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姑娘不見了

她這麼喜歡花，以後有什麼花都給她買。

萬凌和貨車司機，還有加入的小朋友們一人抱着一盆往樓上去。

這一條街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

這是哪個凱子泡女朋友送這麼多花？

通往四樓的門關着，樓梯狹窄燈光不夠明亮。

萬凌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

小姑娘一定是太害羞了。

足足敲了五分鐘。

後面的人從七嘴八舌地興奮到現在音量減了一半。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剛響了幾聲就被摁掉了。

再打過去已經打不通了。

他的心裏突然感覺不對勁。

一腳踹開了門。

跑進去。

廚房鎖上了。

客廳外的防盜門也鎖上了。

從客廳旁的玻璃窗望進去。

所有的傢具家電都蓋上了一層布料。

顯然屋主不在，並且是出遠門的樣子。

其他人看着情況有點不對，把花放下后就走了。

門口有探頭探腦的幾個女人。

是樓下的租客。

萬凌站起身朝她們走去。

「你們知道方果去哪了嗎？」

她們都搖了搖頭。

一個身材又些豐腴的女人站了出來。

「前天晚上小果把我叫上來，說自己要出一趟遠門，以後就拜託我多照顧一下整棟樓。」

每個月免了她家的房租，作為報酬。

「是不是她家很討厭的親戚把她逼走的？」

這個豐腴的女人名叫劉姐，並不知道方果是什麼原因走的。

反正是看方果那親戚一家三天兩頭上門挑事，心裏也打抱不平。

「誰說不是呢？小果現在沒有父母兄弟，這家人就三天兩頭跑來鬧，硬是要讓小果搬出去。反正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萬凌聽他們的談論，心裏一動。

「你們誰有那家人的住址？」

等花全部搬到四樓。

萬凌從錢包里掏了五百塊錢給貨車司機：「幫我買個門裝好，回頭把鑰匙給我。」

自己開車來到了某個城中村。

小巷子裏大大小小的孩子打鬧。

有電視的聲音、男人女人吵架的聲音。

一條巷子走過去，什麼味兒都有。

找到了一棟樓的二樓。

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沒穿上衣的方保，一看到門外是萬凌，他又想起自己手臂曾經遭過的創傷。

「啊！你怎麼來了？」

萬凌巡視了一圈屋內，狹小的空間裏還塞着一個小推車。

房間內又擁擠又悶熱。

正在洗碗的牛芳穿着圍裙跑出來。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快走不然我報警了。」

萬凌踏進他家房門一步，把門一關。

一起關在外面的還有挺熱鬧不嫌事大的鄰居。

「你們知道方果去哪了嗎？」

自從上次被萬凌在方果家收拾后，他們也很久都沒看見她了。

他們都搖頭。

「她現在是恨死我們了，怎麼可能再來。」

萬凌覺得他們沒有在說謊。

隨後從錢包里拿了一千塊錢甩在了餐桌上。

「這是1000塊錢，作為定金。如果你們後續知道方果在哪，我給1萬塊錢給你們。」

方保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把一千塊錢從油乎乎的桌上摸走。

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牛芳擰了一把方保，他才拿了幾張給她。

這生意比擺兩個月小吃攤還賺錢。

「她沒在她的房子裏嗎？」

萬凌搖了搖頭。

母子倆對視一眼。

「你們別打其他算盤，要是還敢上門，你們的腿可能就不小心斷了。」

萬凌說完就離開了。

萬凌給方果發微信。

萬凌：你去哪了？咱不鬧了，快回來。

方果像是等着他發消息一樣。

一條有點長的消息就回復過來了。

先是感謝他這段時間的各種幫助，說自己還沒有想談戀愛的打算，最後還說在廚房最高的柜子裏，裏面放了5000塊，算是給他近一段時間所有幫忙的報酬。還說自己開啟了新生活，同樣祝福他。

萬凌再發消息過去，紅色的驚嘆號。

顯示已經被拉黑了。

這天晚上，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電視劇里的哭哭唧唧。

他的心居然在隱隱作痛。

有點失戀和被拋棄的難受。

中間那堵牆他最後也拆掉了。

他每天不管再忙都會回到他租住的房子。

先去她的院子看看她回來沒有。

他給她買的一百盆花，還有她原本的小花園都是他在打理。

早晚澆水、偶爾鋤草。

花開的時候，拍幾張在手機里。

發給她，每次都有紅色驚嘆號。

夏末來了一場大暴雨，把方果的屋頂的瓦片掀翻了一大片。

第二天雨停了，他又找人幫她的屋頂修好。

漸漸地，手下的兄弟看出來了萬凌不太對勁。

雖然還是喜歡說剁掉他們的老二，但明顯感覺他不開心了。

也不常笑。

大家猜測是和小嫂子分手了。

某天去唱k的時候，大家故意來敬了萬凌很多酒。

最後開了間房，送了個姑娘進去。

結果五分鐘不到，人姑娘就被他卷在被子裏甩在了門外。

「滾！」

砰地一聲門又關上了。

躲在樓道看熱鬧的幾個做鳥獸散狀下樓回家，根本就不管在酒店走廊被子裏裹着的女人。

這萬哥怕是對那女人對真情了。

第二天萬凌黑着一張臉出現在了工地上。

「看來我平時對你們太好了是吧？」

加強了一周的工作強度。

一個個每天上完工就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

還好只加強了一周。

工地上只有童強見過方果。

一周后，大家又合謀讓童強去找方果，讓她給他們的萬哥一個機會。

於是童強一個人下了班后沒有去其他消遣，而是去了方果的家。

順着樓梯爬上了四樓。

遠遠地看着一個黝黑又熟悉的身影在小花園裏忙碌。

這不就是他們的萬哥嗎？瞬間化身辛勤的園丁。

他悄***地退下來。

既然他都已經和小嫂子走得這麼近了，為什麼還這麼不開心？

難道是那種事不愉快，所以只能通過種花種草來排解一下？

童強不解，慢慢踱到了三樓。

目前是樓管的劉姐恰好在公共廚房做飯，看着面生的童強從四樓下來。

「小兄弟，你是來幹啥的？」

「我想來租房子，房東在嗎？」

劉姐搖了搖頭，「房東出遠門了，而且房子也都租完了，你去問問別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