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雲妙婠從屋裏出來后,並沒有去找尹千城,而是再一次去了宸王府。
那群黑衣人明顯就不打算給元皇衍留活路,又怎麼可能把冰息草還回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冰息草最後落到了赫連御風的手裏。
“你昨日為何騙我?草藥是你派人送去客棧的?”
赫連御風神情自若,淡淡地笑了笑,“我聽不懂姑娘的意思。”
雲妙婠在心裏已經認定是他,也沒管他說什麼,繼續問道:“那株冰息草你從哪兒得來的?”
她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兩株冰息草,要是有,元皇衍的人不可能查不到,所以她斷定昨日被人送去客棧的冰息草就是黑衣人在山上搶走的那株。
可是赫連御風一副久病纏身的模樣,她也實在沒辦法懷疑此人跟黑衣人是同夥。
“若我當真知道這種草藥的下落或者說我手上有,那我昨日便會告知於你,何必費心兜圈子,再等你來問我。”
雲妙婠眉毛一擰,半信半疑地開口:“真不是你?”
“的確不是。”
“好吧,也許是我多慮了。”
不是他也好,否則欠了這麼大一個人情,她都不知道怎麼還了。
“姑娘,快到晌午了,要不留在我府中吃完飯再走,如何?”
雲妙婠正欲開口拒絕,忽然注意到他眼中那抹期盼之色,心有不忍,就點頭應下了。
赫連御風細心的詢問了她平日裏愛吃的菜品,最後讓廚房做了一桌上來。
吃到一半時,雲妙婠不小心打翻了盛湯的碗,弄髒了身上的衣裙,她本沒有放在心上,反正走到街上誰都不認識誰,只是赫連御風很快就命下人給她備了一套新的衣裙,在對方的強烈要求下,她還是換上了。
飯後在兩人的閑聊中,雲妙婠得知他患的是不治之症,大夫們都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而他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
過了許久,雲妙婠才從宸王府里出來,結果沒走一段路,就被幾隻流浪狗盯上了,藏在暗處的夜迦見情況不妙,只好現身救了她。
起初她心裏還有些詫異,可仔細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讓你來跟蹤我?”
“閣主不放心你,便讓我在暗中保護你。”夜迦一臉平靜地回道。
幸好當時她出去沒多久,自己還能跟上。
兩人到客棧后,雲妙婠剛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就被跟在身後的人叫去了元皇衍的那裏。
“你找我什麼事?”
元皇衍沒有回話,意味不明地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衣裙上,他明明記得這女人出去前,不是這身穿着,而且現在竟然還一副哈欠連天地模樣。
雲妙婠見他不語,繼續道:“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困死了。”
她剛轉身,手腕就被抓住了,“怎麼了?”
“剛才去哪兒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雲妙婠不悅地眉頭蹙起,她不知道這男人哪來那麼大力氣,重傷在身都沒有絲毫影響。
“夜迦。”
“閣主,小姐方才去了宸王府。”夜迦站在屏風後面回道。
“你先出去。”元皇衍沉着臉,怒氣昭然若揭,墨黑的眸中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是。”
雲妙婠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脊背發涼,開口道:“我也要出去了,你要是不舒服,我喊千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