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誤導
看她家經理的架勢,果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看來這次戰役是非死即傷,嘿嘿,她要看戲。/奉上茶,小劉恭立一旁。
“小劉,你可以下去了。”錢宓皮笑肉不笑,太清楚小劉可以八卦到什麼程度了。
“哦……”小劉難掩失望的情緒,慢悠悠的走開,頻頻轉身,提醒一下她偉大的上司,“我就在前面坐着,有事一定要叫我哦。”
錢宓目送小劉離去,隨即乜了沈曼一眼:
“你看起來很閑。”天天可以到處晃悠,一點也不像通告纏身的明星。
“我最近在休整,”沈曼聽出她的諷刺,不在意的笑笑,“況且,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息影。”
“息影?多可惜呀,我以為你恨不得連生活也一併當作演戲。”不愧是戲子,騙人的功力一流,一想到她曾經的謊言把她弄得方寸大亂,她就來火。
“演久了偶爾也會累的,”沈曼這一點倒是沒必要騙她,“事實上,我最近對生孩子比較有興趣。”
錢宓眉頭一挑:
“什麼意思?嫁作商人婦,洗手作湯羹?”她看起來不安於室的模樣,有人敢要嗎?
沈曼看着錢宓,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我對嫁人沒興趣。不過,見過錢心的人,都會忍不住想自己生一個跟她較勁的。”她只想生一個可愛的小孩。
“別以為誇我的女兒,我就會忘了你有多惡劣。”錢宓臉色稍緩,想到可愛的女兒。
“別太小氣嘛,我們是親戚呀,”沈曼笑得沒半分心虛,她昨天就搬到酒店去住了,怕的是這位小心眼的表嫂半夜到她的房間裏砍她的床,損失床是小,影響了她的睡眠品質,會變醜的,她堅決不要,“對了,怎麼沒見到賴總?”
錢宓眯着眼,看着沈曼若有所盼的眼神:
“你跟他,只見過一面吧?”賴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能讓沈曼對他特別留心。
“隨便問問而已。”沈曼裝作若無其事,眼神卻不停地遊離在第四色的某個辦公室,“賴總,結婚了嗎?”
“正在求婚。”賴少自從得知她跟墨白的婚姻結束之後,天天軟磨硬泡的逼墨白去結婚,新西蘭法國都沒問題,只求能把愛人就此定下來。
“哦,”沈曼垂下眼眸,想了想,眉頭旋即打開,繼續探聽,“你好像跟賴少很熟?”
“他是我的仇人,跟你一樣。”熟不熟只有天知道,誰說的,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這句話放在她跟賴少桀身上挺合適。
“呃?”不是合作夥伴嗎?
“跟你一樣,他騙過我。”錢宓毫不掩飾她跟賴少桀之間的過節。
“我能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嗎?”看錢宓的架勢,這個梁子結的似乎不止一兩天。
錢宓比了一個數字。
“七個月?”沈曼原是想問七個星期的,想想又不像。
“七年。”錢宓宣佈答案。
沈曼看着她嘲弄的眼神,開始對某位親戚的小心眼程度重新評估,暗自吞吞口水,問道:
“我家迪特爾表哥還活着嗎?”
錢宓笑了,笑得她毛骨悚然:
“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
沈曼的眼睛突然瞄到一個東西,飛鏢的靶子,上面鮮紅的名字,似乎是——她?!一陣惡寒從脊背竄出,不會吧?
“這一切都是焰讓我乾的。”沈曼毫不猶豫的把自家表哥出賣掉。
“哦,是嗎?為什麼迪爾說的跟你完全不一樣?”看她經常欺負迪爾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最終的受益人雖然是他,但真正主導她生活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人,絕對是沈曼。一個製片,一個導演,誰真的脫得了干係。
“我只想看到你們幸福。”栽贓不成,沈曼改哀兵之計,“你知道,我家表哥對你有多痴情,我也是為了他好嘛,況且你又不是不愛他,看到你們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我着急嘛。”沈曼的語調真誠,說著說著,連自己都感動了。
“所以你騙我你跟赫焰親密無間?”想想她喝了多少醋,一想到她就咬牙切齒。
“我們是很親密沒錯啊,我沒騙你。”只不過是親人之間的親密,她只是誤導而已,沒有欺騙哦。
“那你說要嫁給迪爾呢?”氣得她立刻跑去民政局嚷着要離婚,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誰叫你不肯離婚,我是迫不得已的。”錢宓離婚,換來她三年的自由,當然要設計陷害錢宓,“我問你,如果我不逼你做決定,你會離婚嗎?”
錢宓想了想,搖頭:
“我不知道。”很多事,也許只是一個導火線,卻能引爆心中暗藏的炸藥。她對赫焰的愛毋庸置疑,卻不知道如果沒有沈曼引起她的醋意,會不會這麼衝動的離婚。
“這就對了,況且我只是為你預習一下而已。”想吃醋還怕找不到機會?
“什麼意思?”
沈曼笑容中有着一抹惡作劇:
“你不知道我的表哥很多人喜歡嗎?”
錢宓秀眉擰緊,嘴裏又開始泛酸:
“他很好,迷上他不難。”每次跟他走在一起,她總能接收到很多嫉妒的眼神,經常有女人對着他拋媚眼,不管他身邊是不是有佳人相伴。如果她在身邊已經這樣了,不難相信,她不在他身邊時,會有多少桃花等着向他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