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劉清璇的奶奶劉金氏生了三個兒子,劉清璇的爸爸排行第三,在各自成家后就分家了。
劉清璇的大伯劉鐵全生了兩個孩子:大兒子劉輝十五歲,二女兒劉妍十二歲。
劉清璇的二伯劉鐵民生了三個孩子:大兒子劉峰十四歲,二女兒劉清夢八歲,小兒子劉晨三歲。
劉清璇的爸爸劉鐵生只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劉清鳳十二歲,二女兒劉清璇九歲。
在劉鐵民生了小兒子后,因不堪負擔,於是劉鐵民對劉清璇的奶奶劉金氏說道:“媽,你看,孩子他媽不小心又懷了生了一個男孩子,家裏已經承擔不起,而且還要支付計劃生育后超生的罰款,你能幫我問小弟借點錢用嗎?”
“老二啊,媽覺得吧,你家那麼困難,你問老三借了錢,要是還不出,也容易傷感情,不然這樣可以嗎,你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你弟弟只有兩個女兒,他百年後就沒有給他送終,要不你把你小兒子過繼給你弟弟吧。”劉金氏提議道。
劉鐵民考慮到了家裏的條件,於是思忖了片刻后同意了劉金氏的提議。
劉鐵民回到家后對自己的老婆說:“孩子他媽,我和媽商量了下準備把我們的小兒子過繼給小弟。”
劉鐵民家的拒絕道:“我不同意,我十月懷胎生的孩子,憑什麼過繼給你弟弟,做你弟弟的兒子。”
“孩子他媽,你以為我願意啊,但是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家裏有五張口要吃飯,我也只會種種田,也不太做其他的,一年到頭也掙不到多少錢,之前四口人還勉強夠吃了,如今又出了一口人要吃飯,我本來是想去問小弟借點錢用的,但是你知道我們沒什麼經濟來源,到時候還不出,也很丟臉,小兒子如果過繼給了小弟,還能過上點好日子,跟着我們只能一起受苦。再說小弟家裏都是丫頭片子,到時候要嫁出去,百年之後小弟家的財產還不是留給咱們兒子。”劉鐵民勸說道。
劉鐵民家的聽了,只是默默地流眼淚,怪只怪這個家太窮了。
劉鐵民回家后沒多久,劉金氏找來了劉鐵生對他說道:“老三啊,你看,你大哥家裏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你二哥家裏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你家只有兩個丫頭片子,你百年後你家就斷根了,不如你從你二哥家過繼小兒子過來吧,他家的小兒子才三歲左右,現在開始養的話,以後他肯定親近你家,以後他可以給你養老。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們就去祠堂開祠堂把你二哥的兒子過繼過來。”
劉清璇偷聽到奶奶和爸爸的談話后跳出來說道:“爸爸,奶奶,我不同意,以後爸爸老了,我也可以給他養老的。”
“你一個丫頭片子,遲早要嫁人的,嫁人了就不是我們劉家的人了。你還怎麼給你爸養老。”劉金氏反駁道。
劉金氏看劉鐵生有點被說動了就繼續道:“老三啊,你說如果你這邊斷根了,我百年後有何面目去見你地下的你爸啊。”
出於孝道和後代的考慮,劉鐵生同意了過繼。
“媽,爸在奶奶的勸說下準備把二伯家的小兒子過繼過來,你去幫我勸說爸,讓他不要過繼行嗎?”劉清璇跑去向媽媽求助道。
“璇璇,不是媽不幫你,咱們最講究生兒子了,媽媽連續給你爸生了兩個女兒,你奶奶都嫌棄說我不會生了,現在你奶奶好不容易給你爸找了個兒子,如果我要是阻止了,你奶奶指不定怎麼對我,我也不能讓你爸無後啊。”劉清璇的媽媽拒絕了劉清璇的求助。
在劉鐵生同意過繼后,劉金氏找到了族裏輩分比較高的長輩,提出了請求,請族裏能幫忙開祠堂把劉晨過繼記名在劉鐵生名下。
族裏的長輩看當事人兩房都同意過繼,於是就同意開祠堂過繼。
祠堂一年到頭也不會開幾次,所以這次的過繼儀式有很多人去觀看了。
祠堂原身是衙門,祠堂前還保留了門口兩邊的護欄,只是部分護欄已經斷裂了。
從祠堂正門進去,看到的是一個露天的天井,再進去就是一個個牌位,其中族譜就在裏面。
觀看過繼儀式的時候,女人只能站在祠堂的側門外觀看。
過繼儀式也比較簡單,只是把被過繼人的名字登記在過繼人的名字下就可以了,當然女孩子是不能過繼的。
劉清璇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二伯家的小兒子過繼成了自己的親弟弟。
“老三啊,既然你二哥的小兒子已經過繼給你家了,就算你的兒子了,這個計劃生育該出的罰款你也出了吧。”劉金氏在過繼成功后對劉鐵生道。
