
晨九見雁鳴空和葉飛臉上黑氣越來越多,說道:「吸毒不可強求,功力強的就多堅持一刻,自己掌握好度。」
二人點頭。
又過一了一會,二人撤下,換上辣味子和執棒長老。
雁鳴空坐在一旁,為自己逼毒,指尖黑血一滴滴落下。
過了很久,雁鳴空張嘴噴出一口氣,才站起,臉色蒼白。
他身旁的一朵黃菊被毒氣一噴,頓時枯萎,漸漸發黑。
眾人頓時驚道:「好厲害的毒藥!」
就這樣,不斷地換人,給何我孤和唱歌長老拔毒。
眾人的實力高低頓時展現,以鹹味子等五人最高,其次兩位幫主,最差的是烹風使,只有小半炷香工夫就堅持不住了。
原來烹風使不肯躺下療傷,執意要為救何我孤出份力。
等到半夜時分,何我孤和唱歌長老才緩過氣,睜開雙眼。
眾人一陣歡呼,對晨九佩服得五體投地,高叫「神醫」。
這時,雁鳴空問道:「神醫,你知道這是什麼毒藥?是哪個勢力所有?」
晨九聽后,臉色大變,連聲道:「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