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別墅早點,祭奠亡靈
席間,女僕們端來美味佳肴,一一擺在桌上。
孫芸芸盯着女僕們的臉看了半晌,覺得有些熟悉。
隨即想了起來,她時常關注商業動向,對飛躍集團收購一事了解甚深。
記得新集團的總經理也長這個樣子。
「白明,她們到底是誰?」
張水他們知道1號女僕的身份,想必瞞不住,不如告訴她真相。
白明示意女僕們自我介紹。
2號女僕上半身來了個360度旋轉,把孫芸芸嚇了一跳。
「人造人?」
孫芸芸驚訝的問。
白明點頭承認。
「對,她們全是機械女僕,總共有七個,其中6號待在明日集團,幫我打理公司。」
孫芸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傳聞中的商界大鱷,竟然是自己的學生,讓她感到不真實。
鯉魚躍龍門便可化身為龍,這小子未免太快了些。
龍門是這麼好翻越的嗎?
搖了搖頭,孫芸芸專心品嘗着美食。
一塊水果下肚,她的眼睛再次瞪大。
「好好吃!」
很快果盤被她一掃而空,吃干抹凈。
果肉入口即化,汁水四溢,是她之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太好吃了!你從哪裏弄的?」
白明笑了起來,發現她來了以後,別墅熱鬧許多。
也沒瞞着,說出水果的來歷。
它們是從各大城市空運而來,藉助了晨曦集團的物流。
晨曦集團是全世界唯一可以採取空運的公司,毫不擔心空中妖獸阻撓,僅憑此優勢,就讓它每年賺取上千億的利潤。
孫芸芸撇了撇嘴。
都說有錢人的世界和普通人不同,原來並非空穴來風。
這些水果有錢也未必能買到。
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氣息,所處的世界卻截然不同,孫芸芸覺得有些諷刺。
她不仇富,只是嫉妒。
有錢人享有的資源令她望塵莫及。
「我沾你小子光了。」
白明笑而不語。
沒多久,妲己等人陸續來到餐廳,圍坐在白明身旁。
孫芸芸環顧眾人,發現少了一個。
「奇怪,昨天就沒見到小夕,她去哪裏了?」
白明冷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想起了那段慘不忍睹的折磨經歷,讓人後怕至今。
若不是羅賓出手,恐怕沒有心理醫生敢給她治療。
御寵們來自系統的力量,之前白夕說過,她「看不見」系統。
說明系統的力量體系高於白夕。
「我不要她了。」
話剛說出口,空中忽然響起炸雷。
轟隆!
這道雷又快又急,劈在別墅不遠處,把一棵參天大樹劈成了兩半。
白明嚇得一哆嗦,趕忙改了口。
「剛才是開玩笑的,其實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許是給我置辦嫁妝去了吧。」
天色再變,別墅上方出現絢爛的彩虹,連綿千里,頗為壯觀。
許多附近的居民見了,紛紛掏出手機拍攝。
芙蕾雅抿嘴輕笑,越發覺得兩人的關係有趣。
孫芸芸白了他一眼。
這傢伙果然對小夕抱有非分之想,不過話說回來,好像是那丫頭更主動。
算了,反正是他們的家事,自己管不了太多。
妲己等人的吃相非常優雅,不緊不慢的吃着早點,和孫芸芸的狼吞虎咽形成了鮮明對比。
孫芸芸後知後覺,擦凈嘴角的油漬。
「人們說看一個人的出身,就要看他在餐桌上的表現,你們的出身肯定很好吧?」
吃飯不爭不搶的,肯定從小家境優越。
綱手嘴角露出笑容。
「我在村子裏出生。」
木葉村也是村,她的並沒有錯。
琪亞娜舉起小手。
「我來自貴族。」
正兒八經的卡斯蘭娜家族,從小學習貴族禮儀,氣質上便能看出端倪。
巴爾澤布陷入沉思。
「太過久遠,我已經記不清了。」
那是天理還在人間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有真打理,她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專心習武。
所有人中,孫芸芸對她最上心。
她實在是太高冷了,上位者的氣息令人敬畏。
身後還站着三個手下,其中一人跟她長得一樣。
孫芸芸心底里冒出一個詞:替身保鏢。
據說那些有錢人,會讓保鏢整形成自己的樣子,必要時替自己赴死。
「白明,她們又是誰?」
她終究還是沒有止住好奇心,問出了最感興趣的問題。
白明笑了起來,隨便找了個說法搪塞過去。
「她們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
【叮!羅賓忠誠度+1】
眾女抿嘴輕笑,盤中的早點似乎更加香甜了。
連空氣也瀰漫著甜蜜的味道。
用過早餐,白明讓孫芸芸留在別墅。
臨行前,來到悠亞房中,見她睡著了,照樣舒服了一次。
悠亞從睡夢中驚醒,看着熟悉的面孔,嘴角露出笑容。
因為職業的緣故,尋常快樂已經無法讓她滿足。
白明給了她永世難忘的經歷。
眼前的男人如同洪荒野獸,絲毫不知疲倦,讓她從頭美到腳。
白明處理掉痕迹,帶着巴爾澤布離開別墅。
「今天你輪值,開心嗎?」
巴爾澤布連連點頭,嘴角帶着笑意。
約會完的第二天,依舊可以陪伴主人,讓妲己等人羨慕的要死。
騎上摩托車,白明拐入一處荒郊。
這裏修建了公墓。
小區幾千人合葬於此,白明花了大價錢,專門找人核對信息,打造了上千塊墓碑。
今天是頭七,理應來此祭奠亡靈。
往日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白明心中百感交集。
死者中,有人年過耄耋,只等頤養天年,有人剛剛成年,正是大展拳腳的好時機,有人尚在襁褓,甚至沒有睜眼看過這個世界。
一枚導彈把他們全殺了。
公墓里來了許多死者家屬,每個人臉上掛着憂傷。
白明徑直來到一塊石碑前,上面刻着孫正茂三個字。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酒,白明倒了半瓶,清涼的酒水順着墓碑滲入泥土。
剩下的半瓶一飲而盡。
「孫爺爺,我已經麻木了,很難哭出來,裝哭顯得虛偽,在那邊你也要注意身體。」
附近有許多燒紙祭奠的人。
清風吹來,紙灰飛上天空,不知亡靈能否安息。
巴爾澤布伸手取走白明頭髮上的紙灰,她感到主人在傷心,卻不知如何安慰。
有人敬畏神明,有人敬畏先祖。
而她是神,不能感同身受。
那一刻,巴爾澤布第一次羨慕人,想要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