劉鐵生聽了下,感覺也在理,於是計劃生育的超生費就他出了。
劉清璇心裏好不甘心,憑什麼女孩子就是別人家的人,只有男孩子才算是家人。
劉晨好在過繼后還是會時不時地回原來的家去找劉鐵民家的,跟劉鐵民一家特別親近。
劉清璇看到后只是無可奈何,上輩子也是這樣,劉清璇心想:劉晨你這個白眼狼,枉費我爸媽對你這麼好,可是你心心念念只有你原來的爸媽,家裏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你了,結果你卻轉身就給了你原來的爸媽,憑什麼爸爸百年後的財產都只能給你,我和姐姐卻得不到,給了你還不就是給了二伯一家,好恨啊,我為什麼要是女兒身。
以此同時,劉清夢剛從睡夢中驚醒,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
啊,為什麼,好恨啊。都是你的錯,劉清璇,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毀容,要不是毀容了,我也不會被別人嫌棄,你上輩子害了我,這輩子我都不讓你好過的,這是你欠我的。劉清夢狠狠地想道。
劉清夢給劉鐵民出主意道:“爸,你看咱們家把小弟過繼給了小叔家,讓小叔家不至於無後,是不是該讓小叔家準備個宴席,請我們一家吃頓飯啊。”
劉鐵民想了想也對,老三把我的兒子過繼過去了,我就失去了一個兒子,他請我們一家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如果沒有我的兒子過繼過去,他那就屬於無後了。
“小弟啊,你看,我家小兒子已經過繼給你了,我失去了一個兒子,你得了一個兒子,是不是該請我們一家吃頓飯啊。”劉鐵民對劉鐵生道。
劉鐵生想了想也對,二哥把兒子過繼給我,避免我無後了,是該請他們家吃頓飯了。於是承諾明天中午請劉鐵民到家吃飯。
劉鐵生回家后對自己的老婆說:“孩子她媽,你明天去買些肉和排骨,中午我們家要請二哥家到家裏吃飯。”
劉鐵生的妻子忙碌了一個上午,終於置辦好了一桌菜。
飯菜一做好,劉鐵生就讓劉清璇去劉鐵民家請他全家人過來吃飯。
雖然劉清璇很不樂意,但還是去請二伯一家人了。
飯桌上的飯菜很是豐盛,雖然比不上過年時候,但還是有幾盤葷菜:排骨湯、辣椒炒肉、大蒜炒肉、黑木耳炒肉。
吃飯的時候,劉清夢故意露出了臉上的傷疤。
劉鐵生看見了就忍不住關心地問道:“侄女,你臉怎麼了?”
劉清夢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劉清璇,然後說了句:“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
劉鐵生注意到了劉清夢在回答前看了一眼劉清璇於是就質問道:“璇璇,是不是你做的?”
劉清璇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兩個人一起玩的時候,不小心把她推倒了,她的臉不小心摔在地上,才會這樣的。”
劉鐵生一聽這解釋就氣不打一處來,撂下筷子生氣道:“不小心的會留下那麼大的傷疤?你騙誰呢?你一天到晚不闖禍不行嗎?”
劉清璇想解釋,但她知道爸爸在氣頭上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進去的,只好什麼都不說了。
劉鐵生一看劉清璇沒在說什麼就以為她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就愧疚地對劉清夢說:“侄女,都是璇璇不好,下次要是她還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會替你收拾她一頓。”
劉清夢點了點頭,然後稱讚道:“嬸嬸做的飯真好吃,叔叔,我下次還能來你家做客吃飯嗎?我媽做的飯沒嬸嬸做的飯好吃。”
劉鐵生承諾道:“好啊,侄女,你什麼時候想來我家吃飯我都歡迎。”
“叔叔,你對我也很好,不像我爸爸,只會凶我。”劉清夢繼續灌迷魂湯道。
劉鐵生被誇得暈乎乎地,連忙夾了幾塊排骨放進劉清夢碗裏道:“侄女,你要是覺得叔叔家好,隨時可以到叔叔家來找璇璇一起玩。”
“好的,叔叔。”劉清夢開心地說道。
劉清璇,這只是開始,我一定會讓你以後眾叛親離的。
劉清夢在劉清璇不注意的時候,一直給劉晨洗腦說:“晨晨,我們才是一家人,要不是小叔家沒有兒子,小叔想要兒子,爸媽也不會不得已把你過繼給了小叔家,你以後在小叔家拿了什麼好東西都記得帶回家給爸媽,只有爸媽才是你的親生爸媽,要不是小叔他們,你也就不會離開媽媽了,媽媽從小就特別疼你,在聽見你要過繼后,媽媽哭得很傷心,你看媽媽現在身體都不太好了。”