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他活着就好了,
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雲誠軒這些日子只怕又要一直待在軍機所,所以才會特意抽時間回來看一看林倩,
雲誠軒這些日子真的很辛苦,戰事膠着,這批兵器不能出一點差錯,加上蘇染前些日子出事,他心裏自然也是十分難受,
林倩雖然不忍,但在用早飯的過程中,還是試探性的問起了一些事,
「你長時間不在府中,這府里的守衛也十分薄弱,要是進了賊,你那些重要的東西丟了怎麼辦,」
雲誠軒聽完后滿臉不在乎,
「這府中也沒有什麼機密的東西啊,我繪製的那些圖紙是不可能帶出軍機處的,要是有人敢闖軍機處,那他絕對是有去無回,」
看見雲誠軒臉上的自信,林倩心裏也犯怵,雲誠軒的書房和寢居,她都是去看過的,根本沒有一點線索,
「軍機處那麼危險嗎?」.z.br>
「那是自然,軍機處裏面機關重重,就算是染染和辰君兩人一起,也絕不可能在裏面討到一點便宜,」
雲誠軒的話徹底毀滅了林倩想去夜探軍機處的想法,那這件事就只能從長計議了,不管如何,先應付了君九幽再說,
雲誠軒用完早飯之後就出門了,林倩看着他的背影,心裏也是五味雜陳,要是雲誠軒知道了,他一定會恨死她的,可她只想讓他活着,
林倩將這些事告訴君九幽之後,君九幽也沉默了,他其實最初也有去夜探軍機處的想法,如今倒是惜命了,
「既然得不到圖紙,那就對這批兵器下手吧,」
「屬下打探到,十日之內,光毅伯就能完成這批兵器製造,屆時應該會抓緊時間運出去,屬下一定會一直盯死他的行動的,」
君九幽點了點頭,丟了一個藥瓶給林倩,「下次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我都是可憐人,永遠都掙脫不出去,」
林倩眸光一動,她似乎捕捉到了一絲關鍵信息,
「是,」
「退下吧,」
林倩為君九幽關好房門,仔細思索起這件事來,君九幽剛剛說他們都是可憐人,永遠也掙脫不出去,她是身中劇毒,無法反抗,那君九幽呢,
他難道也中毒了?就算是他真中毒了,洛羽天也不可能放任他不管啊,
天狼居知道洛羽天和君九幽關係的不超過五人,林倩剛好就是其中之一,
她剛進天狼居的時候,有一次洛羽天喝醉酒了,讓她去服侍,那時候她聽到洛羽天嘴裏一直念叨着一個名字,
「錦兒,」
她當時只道是洛羽天的心上人,也沒有多想,可後來聽見他說了一句話,
「錦兒,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孩子我已經找回來了,九幽現在長大了,他很想你,等我辦完這些事,我就去把你接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林倩當時聽到的時候被嚇得不輕,知道了那麼大一個秘密,她極有可能會被滅口,幸虧洛羽天第二日起來什麼都忘了,
所以有了這層關係,就算君九幽中毒,洛羽天也絕不可能真的讓他去死,那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君九幽的呢,
林倩這幾年一直待在大都,天狼居的事她很多都不知道,如今想也是白想,先完成眼下這個困境才是主要的。
在琴川城外的一個村莊,這個村上的人都在忙着收莊稼,大家呆在一塊,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李昂,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你家娘子呢,好些天都沒有看見她了,」
被叫做李昂的那個年輕人對他一笑,「雙雙她有了身孕,這些天反應比較大,我就讓她在家裏休息了,」
旁邊一個婦女開口打趣道,「你對你家娘子可真好,我當初懷着孩子的時候,肚子都那麼大了,還要下地幹活,不然就要被那挨千刀的打,我運氣怎麼就沒雙雙那麼好呢,找不到你這樣帥氣又能幹,還疼媳婦的人,」
婦人說著還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語氣半是玩笑半是真心的,
那個婦人的男人在一旁嗤笑了一聲,「就你矯情,女人誰不生孩子,你羨慕人家李夫人,你要是長那樣,琴棋書畫什麼都懂,老子把你供起來都行,」
「我要是那樣,老娘還能嫁給你啊,」
兩人眼看就要急眼,李昂連忙開口打圓場,
「大叔大嬸別吵了,媳婦就是用來疼的嘛,何況雙雙在家也沒有閑着啊,她每日都綉些花樣,去集市上的時候也能賣許多錢呢,」
「李昂,你們當初是不是背着家裏人私奔來此的啊,我看你們二人氣度不凡,應該不是尋常百姓家的人啊,」
李昂輕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這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明明上次喝醉酒了你不是這樣說的,」
看着這一群人有說有笑,吵吵鬧鬧的,李昂臉上也很是開心,只是他的眼裏卻有些擔心,
「朝局動蕩,受苦的終究是我們這些百姓啊,賦稅一再增加,再這樣下去,今年這些收成,只怕很快就見底咯,」
有一個中年人突然發出一聲感嘆,
李昂抬頭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太陽,語氣十分沉重,「會過去的,」
天色徹底暗下去,他們都開始收拾東西回去了,李昂的家住在靠山腳,他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雙雙,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她膚白勝雪,長相秀美,一點也不像在鄉下生活的女子,
「師兄,你回來了,快來吃飯吧,」
「好,」
在飯桌上,李昂說起賦稅又增加的事,女人臉色也有些微變,
「如今我倒是覺得,我們當初是不是選錯地方了,」
看見李昂喪氣的模樣,女人伸手握住他的手,「師兄,都會過去的,我相信沒有多久,玄幽王就會結束這場戰爭的,」
李昂有些無奈,
「你為何那麼相信他,」
「能夠入她眼的男人,一定不會是等閑之輩,」
「說到這,她可有醒來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